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們給我記住!”肥胖的猥瑣男人一邊叫囂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為什么落荒而逃的那一方,總是會先放一句狠話呢? 難不成是因為輸人不輸陣? 麻耶耶困惑地歪歪頭,發(fā)絲擦著臉頰滑落,隱匿在頸間。 白馬探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伸出手,主動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白馬探。” 雖然不喜歡和人有肢t接觸,但眼前的少年好歹是自己的恩人,應(yīng)當給他一點面子。 握住白馬探的手上下晃動,麻耶耶臉上沒什么表情地說:“謝謝你剛才幫忙,我的名字是宇佐美麻耶耶,請多指教。” 如獲至寶地握住麻耶耶的手掌,白馬探微笑著,身后好像盛開了一朵朵水仙花。 女孩子的手,柔軟小巧,觸感極佳,白馬探有那么一瞬想把它放進嘴里嘗嘗口感。 但是這么做了,絕對會被當成變態(tài)。 不,少年你多慮了,有這種想法就已經(jīng)足夠變態(tài)了。 “嗯?”麻耶耶看著一臉迷之笑容的白馬探,j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 恩人他,似乎有點不正常。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再次謝謝你的幫助。”把手抽回來,在身后的裙面上蹭了蹭,麻耶耶決定以后還是離白馬探遠一點。 “啊。”觀察幾相當敏銳的白馬探看見了麻耶耶的動作,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她和其它女孩子真的不一樣。 既不會一見著他就‘kyakya’地尖叫個不停,也不像老爸的同僚一樣,想和他拉進關(guān)系。 倒不如說,她更傾向于視他如無物的感覺。 白馬探有些失落,作為一個小有聲譽的高中生偵探,就算沒聽過他的名字,至少也該對他的樣貌表示一下贊賞吧? 為什么她會如此冷淡呢? 又一次,他在女孩子身上受了挫。 他又走神了,麻耶耶滿臉黑線,很想拔腿就走。但是日本人麻煩的謙恭態(tài)度,讓她又不能就這么離開。 對白馬探的印象,也一點點地下降。 順便說一下,白馬探的好感度為10%,正在呈直線下降的趨勢,沖矢昂不負眾望的地是30%,其他人基本保持在5%。 過高的好感度會影響到她的判斷,麻耶耶和所有人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神了。那個男人可能會叫其他伙伴來找你復(fù)仇,我把你送到你家附近吧!” 是肯定句,而且他還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麻耶耶沒跟在他身后,還疑惑地回頭望了望她。 沒辦法,不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吧? “謝謝。”麻耶耶說完,慢慢跟在白馬探身后,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白馬探欲哭無淚,一手好牌怎么就被他打成炸胡了? 按理來說,英雄救美不是拉進男女生關(guān)系的奇招嗎?為什么中招的人,反而成了他? 有哪里不對勁吧? 時間還早,麻耶耶本來還打算去附近的商店買一點水果犒勞犒勞自己,但是有白馬探在,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等回家把東西放下再去吧,順便再把明天的食材買回去。 白馬探在前面走著,心里又惱又氣,她好像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思索再三,他還是想提醒提醒麻耶耶。 先說好,他才沒有什么其他心思,就是單純地想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 少年,你好像自動忽略了認錯人這個可能。 “宇佐美桑,你三月有去過海邊嗎?”白馬探不敢回頭,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他的心臟在飛快地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 “嗯……確實去過,為什么白馬桑會知道?”麻耶耶的神經(jīng)瞬間警覺,腳步也慢了下來,手放進上衣的衣兜里,里面放著防狼噴霧。 白馬探停下腳步,把衣襟上的褶皺撫平。 但麻耶耶從背后看上去,他的動作就像是在拿什么東西,她的心跳也加快了。 等到白馬探終于整理好心情,鼓起勇氣轉(zhuǎn)身面對麻耶耶,一股辛辣的噴霧就灑在了他的臉上。 “啊!好痛!”帥氣的臉上涕泗橫流,白馬探出生以來就沒有這么狼狽過。 “你做什么呀?為什么攻擊我?”不能用手去揉搓,不然更難受,白馬探只能硬生生忍下來。 麻耶耶看見男生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就知道自己誤會他了。于是趕忙拉住他的手,把他帶到了公園的水池邊上。 明明眼睛痛得不行,而且還是攻擊他的人在帶著他跑,白馬探還是沒想著指責(zé)和控訴麻耶耶的行為,或者是掙開她柔軟的小手。 他顫抖著,紅著臉,咬著牙,悄悄地回握住麻耶耶的手掌。 該怎樣形容白馬探現(xiàn)在的心情? 有些竊喜,有些委屈,還有一點期待。 他想起了小時候喂過一段時間的流浪貓,小小的一只,很是可愛,就是脾氣不太好,對所有人都不親近。 喂養(yǎng)的時間久了,他想去摸摸它,結(jié)果被它一爪子抓破了手背。 疼,還流了一些血,那只貓弓著背,豎著眼,滋著牙,躲在y影處惡狠狠地看著他,仿佛受傷的那一方是它。 但這能怪它嗎? 它一定也是受傷太多,不敢再輕易相信人類了吧? 那麻耶耶又是因為什么,警覺x這么高呢? 難道是和她臉上的一團淤青有關(guān)系嗎? 白馬探心亂如麻,他想要詢問,但不知該以什么身份去問。 麻耶耶要是知道這么短的時間里,白馬探把她的身世添油加醋地胡亂猜想,一定會笑出聲來。 沖矢昂大叔的風(fēng)評被害,可麻耶耶會覺得很高興。 把手帕打濕水,麻耶耶小心地一點點擦去防狼噴霧的殘余物質(zhì)。 可憐的白馬探,一張帥臉紅紅白白的,像是戴了一張奇怪的臉譜。 麻耶耶忍住笑意,向白馬探道歉,“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也是個壞人。所以想著先下手為強,就直接攻擊你了。結(jié)果是我想岔了,真對不起。” 自打他三歲以來,就再也沒有異x接觸過他的臉頰。 白馬探既害羞,又不舍得麻耶耶太快把手給拿開。 “沒事,是我嚇到你了。剛剛我就是想問問你,三月是不是在海邊救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 麻耶耶終于知道為什么會覺得他有些熟悉了。原來他就是那個讓她沒見著爺爺最后一面的罪魁禍首!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