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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養(yǎng)的兒子黑化了[穿書]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她被親得一臉懵逼,暈乎乎被她推著往里走,剛到廚房門口,一個中年男子端著菜出來,看到桑白,先朝她張開了雙手。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面一個熊抱,男人夸張感嘆。

    “哎喲,我寶寶終于回家了,想死爸爸了。”

    桑白:“?”

    這是怎樣一個神仙家庭?!

    坐到餐桌旁,桑白還沒回過神,旁邊兩個人已經(jīng)熱情關(guān)切往她碗里夾著菜,堆成小山尖尖,還意猶未盡。

    “寶寶多吃點,你太瘦了。”婦人說。桑白看著對面玻璃上映出的那張圓潤臉蛋,心想你是認真的嗎。

    “可不是,最近臉上rou都少了點呢。”男人伸手捏了捏她rou乎乎的臉頰,真情實感充滿心疼。

    桑白:“.........”

    這確實是樂白家中日常,平時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如此相處,樂媽是充滿少女心的十八歲中年少婦,樂爸是童心未泯的老少年。

    她在兩人無微不至的呵護下變成了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即便是在學(xué)校受了欺負,回家看到他們的笑臉,也不忍心說出口。

    樂白不忍心讓樂爸樂媽知道,自己一直護在手心里、他們心中可愛完美的小寶貝其實在看不見的地方發(fā)霉潮濕,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她在學(xué)校是個異類,是被孤立、被排擠的可憐蟲。

    最終,樂白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徹底結(jié)束了自己生命。她想,這樣一切就結(jié)束了,她在爸爸mama心中永遠是那個討人喜歡的小女孩,而她,也不用再承受這些折磨了。

    啊...真是幼稚而又膽小的脆弱小孩。

    讀完這段內(nèi)容的桑白陷入嘆息。

    其實等她再過幾年,長大了之后,回頭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如今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只是漫長人生中毫不起眼的一環(huán),絲毫不至于為了這些放棄自己的寶貴的生命。

    不過...仗著自己年紀小價值觀不成熟隨意踐踏別人尊嚴的人,一定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是對那些青春里黯淡無光的生命體最基本的安慰。

    大片粉紅充滿少女心的房間,桑白一睜開眼,入目就是頭頂刷成粉色的天花板和公主帳。

    她先腦子空白數(shù)秒,和床頭一只粉紅豹對視良久后才回過神,接受自己成為了樂白的事實。

    桑白用玩偶水杯、牙刷、卡通毛巾洗漱完之后,摘下了頭頂粉色貓咪發(fā)帶,打開衣柜。

    然后她這顆被少女粉熏陶了一早上的老人心還是功底不夠,差一點扛不住沖擊,要原地昏過去。

    眼前衣柜滿滿一排蘿莉裝蓬蓬裙,撲面而來的蕾絲印花,華麗復(fù)古(花里胡哨),沒有一件是能日常穿出去的。

    桑白發(fā)現(xiàn),樂白整個衣柜最正常的衣服竟然是那套校服。

    而最恐怖的是,那套衣服昨天被樂母拿去洗了,樂白只領(lǐng)了一套校服,三中對校規(guī)管制不嚴,除了周一,其他時間學(xué)生穿別的衣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此樂白大部分都是穿自己衣服。

    桑白大概知道了一點她被陶安她們盯上的原因。

    她定定盯了衣柜大概幾十秒,最后還是妥協(xié),在里頭翻找了半天,終于撿出一件稍稍樸素日常的裙子。

    早自習(xí)上,桑白終于再次見到趙紀寧。

    過去了一天,他臉上傷口沒有昨天的觸目驚心,只是傷痕淤青依舊在,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班里同學(xué)卻都習(xí)以為常,沒有向他投去過分關(guān)注的目光。

    同時,趙紀寧也看到了桑白。

    第一眼,他就忍不住蹙了下眉,眼里本能流露出嫌棄。

    不外乎其他。

    桑白今天穿了條粉色公主裙,蕾絲襯衫,白色腿襪,腳上還是一雙圓頭小皮鞋。

    頭上倒是干干凈凈,沒有再扎那種幼稚的頭花。

    不過她這張娃娃臉配上這套衣服,在學(xué)校視覺沖擊也十分強烈,就像是一群正常的高中生里面突然混進來一個cosplay,還是走低齡風(fēng)的那種。

    可愛到發(fā)膩,幼稚得不忍直視。

    更主要的是,他討厭公主病。

    桑白一大早來學(xué)校,就接收了無數(shù)異樣視線,哪怕她并不在意這些小屁孩內(nèi)心想法,一路走來也有點煩躁,在對上趙紀寧視線后,突然釋懷了。

    “看什么?”她故意沖他眨了眨眼,伸手扯了下自己裙擺。

    “喜歡這個小裙子啊。”桑白不由分說的,直接光明正大潑臟水。

    “我待會把鏈接發(fā)給你呀。”

    “嘶――”

    趙紀寧還沒反應(yīng),教室里響起明顯幾道吸氣聲,那幾人一臉驚恐看著桑白,似乎是覺得她腦子出問題了。

    竟然敢這樣對趙紀寧說話,這個班里還沒出過第二個人。

    果不其然,站在那的大魔王陰下一張臉,沉沉地盯著桑白,似乎處在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旁邊的人默默移遠了桌子,怕被殃及。

    趙紀寧在班里存在感不高,他就像是一道影子,悄無聲息出現(xiàn),又無聲無息的消失。

    他不主動鬧事,不欺負人,也基本不和別人說話。

    但所有人都怕他。

    因為他是連死都不怕的人。

    趙紀寧剛來的時候誰也沒有太在意,他除了臉過分好看性格孤僻了些,并沒有很特別。

    直到有一次,有人在下樓梯時故意搭上了他肩膀。

    他笑嘻嘻,“趙紀寧,聽說你不喜歡被人碰...”

