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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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開進了軍訓基地,第一天晚上就要集合,主要是介紹軍訓的內容,以及發放迷彩服。 高一年級九個班分成九個方陣,每一個班都能得到一面紅旗,接下來訓練七天,每一天訓練結束之后都會有一個友誼賽,除了拿冠軍的班級不用接受懲罰,其余班級的班長都必須接受懲罰。 一場動員大會,把所有少年的激情都調動起來了。 口號聲一次比一次響亮,一次比一次高昂,熱血沸騰,震耳欲聾。 “我們班一定要拿冠軍!”班長氣勢十足。 但接下來的第一個比賽,就讓二班同學氣勢大受打擊,眾人這才發現軍訓他們的都是魔鬼教練,想出來的游戲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堅持的,他們班一下就輸了。 第一輪,實驗一班是冠軍,剩下班級的班長都得上去做一百個俯臥撐。 鎮南高中都是讀書優秀的,體能實在不行。 一百個俯臥撐直接要了班長的命了,班長一下來,大家都焦心了,一起加油鼓勁,第二輪一定要第一。 結果不出意外,還是輸了! 這次拿冠軍的是七班,班長依舊上去做了一百個俯臥撐,下來的時候腿都開始打顫。 第三輪比賽,冠軍是五班。 班長的臉色都白了。 季眠忍不住開口:“要不我去吧。” 他從小就跟著張先禎學散打,一百個俯臥撐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季眠安撫班上的同學,有著同齡人沒有的穩重和擔當:“我學散打的,做這個沒問題。” 班上同學的表情從焦心變成目瞪口呆,這,季眠這漂亮纖細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學散打的啊! 季眠上去的時候,主教官一眼就看出換人了。 畢竟上來個好看的和女生一樣的小白兔,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 教官怒瞪:“姓名!” 季眠站的筆直,他知道軍訓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報告,高一二班,季眠!” “你們班班長呢!” “報告教官,我替我們班班長接受懲罰。” 教官走了兩步,似笑非笑:“你替?” 季眠:“是!” 教官:“好!你既然這么喜歡出風頭,那你就把九個班的一起做了,九百個,怎么樣?” 此話一出,二班嘩然。 特別是班長,立刻憤怒了,教官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九百個,怎么可能做的完! 肯定是做不完的。 季眠心中對軍訓教官的套路都了解,教官并不是真的想讓他做九百個,而是想看看他們團結一致的精神。 這些長輩就惡趣味,愛欺負年輕人。 其他班級的班長也躊躇著,畢竟他們也算是競爭對手,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 季眠聽了教官的話,也沒有反駁,把迷彩服袖子一卷,就俯下身。 “教官,我們班班長也做不了,我替他做。” 實驗一班,傅沉俞站了出來。 少年俊美無濤,人群中立刻響起了女孩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和驚呼聲。 教官呵呵一笑:“是嗎,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愛出風頭,那我就滿足你們。你趴下。” 他指著傅沉俞,傅沉俞沒反駁,做好了俯臥撐的姿勢。 教官一指季眠:“你坐到他背上。” 季眠臉色瞬間就變了:“……啊?” 教官板著臉:“服從命令!” “等等……” 他、他怎么就坐到傅沉俞背上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懲罰方式? 傅沉俞抬眼看著他,季眠立刻不干,不行,他一個大男人,體重又不是擺設的,他坐在傅沉俞背上讓傅沉俞做九百個? 瘋了吧! 教官卻說,只要傅沉俞撐過一百個,季眠跟他都可以免掉懲罰。 不但如此,其他班級班長也都能免去懲罰。 他這么說,不過是想要給這兩個“愛出風頭”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讓他們承認錯誤知難而退,他不相信傅沉俞真的能做完。 季眠糾結了一下,蹲下來問:“傅沉俞,你行嗎?”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廢話多。”