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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對陳匸說:“起來得有些晚了,韓木棲好像都走了。” 陳匸沒有回答。 朝歌對于陳匸的不理不睬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又問道:“怎么韓木棲不把這個小家伙帶走啊。就留給你養嗎?” 陳匸沒有理會朝歌的問題,只是淡淡說:“快點洗漱好,跟我出門。” 朝歌疑惑:“去哪里?” 陳匸沒有回答他就進了房間。 朝歌只好洗漱好,因為擔心小狗太小,不能獨自留在家,陳匸開車載著朝歌時,將它送到一家寵物寄宿的地方,接著又前往另外一個地方。 在車上,朝歌看著陳匸,問道:“今天怎么突然要出來,不會是提前把我趕出來吧?我還沒收拾好東西。” 陳匸冷笑著說:“你這么迫不及待就想離開?” 朝歌知道陳匸這陰陽怪氣的毛病又犯了,就說:“哪能呀,不是你要趕我走的嘛,在你住多舒服啊。” 陳匸不再說話,只是緊緊抿著嘴唇,開車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朝歌也不知道陳匸大清早地吃了什么炮仗,也不搭理他了,干脆扭過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沒過多會兒,車子就停下來了。 朝歌跟著陳匸迷迷糊糊下來,抬頭看了看,是A市著名‘SONG’一系列的梳妝衣品店。 朝歌摸不著頭腦地跟著陳匸進了店,陳匸一進去,就有很多人驚訝地說:“陳少,你怎么來了……我……” “噓”陳匸打斷他的話,他看了一眼朝歌:“我要帶他去一個重要場合,剩下的交給你們。” 這話很明顯了,員工們看了看陳匸身邊的朝歌,只見朝歌上身穿著寬大的T恤,下身穿著短褲,腳下穿著涼拖,一副從上個年代穿越過來的模樣。 不過,當他們看到朝歌的那張唇紅齒白的臉時還是驚艷了一番,這人長相絕對算得上非常出色,一眼看過去,竟然與當紅小生韓木棲長得有點像,不過他比韓木棲還要好看些,皮膚很白,白得讓人有點刺眼,這樣的一個人就算穿著這樣的衣服,站在那里也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難道他是陳少的最新情人嗎?可是品味這么差,明顯門不當戶不對啊。 當然這些猜測,他們也不敢太多表露出來,趕緊客氣地將朝歌領到里間。 朝歌一邊被人拉扯著進去,一邊回頭問陳匸:“陳匸,這到底是干什么?” 陳匸輕描淡寫地說:“提高你的品味。” 朝歌進去后,陳匸就坐在長椅子上,有員工來給陳匸遞茶,陳匸只是擺擺手,便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他從袋里又摸出煙來,點燃抽了一根,這段時間抽的煙越來越多了。 朝歌被他們拉扯著穿著一身精致的白色西服套裝,脖子上還系了淺色領結,然后又被那些人拉到梳妝桌前亂七八糟地在臉上,頭發上一陣亂涂亂抹。 等他們都散開時,朝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閃了閃神。 鏡子的里的那個人膚色勝雪,嘴唇很紅,偏偏一雙眼睛黝黑黝黑,似乎一點光投射進去都能閃耀的格外明顯,這會兒燈光灑在在那雙眼睛里,好像是忽閃忽閃的星星。 一時之間,朝歌像是人間最該享受無限富貴和寵愛的貴公子。 有多少年沒有這個樣子了,最后一次穿成這樣還是他十七歲的生日時,爸爸mama邀請了全班同學為他慶祝生日,他給全班同學彈鋼琴。 朝歌看了會,有人叫道:“先生。” 朝歌馬上偏過頭去,不再去看。 不過,陳匸要他穿成這樣到底干嘛? 員工笑道:“先生,你生得真好,比來我們這里的所有明星都要美麗。這么白的西裝,要是皮膚稍微暗一點,都配不好,你皮膚太白了,跟雪一樣,這會兒完全是人撐起衣服了,愈發顯得你白的發光。” 被人夸獎到底不是壞事,朝歌朝她笑笑,“謝謝。” 那個員工紅了紅臉。 有人打趣道:“你臉紅什么。” 她輕輕地說:“他的眼睛里藏著星星哩。” 朝歌走出里間,便看到陳匸坐在長椅上抽煙,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一處。 朝歌叫了一聲:“陳匸。” 陳匸抬起眼,只不過這一眼,便時再也挪不開了。 朝歌見陳匸怔怔地看著他,笑了笑:“怎么樣,這件衣服還適合吧。” 幾個員工也在一旁搭腔,說:“陳少,這位先生配上這件西裝是再合適不過了,再也找不到比這位先生還穿得這么好看的人了。” 陳匸站起了身,將手上的煙掐滅,他的眼睛一直沒有移開朝歌,喉嚨似乎有些發干,他揮了一下手,說:“你們先去忙。” 員工們都是人精,互相瞅了一眼,趕緊都散了。 朝歌看著她們都走開,還有點莫名,他問道:“陳匸,你覺得怎么樣,說個話。還有你要我穿成這樣是要去哪里啊?” 陳匸走向朝歌,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朝歌,讓朝歌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下意識地向后退一步,卻被陳匸抓住了手腕。 朝歌看向陳匸,剛想問:“你干什么?” 他已經被陳匸拉進了懷里,而臉被陳匸牢牢壓在懷里,貼著陳匸的胸膛,聽著他‘咚咚’的心跳聲。 陳匸說:“不要看我。” 不要看到此時的我為你發狂發癲的丑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