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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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跟林敏芝講話,就不在隱瞞,結結巴巴道:“他,他大概也喜歡男的……吧。” 林敏芝松了口氣:“你跟他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樣也好的。” 一想起傅沉俞,林敏芝又很滿意了,傅沉俞長得好,成績也優秀,知根知底,兩小無猜,給她做“兒媳”,她很歡喜的。 季眠臉泛紅:“你想哪兒去了,他沒喜歡我,我就自己單戀。” 林敏芝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季眠,季眠一臉茫然,半晌,林敏芝幽幽地嘆了口氣,心里默默地想:她兒子在感情上怎么會這么遲鈍? 周五下午放學,晚上沒晚自習,傅沉俞直接到季眠家中看望他。 結果半路撞見了厲決跟蘇珞瑜,蘇珞瑜走得很快,似乎想甩開厲決,罵了句讓他別跟著。 厲決翻了個白眼,一點兒也不客氣地回復:“誰跟著你,我是來看我未來媳婦的。” 蘇珞瑜見到傅沉俞,打了聲招呼,看路線,他問:“你是去看季眠的嗎?” 傅沉俞不置可否,蘇珞瑜道:“我也是聽說季眠生病了,過來看他。一起吧?” 厲決嫌惡道:“我才不要跟這只男狐貍精一起。” 蘇珞瑜淡淡地笑著:“那請你圓潤的滾。” “cao!我要不是找不到季眠家,用得著跟在你屁股后面。” 蘇珞瑜懶得理他,兩三步趕上傅沉俞,二人并肩而行。 厲決憋屈了半天,認命地跟了上去。 林敏芝正在家里給季眠熬粥,門鈴響了。 她關了小火,下樓開門,先看到傅沉俞,再看到蘇珞瑜,兩人都是她認識的。 只是她不太認識厲決,有些遲疑。 蘇珞瑜對長輩一向很乖,笑著道:“阿姨,我們來看季眠。” 林敏芝道:“進來吧。”她看了眼季眠:“這是……” 厲決看到林敏芝第一眼,險些沒認出來。 記憶中季眠的母親從未如此貴氣逼人。 他愣了一瞬,連忙握住“丈母娘”的手,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紹:“阿姨,我是厲決。是眠眠的朋友。” 林敏芝將信將疑,對厲決這個人沒什么好感,少年長相太鋒利,讓林敏芝有些不適。 厲決一來,就奔著討好丈母娘的心態來的,他嘴又甜,雖然一開始林敏芝對他沒什么好感,但被厲決左一聲“阿姨”又一聲“年輕的像jiejie”給哄得也拉不下臉。 傅沉俞轉身朝著二樓走去,季眠聽到動靜,一抬頭就看到他。 “好點沒。”傅沉俞坐在季眠床上。 “早就好了。我躺了幾天,骨頭都酥了。”季眠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想起來看我了?” 傅沉俞眼皮一抬:“我的兔子病了,當然要過來看看。” 季眠燥的要死,沒說話。 傅沉俞問他要不要吃糖,季眠這幾天光喝粥,嘴里沒味道,欣然答應。 傅沉俞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包糖,撕開之后,季眠伸手去拿。 結果對方涼涼地來了一句:“張嘴。” 季眠愣住。 傅沉俞說:“喂兔子時間到了。” 季眠鬼使神差地低頭含住了傅沉俞指尖的糖。 傅沉俞感覺指尖微微濕潤,是季眠的舌尖。 兔子飛快的挺直背,偏著頭看向窗外,若無其事地嚼碎了糖。 剛才這是……撩他? 傅沉俞挑眉,蠢兔子現在膽子挺大。 第46章 妻管嚴 傅沉俞收回手, 撐著下巴問:“甜嗎?” “嗯。”季眠強裝鎮定,“還可以。” “咔嚓”,門被擰開, 打破了屋子里曖昧的氣氛。 厲決提著袋子,一進門就瞪圓了眼睛, 火氣一下就憋不住:“cao!” 