    他話音還未落,趙紀寧已經(jīng)面色突變,飛快扼住了他的手腕,一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過肩摔,那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就像只小雞仔一樣咕嚕嚕滾下樓梯,最后在醫(yī)院待了半個月才出來。

    當時在場的人都被嚇傻了。

    他們知道趙紀寧似乎不喜歡被別人碰自己的東西,也排斥肢體接觸,但他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表現(xiàn)過,誰知道一出手就這么狠。

    更重要的是,他打得那個人是學(xué)校有名的混混,不僅身后一群小弟,在外面還認識不少“社會人士”。

    他出院回學(xué)校第一天就是找趙紀寧算賬。

    一群人把他堵在教室。

    原本只是想嚇嚇他讓他道歉,然后...

    只記得事態(tài)無法控制,學(xué)生慌亂叫來老師打開門時,里面未干的血跡,趙紀寧傷得很重,手還在往下滴著血,其他人不遑多讓,刀具被眼疾手快收了起來,他們對他一個,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在老師來之前目睹了這場斗毆的人,從此之后,看到趙紀寧都是繞路走。

    他打起架來時的狠意,真像是會殺人。

    而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挑釁他,那個人,還是向來膽小弱雞的慫包樂白。

    空氣沉默,陷入窒息的安靜,桑白無所畏懼地同他對視,半分鐘后,趙紀寧移開眼。

    他一腳踹開椅子,趴到桌上,把整張臉埋了進去。

    大佬自閉睡覺的樣子,好像是被懟后又發(fā)不出火只能自己生悶氣。

    今日奇觀。

    有人默默給桑白豎了根大拇指稍表敬意。

    第39章 (聽哥哥的話...)

    下午六點, 學(xué)校放學(xué)。

    趙紀寧準時推開桌椅走人。

    他坐在最后一排,經(jīng)過的地方同學(xué)紛紛避讓,桑白見他繞過黑板直接從后門出去, 趕緊收拾書包跟上。

    “你要跟蹤他嗎...”系統(tǒng)在腦子里猶疑發(fā)問, 桑白不假思索,“對啊, 我不跟著怎么知道女主角什么時候出現(xiàn)。”

    比起這個,桑白更想知道的是這么多年他是怎么什么生活的,

    短短兩分鐘功夫, 趙紀寧已經(jīng)走下樓梯, 桑白背著書包走在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這項工作想得太簡單了。

    樂白平日里缺乏鍛煉,腿又短,而且不知道書包里裝了什么東西,重得跟背了三斤鐵一樣。

    桑白喘著粗氣, 爬斜坡。

    趙紀寧一出校門就往后面的偏僻街道拐,外表看起來老舊冷清的街巷走進去里頭卻大有乾坤。

    兩旁各種雜貨商鋪修理店,招牌林立,道路盡頭是一條斜坡,縱橫交錯的電線把天空切割成方塊, 晚風(fēng)微涼,店鋪邊忙碌的婦人開始生火做飯,人間煙火氣十足。

    趙紀寧身高腿長, 身體明顯比她好許多倍, 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桑白弓著背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一開始還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法多余了。

    看這樣子, 今天能不能找到他還是一回事。

    就當是鍛煉了。

    桑白心態(tài)很好的想。

    這條坡又陡又長,爬上去夕陽都紅彤彤,她突然到了高處,往下看,仍舊是一條筆直陳舊的馬路,唯一不同的是,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家汽修廠。

    桑白雙手扯著書包帶,試探往里走,在門口被人攔住。

    “哎,小孩,你來干嘛的?”眼前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白t恤破洞牛仔褲,卷起的袖子底下露出健壯的肌rou,正挑著眉戲謔看她。

    小孩?

    當了十幾年成年人的桑白頓時不服氣,昂起腦袋。

    “你說誰小孩呢?”

    跟前的小姑娘還沒到他肩膀高,揚著頭卻無比老成的樣子,頓時把何驍逗樂了,他打趣看她,“說你呢。”

    小姑娘眼睛圓圓臉蛋也圓圓,蕾絲邊小襯衫和背帶裙,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每年暑假電視里放的櫻桃小丸子。

    何驍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馬尾,逗她,“讀幾年級了?作業(yè)做完了沒有就到外面瞎跑?來,告訴叔叔你今年幾歲了。”

    桑白:“.........”

    士可殺不可辱。

    她腦袋一偏甩開他的手,氣勢十足,“關(guān)、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