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曖昧期拉扯,又把純情男高給強吻了
實驗室內靜悄悄的,兩人相對而立,卻沒人開口,唯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轉動著。 余舒垂眸,漫不經心轉著腕上的松石手鏈,實則在暗暗觀察他。 手鏈是她親哥余澈從泰國帶來的,據說找大師開過光了,也不知靈不靈。 反正余舒是信了,每次感覺良心不安的時候,都愛把著這松石轉。 半晌過后,見少年仍冷著張臉不說話,一雙泛著寒意的黑眸從她唇上掠過.....余舒有點慌了。 畢竟她確實是理虧的一方,別人的感情發展都講究個循序漸進。 她這倒好,反其道而行,一見面就親,還親了兩回。 雖然她對自己的吻技向來是很自信的,但也不知道當事人的想法,難道過去,她的小男友們接吻時享受的神態....都是她的自我感覺良好嗎? 盯著少年耳后尚未褪去的緋色,余舒陷入了沉思。 但她所不了解的是, 這過于熟練的滿分吻技,才正是寒意的來源。 余舒的思緒飄了很遠,直到眼前的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收實驗器具,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間隙,忽明忽暗地打在男孩修長的手指上,正如他的人一樣,好像一直隱在團迷霧后,真真假假看不清晰。 起初,余舒覺得他是只溫軟無害的小獸,稍稍一碰,整個人便霎時從耳根紅透到脖頸。 讓她想起過去家中養的那只小泰迪,套著背帶小短褲,站在陽光下,小卷毛一晃一晃的,把她整顆心軟的一塌糊涂。 但也正是眼前這同一人,剛才的眸子深處,仿佛淬了冰般駭人,卻也在她的心底泛起了點點漣漪。 余舒輕咳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站定在他對面。 她也不語,游刃有余地陪少年一起清洗著燒杯。 約莫過了半分鐘,余舒垂眸將洗凈的燒杯推到對面,程席伸手去接。 她的指尖猝不及防轉了方向,伸手握住少年微涼的指尖,認真道:“對不起。” 程席手上動作一頓,分明聽到了女孩的聲音,卻沒有反應,就好像聽不懂這三個字的意思一樣。 清洗完燒杯,少年仔細地把桌上的器具一一轉移到墻角的實木架子上,抬眸卻直直撞進少女清澈的眸中。 少年一愣,復又低下頭去做事了。 事畢,程席瞥一眼余舒,走到門前關好了燈,沒有說話,隨后抬腿邁出了實驗室。 余舒一副恍然狀,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出去。 待至連廊盡頭的窗邊站定,她才察覺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對。 迎面而來的風吹得衣襟飛揚,白色光圈搖曳著打在玻璃上,一片靜謐。 但越是一片歲月靜好的光景,余舒越覺得心跳如擂鼓,是不詳的預兆。 少年也已經走到她面前,沉默得等她開口。 他是在等她先開口嗎? 余舒唇角弧度淺淺地勾了一下,柔聲道:“這次是我不對,我應該克制一下的。” 她一面說著,一面上前一步,動手幫少年整了整衣領,繼續道:“但我喜歡你呀,一見到你就想親,情難自已。” 程席踉蹌著退后一步,右手緊緊地抓住了大理石窗階,幾乎是本能動作,但面上泛起的緋色暴露了他的緊張和無措。 少年的眼簾低垂,迅速攏好衣服,理智回籠。 余舒面上一愣, 她收起了笑意,終于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