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接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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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有名的美女如云的省音樂學院正門口,蘇展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終于能再見到他那對雙胞胎女兒了! 女兒從12歲被林茜接走,整整六年、沒再能見她們一面、聽她們甜甜糯糯喊一聲PAPI,他想她們想瘋了。 林茜真是! 越過稀稀拉拉走出校門的學生,他的視線尋來獵去,然后他嗤的一聲笑,煜亮的眼晃過一絲俊帥電光。 女兒們從7歲到12歲跟他過。雖然有近5年的相處時間,他印象最深的是她們7歲剛來和12歲送走時兩付模樣。 中間那段歲月過得太快了,快得他一想起來眼框都發重,他學理科、大學時就早早和同學合作創業,商場摸爬滾打過來一副理性理智的腦子、一顆堅硬的心兼有,唯獨想到這對女兒時特別柔軟。 除了林茜,沒人知道他為她們付出了多少,砸多少股份、錢都在所不惜,只要能換來陪孩子長大,這對女兒也是他早早創業的原因和動力。 他突然發笑是因為他發現、他一直在人群中尋找一對12歲正抽條瘦削得厲害、戴著牙套的小少女!全然沒想六年后她們應出落成大少女模樣了! 他的笑很有特點——淺笑時介于似笑非笑間,濃一點不過是唇頰“似笑”意味更多,很內斂式的勾人。 但他自己完全沒有這層勾人的意思也不自知,便顯得這“勾人”意味更有意思了——對方陷入遐思猗念聯想,和他有關、又和他無關。 學校門口一個碎短發女生就陷入接收錯誤信息的尷尬境地,她看向他朝自己指了指,用嘴型說:“我嗎?” ——身高挺拔一身黑長風衣站在香檳色七系旁的他、確實有點小拉風。 他愣了愣,隨之唇邊的笑意更濃了點,低頭點煙,化解掉尷尬。 女生搖頭笑了笑,真不錯的“輕成熟悶sao系”男人。 他斜前方不遠處,一個穿著附近一中分校校服褲子長款白色羽絨衣一直盯著他看的女生瞳孔一緊。——在她的視角看來,他確實就在朝那個女生“勾人”般的笑! 而他低頭點煙,從她的視角看更像從頭、胸一直打量到人家小腿! 據說,成熟男人更偏愛看女生精致的小腿、腳踝。那個女生裸色風衣下正是一對黑絲黑高跟襯托下的精致小腿。 還能更輕薄猥鎖些嗎?這男人,這些年就是這么過? 女生半瞇了瞇眼,隱去眼中詭異的光。 轉眼就18出、上大學了,上的還是最颯的省音,學什么專業呢?他看著那些青春姿肆、一七米多黑長直或大波細波卷或寸頭時尚的高挑漂亮女生,難以和他腦里那對女童或牙套小少女劃上等號。 他沒有女兒們現在的照片,12至18歲正處于女大十八變的階段,他完全無法從一堆漂亮女生中認出她們來,只能等女兒認出他和他的車牌號碼過來和他相認,然后父女仨抱頭痛哭?這是他臆想的溫情場面。 她們被林茜接走時哭得可厲害了,癟著嘴PAPI、PAPI的哭喊,他真他媽想揍林茜。 悶悶抽煙完一根煙,抬頭繼續巡脧來去,如果說他一點也沒留意美女絕對有假,畢竟這是美女如云的省音門口,畢竟他壯年單身,偶有個把極扎眼的,男人本色的眼神也會被帶偏后才緩緩回來。 這時他發現了那個不遠處盯著他看的女生,不是那種尖錐臉假鼻梁美女,冷冽清純傲冶皆有,很是驚艷: 扎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襯上那雙烏溜溜、眼角微微向上勾傲冶艷情又生冷的丹鳳眼,靈的喲,他暗贊。 長款羽絨服依然難掩極佳的身材比例,傳說中的小臉九頭身?