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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陽光太刺眼,姜湛甚至都沒看清姜白的臉。 他皺了皺眉,收回目光,然后淡淡地說:具體的事宜我會安排部門經理跟你詳細討論。 那個街道主任也是第一次看到經常出現在電視財經頻道里面的大佬坐在自己面前。 他緊張的語無倫次。 幸好姜湛也沒真的要他回答什么問題。 不過,全程中姜湛都沒下車。 仿佛地上的的塵土會弄臟他那锃亮的皮鞋。 司機給姜湛關上車門,然后平穩的驅車離開。 這個司機已經跟了姜湛很多年,還是當年姜白挑來的司機兼保鏢呢。 在姜白死后,姜湛整個人猶如被拋棄的小豹子一般,頹廢了很久。 當時姜湛還聽說藏區那邊的菩薩很靈驗,就是叫的這位跟自己去的藏區。 不過,去了藏區之后,姜湛的情緒倒是平穩了很多。 也不知道那里的住持跟姜湛說了什么,姜湛回來之后,倒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擴大自己的事業中。 你在這里發現了什么? 姜湛坐在后座,與姜白如出一轍的捏了捏鼻根。 那位司機說:什么都沒有,沒有找到任何熟悉的痕跡。 換作任何一個人,估計都不知道他們倆的啞謎是什么。 事情的起因就要從今天早上說起了。 姜湛從藏區回來后,一直帶著那位住持送他的一串佛珠。 但是今天早上正在開會的時候,佛珠突然散了。 嘣嘣嘣的砸在地上。 若是換做其他人,肯定以為會有什么災,打算去廟里燒香拜佛祛除災氣。 姜湛對這串佛珠十分在意。 他擺擺手制止了秘書們的動作,自己蹲下來撿佛珠。 但剛蹲下來的一瞬間,姜湛就愣住了。 因為這串佛珠落在地上的方位很是巧妙。 那是一個箭頭。 直指城南的方向。 姜湛想也沒想直接暫停了會議。 然后風一般的沖出了會議室,備車,去城南。 底下的經理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總裁這么著急的模樣。 但他們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一個個安靜的散了。 城南,那里是姜家最近正打算開拓的一片樓盤。 跟政府已經簽定好了協約,就等著今年國慶過后拆遷了。 房主們早早地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卻一直沒有告訴這里租房子的人們。 畢竟如果現在告訴他們,指不定這些人就不租最后一個月了,那他們多虧啊。 反正到最后拆遷的時候再告訴租房子的這些人,至于這些人到時候去哪里找房子,那就不是房主們的事情了。 姜湛的車子離開這里之后,朝著南方一直走。 直到黃昏之后,暮色降臨。 姜湛還是沒找到佛珠指引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大晚上,姜湛跟司機兩個人開了瓶啤酒,就這么坐在城郊的馬路邊上。 那輛上千萬的豪車隨意的停在一邊。 司機其實也是看著姜湛一步步成長的,再加上他有跟姜湛去了藏區的經歷。 已經算是姜湛的心腹之一了。 外界只知道姜湛這位年少有為的總裁是個不折不扣的鉆石王老五。 但卻從來不流連風月。 并且對外界宣稱自己有意中人。 但司機知道,姜湛的那個意中人,到今年為止,已經死了整整十年。 姜家祖墳里,還有那個人的衣冠冢。 而姜湛,看樣子要為這個人守身如玉一輩子了。 ☆、第 9 章 姜白上樓的時候,看到劉曉紅女士就這么站在樓道里。 似乎是想要下樓。 但是在看到姜白的瞬間,她停下了腳步。 然后雙手緊緊的握著:那個湯、湯好了。 姜白說:我知道了。 那一聲lsquo;媽到底是沒有叫出口。 她在筒子樓的一邊洗了手,一抬頭,恍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 這張臉,與之前的白月光姜白,有五分像。 至于剩下的五分,那是因為現在姜白還小太小了,沒張開。 姜白想,剛剛姜湛好像轉過頭了。 但是他好像沒怎么注意自己。 姜白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校服太反光了,導致姜湛根本沒看清她的臉。 姜白喝了湯,打算去洗碗。 但是劉曉紅女士跟受驚了一樣:你放著你放著,你去學習,覺得累了就去休息,媽去洗碗! 姜白看著劉曉紅女士這瘦弱的身體,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大勁兒。 一路把姜白推到了臥室。 說實在了,這個房間其實最多就二十七八平米。 廚房那邊就是一個簡單的灶臺,姜白這邊倒是有一張架子床,旁邊靠著窗是一個書桌。 但房間面積確實很小,人進入臥室之后只能橫著走。 才不會磕碰到。 姜白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了一遍,發現除了校服,就是帶有補丁的校服。 看起來家里確實窮。 說不定校服都是姜白哭鬧著要買的。 雖然這校服真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