孤男寡男,同居一室,傅沉俞這老畜生一看就對他老婆圖謀不軌,趁他跟丈母娘說話的空隙,跑上來講小話? 蘇珞瑜隨后進來,輕聲問:“季眠,你好點了嗎?” 季眠點頭:“明天就能去上學了。” 厲決看他臉色依舊發紅,問道:“哪里好了?臉還這么紅,是不是還在發燒?” 季眠:…… “沒有。” 厲決帶來了挺多東西,畢竟上季眠家里來探病不能空手來。 除了給林敏芝的,剩下就是一堆補品, 什么貴買什么, 嘩啦一下全都堆在季眠床前。 厲決抬起頭,就看到床頭柜上讓人討厭的照片, 一共擺了四張,一張是季眠跟林敏芝的合照,一張是季眠和傅沉俞五歲時的合照,剩下是小學畢業拍的合照,以及初中畢業的合照。 四張照片里, 三張都有傅沉俞。每一次重大的人生轉折點, 傅沉俞幾乎都陪在季眠身邊。 厲決的眼神沉沉, 拳頭不自覺地捏緊, 心臟也糾到了一塊兒。 蘇珞瑜看了會兒照片,笑道:“你還留著照片啊?” 季眠:“我媽給我拍的。” 蘇珞瑜:“好小啊。這是在黎明幼兒園拍的嗎?” 季眠點頭:“小王老師幫我們拍的。” 厲決聽著他們的談話,一句也插不上嘴。 到了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跟傅沉俞的差距在哪里,在他完全不知情的十幾年,傅沉俞填補了季眠的人生。 他有些不甘心,心里冒出一句,憑什么…… 比家室,比條件,比背景資歷,他哪樣不比傅沉俞好。 甚至前世,他已經和季眠有過一起生活的時光,重來一次之后,到底哪里出了錯…… 林敏芝招呼他們下來吃飯,因為沒想到一下子多出三個大男孩,因此做飯時間就長了些。 桌上擺的滿滿當當,林敏芝怕男孩子不夠吃,還叫了酒店的外賣,總算湊足了七八個菜。 白米飯也煮了一鍋,熱騰騰的,林敏芝生性溫柔,對季眠的朋友也愛屋及烏,笑盈盈地坐著陪吃飯。 季眠大病初愈,默默地捧著粥喝,偶爾啃一片青菜,眼睛望著桌上燒得外焦里嫩的松鼠桂魚,咽了咽口水。 傅沉俞見了,夾了一筷子魚肚的嫩rou,挑了刺之后放進他碗里。 季眠欣喜地塞進嘴里,雙眼彎了起來:“謝謝啊。” 禮尚往來,季眠知恩圖報,也主動給傅沉俞夾了一個rou丸子。 下一秒,季眠就發現自己碗里多了一塊排骨,一抬頭,厲決兩顆招人的小虎牙就在他面前。 笑得跟只哈士奇似的,后面的尾巴都快晃出虛影了。 季眠:…… 看到厲決期待地表情,又想到他大老遠給自己探病,帶的那一屋子禮物,不好拂了他面子。 季眠糾結了一下,只好挑了一個比傅沉俞丸子小一點的rou丸子,夾到了厲決碗里。 然后悶頭扒飯,不想理他。 厲決一口咬了丸子,挑釁地看了眼傅沉俞。 接下來,兩個人跟較勁似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季眠的小碗里馬上就堆了個山尖出來。 他:…… 剛才為什么要手賤給厲決夾丸子。 季眠連忙道:“我不吃了。” 他剛才喝完粥就飽了,想吃松鼠桂魚純粹是饞的。 厲決還在比劃地方,小心翼翼地放最后一塊雞翅,動作也停住。 林敏芝看在眼里,像是看懂了什么,臉上笑意沒停過。 后來晚上離開,厲決非要磨蹭到最后一個走。 他怕傅沉俞這老畜生找借口留下來跟季眠住一晚上,從林敏芝對傅沉俞的態度來看,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 好在傅沉俞還有點兒良心,沒干出什么禽獸行為,走也是跟他們一起走的。 季眠等傅沉俞走了之后,一直雀躍的心情才平復下來。 這兩天落下的功課有點兒多,季眠翻開試卷,準備一點一點補上。 每一張試卷上都有傅沉俞做的標注,他的字清雋卻隨意,喜歡寫連筆,字站不穩,懶散的如同他本人。 季眠專注的寫了一會兒,就分心看著手機,忍不住打開微信界面,給傅沉俞發消息。 -到哪兒了? -還沒到家。 -怎么? -沒什么,我在寫試卷,有道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