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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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蹙了蹙眉,沒再說話。 “若是皇后娘娘也沒辦法,那么我可能會在夢中,說出些當(dāng)年的事情。” “我年紀(jì)大了,夢中,一貫好說夢話。” 遲老夫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了皇后的身邊,低聲威脅道。 皇后看了她一眼,有些嘲諷,又有些無奈地自鼻孔中冷哼出聲。 “呵!你在威脅本宮?” “你放心,本宮答應(yīng)過保你母子二人榮華富貴,說到做到。不必拿以前的事威脅本宮,本宮若是害怕,便一早就殺了你母子二人了。” 皇后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笑了笑:“你以為,你說的話,陛下現(xiàn)在還會信?若是二十年前你說出來,或許有用。現(xiàn)在,陛下,在我這。” 邊說,她邊握了握拳頭,一副穩(wěn)cao勝券的模樣。 遲老夫人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問道:“當(dāng)真要讓遲兮瑤和崔珝成婚嗎?” “遲兮瑤并非我遲家血脈,可能是皇帝的。” 她頓了頓,補(bǔ)充道:“當(dāng)年容英郡主去皇家佛寺靜修,我兒正與柳氏出游江南,待容英從寺中回來時,已有三個月身孕。可那是,我兒已去江南四個多月了。” “何人敢在皇家佛寺行如此放蕩之事,大約只有陛下了。” 聽到這,皇后突然震驚不已,復(fù)而凄慘一笑。 “居然,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還珠胎暗結(jié)有了孽種。” “好啊,這遲兮瑤,恐怕其實(shí)姓崔。” 聽到皇后這句話,遲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都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 “什么?是崔將軍的?” “那她和崔珝,是親生兄妹?” 作者有話說: 崔珝:關(guān)你屁事,我是從垃圾桶撿的,讀者們都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如此說來, 他們真的是親兄妹啊!”遲老夫人控制不住地抬高了聲音。 “那他們?nèi)绾文艹捎H啊!這有違人倫道德!”說到這,她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發(fā)顫。 這個消息實(shí)在是太讓人震驚了,縱使是遲老夫人再怎么嫉恨遲兮瑤, 也不會想到如此惡毒的方法。 她彎腰拾起了落在地上的拐杖,試探性地看了一眼皇后。 “你看本宮做什么?”皇后又重新坐到了靠椅上,正云淡風(fēng)輕地用手?jǐn)n了攏發(fā)髻, 全然沒了剛剛那副激動的模樣。 遲老夫人走上前去,問道:“娘娘可是要阻止這場婚事?畢竟崔珝那孩子, 是您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 她終是還未完全泯滅良心,不愿看到崔珝和遲兮瑤二人鑄成大錯。 縱使她恨不得遲兮瑤即刻便死了, 可是這樣的丑事,若真是發(fā)生了, 那么她與她兒子也再無顏面留在京城了。 崔珝的父親當(dāng)年原本與容英郡主兩情相悅,最后卻未能修成正果,在容英郡主嫁入英國公府后,他便一蹶不振一生都未娶親。 不過在容英郡主成親那年的冬日,他倒是從外面抱回了一名男嬰, 說是自己的外室所生,要立為嫡長子。 當(dāng)時整個崔府都不能接受他的這一要求, 但后來又出了戾王逼宮,崔氏滿門盡皆戰(zhàn)死之事, 崔珝順理應(yīng)當(dāng)?shù)刈隽舜藜壹抑鳌?/br> 而實(shí)際上,崔珝并非崔家血脈, 只是一名棄嬰而已。 這天底下,知曉他身世的人, 只有他的父親和當(dāng)今皇后。 此刻, 皇后正端坐在靠椅上, 一雙鳳眸微斜,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靠椅扶手。 “為何要阻止?”她輕笑道。 聽到皇后這樣說,遲老夫人的心揪了一下,她這么多年來與虎謀皮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自然是知道皇后的手段的。 “娘娘,可他們是兄妹啊!如何能成親?” “你不說,不就沒人知道?”皇后有些不悅地睨了遲老夫人一眼,帶著股不怒自威的狠勁。 似乎很不悅她教自己做事。 遲老夫人的身軀微微一顫,跪了下來。 “好,那便聽皇后娘娘的。我至死都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 她頓了頓,腦海中莫名地想起了容英郡主那張臉。 容英郡主雖非她親手殺害,可她也確實(shí)逃脫不了干系。而且當(dāng)年之事,她雖然只是聽命于皇后,但樁樁件件,也沒有一件是違背她本意的,都是她自愿做的。 如今又要去坑害她的女兒。 她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被容英郡主追魂索命。 近些時日以來,由于英國公府不斷出事,她也總睡不踏實(shí),神情恍惚之間總能看到從前發(fā)生的事情又在自己的面前反復(fù)出現(xiàn)。 而從前她坑害過的人,也是夜夜入夢而來,攪得她日夜不安。 