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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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他整個人愣住了。 對面畫室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剛剛送了他油畫的沈嘉禾。 蘇執瞪圓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嘉禾...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嘉禾的身邊還站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混血男人,那男人很高,蘇執甚至需要抬起頭才能看清對方的五官輪廓。 盡管早知道混血兒的五官會匯集父母雙方所有的優點,但在現實中看見這么帥的男人,蘇執還是有些驚訝。 再看那兩人看起來舉止親密不似尋常朋友,聯想到沈嘉禾出國求學的那幾年,蘇執便猜到了幾分。 那男人的氣勢有些駭人,原本氣勢洶洶想來討說法的蘇執一下子像xiele氣的皮球,指著對方問:“這位是?” 沈嘉禾臉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謝少堂。”算是介紹,但并沒有明說對方究竟是自己的什么人。 然而謝少堂卻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腰,將他拽到自己身邊來:“寶貝,你好像有點害羞。” 對方明明是笑著的,然而這笑意中又似乎夾雜著警告,沈嘉禾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蘇執愣愣的看著這兩人,發現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沈嘉禾和謝少堂似乎是戀人沒錯,但對方抵觸厭惡的態度都直白的寫在臉上,反倒是謝少堂一直笑盈盈的貼上去。 最后,也是謝少堂率先對蘇執解釋:“我是嘉禾的愛人,我們是在國外認識的,現在已經結婚了。”說完,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蘇執確實設想過沈嘉禾已經結婚的可能,畢竟他和江勉都已經是結婚三年的夫妻了。 但他敏銳的注意到,沈嘉禾的手上并沒有戴婚戒,只有謝少堂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用白金鏈條串起來的尾戒。 他對謝少堂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緊接著問沈嘉禾:“怎么之前沒聽說你也有畫展?” 若是其他什么不認識的人開在自己對面,蘇執還能勉為其難的騙騙自己,說這可能是巧合。可是沈嘉禾分明是知道他今天開畫展,甚至他還知道自己的畫展會開在什么地方。 那么,他是故意的嗎? 故意挑選在同一天,在他的畫廊對面? 蘇執一般不愿意這么惡意揣測朋友,但沈嘉禾和江勉之間的關系讓他不得不多想。 對于這個問題,沈嘉禾無法回答。 他根本沒想開什么畫展,畫展上的這些畫都是他很早以前就丟進垃圾桶里的,不知道謝少堂是從哪里把這些畫重新撿了回來,甚至還故意開了一個畫廊在蘇執畫廊的對面。 要不是謝少堂一通電話打過來,問他想不想看好戲,沈嘉禾怕這條沒栓繩的瘋狗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趕緊過來看看,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瞞著他開了一間畫廊。 “我沒有開過畫展。”說完,沈嘉禾就開始拆掛在畫廊里的畫框。 “這些畫是我的,我當時畫完就扔了,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又把這些畫撿了回來,但我不想賣它們,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們。” 謝少堂被當眾下了面子,臉色有些難看。 蘇執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所以,是謝少堂瞞著沈嘉禾在自己對面開了一家畫廊? 他看著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待在這里。 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沈嘉禾和謝少堂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兩看相厭的敵人。又或許,是沈嘉禾單方面厭惡謝少堂。 謝少堂眼睜睜看著沈嘉禾把畫廊里的畫一個個全部拆了下來,對著蘇執聳了聳肩:“他就是這么固執的一個人,讓你見笑了。” 謝少堂的中文很好,根本聽不出任何外國人的口音,看來對方應該從小就生活在中國。 此時此刻,蘇執也顧不上和對方理論蹭自家畫廊熱度的事了,他只想趕緊遠離這個戰場,不要讓這對夫妻之前的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謝少堂看出了他的退意,卻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 “聽說你的丈夫是□□的董事長。” 事關江勉,蘇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雖然一向不過問江勉在生意場上的事,但也知道,想要拉他下馬的人有很多。作為對方的妻子,蘇執的一言一行都需得小心謹慎。 “您是?” 謝少堂微微點頭致意,一副十分有禮的模樣:“我是今年剛剛回國的謝老先生的小兒子。” 蘇家世代書香門第,不參與豪門內斗,但由于蘇執嫁給了江勉,做不到置身事外,因此對各個家族的豪門秘史也算是略知一二。 謝老爺子如今已經八十有余,早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謝家一直是由獨子謝洵管理,從未聽說過哪里還有什么出國的小兒子。 蘇執打量著謝少堂,估摸著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難不成謝老爺子六十歲的時候還在外面有過一段風.流債? 說得好聽些是小兒子,說難聽些,恐怕就是私生子。 蘇執摸不清對方的態度,本著不給江勉找麻煩的態度,他也客套的和對方打招呼:“謝先生,您好。” “江家目前還是老爺子在做決策,江勉只是暫時代為管理。” “我對這些生意場上的事不感興趣,如果您是想找合作的,那恐怕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