特別是那段纖細得可美譽為、天鵝頸?太靈了,似乎不上妝就可以上臺來段孔雀舞。他突然感慨,他那對小牙套姐妹女兒怎么在這省音混? 女生還在盯著他看,唇角有絲冷譏。 之前他一直往學校方向看,完全沒注意這個小美女。他朝她笑笑,竟有點詭異的想掩飾剛才偷瞄了幾眼其他美女的尷尬感。 雖然身邊的老板朋友們沒少找這年齡段的小女友,但和他女兒同校,少欲系的他還真不至于想怎么,只是這女生真太靈了,還主動看他,出于男人的風度也不該忽略那么久? 于是他又似是想彌補自己為了遠處的俗花忽略了眼前的芳草,又朝她笑笑,這回笑得稍微有點、討好? 垂眼又琢磨女人環肥燕瘦各有美法,不不不,他突然覺得只有兩種,一種是其它,一種是眼前這個女生靈動的矯美,瞧著舒服又、另他、著迷,有些兒似曾相識,又有些符合內心想像企盼已久的夢中情人款? 他又抬眼多看了她幾眼,才略不舍看向校門方向。 這男人還真是帥!比她從前在產品發布會上偷偷看他時帥得多!只是太不正經了?以后得好好束管!那雙俊眼能挖了不?算了,挖了剩兩個黑洞也太惡心了。留著吧。 女生又半瞇了瞇眼,唇角揚了個雖幾不可察卻也偏讓他能察到的角度,輕蔑、譏諷、怒氣?醋意?反正怪怪的,朝他和他的車走了過來,拉開后座車門,鉆了進去。 ——為了透氣,他下車后主駕車門沒關,開著一條縫兒。 WTF? 他晃了晃大腦袋,那雙烏溜溜、眼角微微上勾的丹鳳眼?那光潔的小額頭?那似曾相識感?倏的拉開駕駛座鉆進去轉身看向后座的小美人兒,激動得聲音都發顫:“媚媚?還是小舞?” 她冷冷瞥他一眼,輕哼一聲看向車窗外。 居然?他女兒?出落得這么靈?這么漂亮? 他搓著雙手看她,抑止不住的激動,喘著大氣,一直看她,確實、依稀有童少年時的影子,他自顧開心的笑,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生冷。 “這么漂亮?爸爸都認不出來了,差點、差點想跟你搭訕呢。”他唇角收也收不住了,大咧著說笑。 事實上,他不太擅長言語,而且事態好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思緒似乎一直停留在六年前的他沒意識到即將面臨身材高挑、面容如此矯美的女兒! 瘦瘦削削的牙套小少女怎么飆長成這樣?五官靈動精致,氣質冽冷,幾乎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包括他自己心跳加速。 車廂里漾起輕微的少女香水味,他有一瞬恍神。 她唇角又泛起譏諷,掃了他一眼,懶懶看窗外。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樣和她擊個掌,她沒理他。 六年沒見,生疏了?他才注意到她的生冷,有些失落,天知道這些年他有多想她們,他從前多疼她們,無數次臆想再見時她們該會多開心,又圍著他奶聲奶氣喊“PAPI。” 氣氛明顯和他的臆想有很大出入,沒有熱呼勁兒、只有尷尬的冷場;不見小少女,只有一個能讓男人心嘣嘣跳某處突突跳的身高近一米七的大少女。 “學什么專業?”他沒能認出她長款羽絨服下那條和普通運動褲沒啥兩樣的一中校服褲子。 她蹙了蹙眉,車窗外剛好有個背著二胡走過的老師,她眼珠子轉了轉,淡淡的答:“二胡。” 呃,他想像女兒脖頸、手臂像抽筋一般狂拉那首二胡名曲《賽馬》,唇角揚起一個大大壞壞的勾起,又看了眼手尾屜旁塞著的墨鏡,摸了摸鼻頭略微轉頭忍俊不已。 也不是善茬?蔫壞?她冷瞪了他一眼。 他似被發現做了壞事一般朝她淺笑,很要命勾人的似笑非笑里混入一絲悶悶禁欲式的靦腆微訕,很能撓動女人心底酸軟處。 這是個極會勾人的男人,她下論斷,出手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