遲老夫人搖了搖頭,希望將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容英郡主甩開。 她跪在地上,朝皇后叩首:“娘娘,我以后不會再入宮了,更不會來打攪您了。只希望您能信守諾言,待我百年之后,庇護(hù)我兒。” 皇后抬起手,將自己手指上的護(hù)甲慢慢摘下,她朝著遲老夫人搖了搖手指。 “不是不讓你說。” “是不讓你現(xiàn)在說。” 她站起了身,一步步走了下來。 整個殿內(nèi)都燃了些木質(zhì)熏香,聞起來讓人心安了很多。 她走到了遲老夫人身邊,抬手將人扶了起來:“他們大婚后,十日之內(nèi),本宮要全京城都知道此事。” 只要她不說出來,那么崔珝就真的是崔家的孩子。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時候,陛下面對這樣的事情,面對自己親自下旨賜婚的一對新人竟是親兄妹,該是什么樣的一番心情。 還有滿京城都知道容英郡主當(dāng)年與他人珠胎暗結(jié)還生下了孽種,建寧大長公主還怎么在京城里抬起頭。 “為何要如此……”遲老夫人原本想問問皇后是否與崔珝有何過節(jié),可一想到他是皇后撫養(yǎng)長大的,便沒有問出口。 “怎么,想問本宮為何如此歹毒?”皇后陰測測地笑了一聲,“本宮向來如此。” 殿內(nèi)燭火通明,暖橙色的燭光映襯著皇后的臉,半是譏諷半是陰沉:“本宮若是心中不痛快,那本宮就偏要大家都不快活。” 遲老夫人連忙噤聲,生怕皇后心頭這把無名之火燒到自己身上。 她告了退,匆匆忙忙便離開了皇宮。 在公主府籌備大婚的日子過得飛快。很快便已至初夏,夜晚雖并不炎熱,卻也有點(diǎn)燥熱。 遲兮瑤本就畏寒又懼熱,冬日里離不開湯婆子和地龍,夏日里則離不開冰鑒和蒲扇。 才剛剛?cè)胂模估锶朊撸阋阎恢患?xì)紗單衣。由于她的肌膚過于嬌嫩,稍微熱著一點(diǎn)出了汗,便易生出痱子,是以,她入寢時連心衣都會偷偷脫下。 估摸著是因?yàn)樗€有月余便要大婚了,這一晚建寧大長公主帶著本圖冊,來了她的臥房。 院子里的花都開好了,已有幾只蝴蝶在其中流連往返。遲兮瑤的臥房門口,擺著一盆睡蓮,蓮葉上掛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建寧行至門口,停了一會兒,望了望遲兮瑤臥房窗口映襯出的小小人影,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她輕輕呼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了進(jìn)來。 彼時遲兮瑤已經(jīng)換上了寢衣,正靠在軟榻上翻看著近來她名下南街幾家店鋪的賬本。 見建寧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她連忙站起了身,連鞋襪都未曾來得及穿上,便去迎她。 “祖母您獨(dú)自一人怎么深夜來我這?”她一邊攙扶著建寧,一邊朝建寧的身后看了看,并沒有丫鬟和嬤嬤跟著。 “怎么也沒個下人跟著您?這更深人靜的時候,外面又黑燈瞎火的,您要是磕著碰著可如何是好!”遲兮瑤有些生氣,嘟嘟囔囔地說著。 建寧笑著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滿臉慈愛地開她玩笑:“旁人若是不知,還要說你是個啰嗦的老太婆呢!我身子骨硬朗著呢,閑來無事,便來看看你。” 一口氣說了這些話,建寧又停了下來,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 遲兮瑤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疑惑,但又不好直說:“上次在宮中受的傷,可好些了?” 建寧走到了軟榻前,緩緩坐了下來,又輕輕喘了幾口氣,不易察覺到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早已無礙了。陛下一日三次的派太醫(yī)來請平安脈,就是再大的毛病,也該好啦!” 邊說,她邊朝遲兮瑤招了招手。 “過來,坐到祖母身邊來。” 燭火搖曳,夏夜悶熱的風(fēng)輕輕吹動著紗簾,遲兮瑤應(yīng)聲坐了過去。 她剛一坐下,建寧便將手中的圖冊遞了過去,而后直接開門見山道:“天下男人,都是一般貨色,情義千斤,不敵胸脯二兩。若是想婚后過得幸福,除了要會持家過日子,這上面的東西,也得會。” “這還是祖母當(dāng)年大婚,我的母后送我的。” “如今,我把它再傳給你。” 建寧有些遺憾,先皇后留給她的東西,原本她是想傳給容英的,可惜容英當(dāng)時已懷有身孕,根本用不上。 似乎猜到了圖冊中會是些什么,遲兮瑤的臉噌得一下便紅了。 而建寧,則生怕她沒聽懂,意有所指地抬起手指,朝著床榻的方向,指了指。 見遲兮瑤遲遲未動圖冊,她甚至有些心急,直接將圖冊翻了開來,大大方方攤在了桌案上。 “你馬上便要大婚了,本來我應(yīng)該去宮中找個有經(jīng)驗(yàn)的教引嬤嬤。但祖母思來想去,這些私密之事,旁人教你,你或許不愿。” “尋常人家,顧及著面子,在這些事上總是支支吾吾,不好細(xì)教。常常害得剛剛出閣的女娘前幾次痛苦不已。” “當(dāng)年我的母后便比較開明,替我尋得了這份避火圖。尋常人家的,斷斷不如我母后尋來的。” 說到這,建寧似乎很驕傲似的,揚(yáng)了揚(yáng)頭,有些興奮地繼續(xù)翻著避火圖冊,給遲兮瑤講解。 “新婚之夜,你別害怕,也別發(fā)虛,祖母教你的絕對是頂頂有用的。” “其實(shí)夫妻之事上,若是得了章法,女子也會很快樂。” 遲兮瑤的思緒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