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譚四娘想了想,“你會下圍棋嗎?” 穗穗點點頭,哥哥教過她的,她眨眨眼,誠實道,“不過我玩的不好。” 和哥哥玩,一次都沒贏過。 哥哥他不放水,因為他說這是君子六藝,輸贏在其次。 譚四娘笑了,“行啊,那等我拿下棋盤。” 圍棋就要玩的久些。 譚四娘是家中從小就培養(yǎng)的下棋,棋力自然不錯,只不過穗穗這小娘子,還真是謙虛啊。 她年紀不過才這么大,棋藝就已經(jīng)這般不錯,看得出來是有圍棋高手教過的。 譚四娘好奇,“誰教得你下圍棋?” 也不怪譚四娘問起來,棋路如人,或許正是如此,下棋也叫做手談。 穗穗的棋路和她本人溫吞無害的性子不太一樣,斯文外表下不經(jīng)意間就露出一絲鋒芒。 譚四娘覺得挺有意思。 “我哥哥教的呀。”穗穗對著棋局冥思苦想。 “你哥哥今年多大啊?”譚四娘問道。 “哥哥已經(jīng)及冠兩年了。”穗穗捏著棋子在盤上落下。 譚四娘點了點頭,研究起棋局來。 光陰很快消磨過去,夜幕漸漸降臨,風吹過樹冠,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譚四娘執(zhí)棋的手微微一頓,她忽地變了方向,朝著窗外擲過去。 “誰?” 譚四的肩膀微微繃緊,警惕得看向四周,已然切換到了譚四郎狀態(tài)。 一柄小小的飛刀甩了進來。 譚四郎一腳踢起zwnj ;棋盤,擋住殺過來的飛刀,他側著身,本來準備拉著穗穗就跑出去,但是還是微不可查的停留了一下,攥住了穗穗的手腕。 他可不想回頭被大魔頭再揍一頓。 譚四郎從腰間抽出一個小小的煙筒,拉開,房間里很快布滿了煙,一束藍色的煙花綻放在醫(yī)館上方。 譚四郎在煙霧的遮擋下拉著穗穗往門口跑去,兩人剛剛離開原地,那處的屋頂就塌了,幾個黑衣人跳了下來,用布巾捂著鼻子持刀逼向他們。 兩人直接跑出了屋子來到了庭院里。 此時庭院靜悄悄的,醫(yī)郎夫婦屋子的燈還亮著,人卻不見了。 隨著兩人跑出來,一并出現(xiàn)的還有更多黑衣人。 灌木叢里,樹上,房頂上。 “他在哪兒?他去哪兒了?”黑衣人的聲音喑啞低沉。 他們是殺誰的? 答案唯有一個,李兆。 雪白的刀光映出穗穗有些蒼白的臉。 剛剛跑的太快,她被衙役踢過的腿骨隱隱發(fā)疼。 她緊抿著唇。 譚四郎把穗穗護到身后,“別亂跑。” 穗穗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形勢對他們很不利,譚四郎并未帶什么兵器,提什么空手接白刃?他又不是李兆那個大變態(tài),武功高到那個地步。 草。 譚四郎暗罵幾句,然后低聲道,“你知道哪里有兵器嗎” 穗穗想了想,輕聲道,“灶房的菜刀。” 譚四郎護著穗穗微微往后移,“一會兒我說跑,就趕緊跑。” 穗穗攥緊了系在手腕上的紅繩,盡力忽略腿上的疼痛,不想讓譚四分心,她怯怯的應下,“嗯。” 一群人圍了過來。 “跑。”譚四郎當機立斷,找到了那個缺口。 他扯著穗穗沖了過去,拔下頭上的各種釵子,朝著黑衣人扎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慶幸過譚四娘這么愛戴首飾。 金釵、步搖……但反稍稍尖銳點的東西都被他扔了出去。 這還不夠,他一把拽下脖頸間的瓔珞,扯斷線,像撒珠子一樣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