傅沉俞冷臉。 季眠猶猶豫豫地坐了上去,一開始還不敢坐實,結果教官按著他的肩膀直接讓他整個人都跌在傅沉俞背上。 少年的肩膀寬闊結實,已經有了男人的雛形,季眠手忙腳亂的撐住了自己的身體,還沒反應過來,傅沉俞就已經開始做俯臥撐了。 “一、二、三……” 臺下的同學們屏住呼吸,情不自禁的替他們數著數,加著油。 傅沉俞背上的季眠比臺下的人還揪心,明明不是做俯臥撐的人,臉色卻一片慘白。 “傅沉俞,你還行嗎……” “傅沉俞,要不算了吧……” “傅沉俞,你累嗎……” 少年的聲音如同清風灌入他的耳朵里,癢癢的。 季眠到底不是真的毫無重量,一百個俯臥撐做完,傅沉俞起來的時候,身體有些不穩。 臺下爆發出一陣歡呼,教官的表情差點兒裂開,他“咳咳”兩聲,“這次就放過你們了!小同學,身體素質不錯!” 季眠想要檢查傅沉俞的傷勢,卻不料還沒追上去,實驗一班就跑過來一個扎馬尾的女孩,對著傅沉俞噓寒問暖,臉上是擔憂的神情。 季眠伸到半空中的手僵住了,然后拐了個彎回來,抓了一把自己的后腦勺。 他余光瞥了一眼馬尾少女,長得挺好看的。 季眠忽然想到,大佬現在也是高中生了,他那么早熟,就算沒喜歡上蘇珞瑜,后來也會喜歡其他人吧…… 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僚機,這時候應該體面的離開,給妹子留下獻殷勤的機會…… 季眠若無其事地回到隊伍中,再去看傅沉俞,對方已經站在實驗一班的班級了。 只是他的臉色臭的要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氣質更強了。 季眠歪著頭,沒想明白:怎么回事?有妹子獻殷勤還不高興嗎? - “季眠,空間在瘋傳你跟一班那個男的做俯臥撐的照片誒……” 就寢時間,廖灰把偷偷藏起來的手機拿出來,指給季眠看。 季眠有心事,沒看幾眼,只看到有人問他跟傅沉俞是高一幾班的。 他跟傅沉俞在學校里面沒有刻意去宣揚朋友關系,開學事情忙,他們又沒碰面幾次,所以暫時還沒人知道他倆是青梅竹馬的玩伴。 廖灰羨慕道:“才入學就上了表白墻,真爽,季眠,要不是你手機被收掉了,現在企鵝號肯定被妹子加爆了。” 季眠吐槽道:“學生要以學業為主,不要一天天想著早戀,有這時間多想想黨,思想不端正。” 他從箱子里翻出碘酒棉還有鹽水,往口袋里一塞,就“蹬蹬蹬”跑出去了。 廖灰還在說:“像傅沉俞那種學霸,居然不是弱雞,體力還挺好的,媽的一不小心看到他腹肌了,酸死我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擁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季眠從副班那邊打聽到實驗一班的宿舍,然后做賊似的悄悄混了進去。 舟車勞累一天的男同學正擠在公共浴室洗澡,走廊上還有端著盆子到處晃得,白花花的都是青春的荷爾蒙。 季眠站在傅沉俞宿舍門口,見到的第一個是他的室友,一見面那人就“豁”了一聲,大喊:“男生宿舍樓禁止女生進入!女扮男裝也不可以!” 然后傅沉俞來得時候,就看見自己室友臉上被揍了一拳的紅印,以及室友驚悚地盯著季眠順便把自己縮到床里的姿勢,而季眠正乖乖地看著他。 傅沉俞:……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問的好,要維持一個酷哥的高冷。 季眠是專門來給傅沉俞送藥的,傅沉俞的雙手一直撐在水泥地面上,被小石子劃破了。 他小心翼翼捧著傅沉俞的手,用酒精棉一點一點的擦上去,雖然作用不大,但是得到了心里安慰。 季眠擰上盒子,轉眼看到傅沉俞扔在枕頭上的迷彩服。 袖子那塊地方明顯劃線了,半個袖子都撕開了,季眠拿起來看了眼,問道:“傅沉俞,你衣服今晚不穿吧?” 傅沉俞:“不穿。” 季眠:“那我帶回去給你補一下。” 傅沉俞:? 季眠晃了晃衣服:“我帶針包了,你袖子破了,明天不是還要訓練嗎,又沒其他的衣服能換。不穿軍裝,要被懲罰的,你的手不能再受傷了。” 前世季眠讀警校的時候,當的是宿舍長,他依稀記得,像這樣幫室友補衣服的事情,自己也干過,所以沒覺得大驚小怪。 季眠抱著傅沉俞的衣服走出去,傅沉俞的室友們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俞哥……”剛才被揍的室友咽了咽口水:“這是不是白天跟你一起做俯臥撐那個男的,二班的?他現在來做田螺小子了?” 室友嘀嘀咕咕:“長得怪好看的,帥哥只跟帥哥玩嗎?” 傅沉俞什么都沒聽進去,他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就沒減速過,季眠幫他補衣服……實在確實讓他有點兒浮想聯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