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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醫生說:“可以走了,等他的抽血結果出來我打電話告訴你。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就是那個人吧。” 陳匸已經轉過身子,沉聲道:“不是。” 朝歌坐在陳匸的車里,眼見陳匸又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冷冰冰模樣,朝歌想了想還是說:“得麻煩你要送我回去了。” 陳匸冷嘲道:“你這樣還能回去?” 人的適應力是頑強的,面對陳匸這樣的陰陽怪氣,朝歌已經能夠不動如山,并且能在其中尋找一些生機了,他厚著臉皮說:“那去哪里呢?總不能隨便找個大街睡了吧。”說著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幾聲。 陳匸只是冷眼看他。 朝歌知道這樣‘賣慘’是打動不了陳匸,干脆直接道:“不然去你家呢?” 這話純粹是朝歌隨破罐子破摔說說的,沒想到陳匸居然“恩”了一聲。 在路上,朝歌給吉娜打了一通電話,吉娜很快就接了。 “吉娜,我今天因為加班太晚了,就在朋友家住了,你不用等我了。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了。”吉娜那邊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帶了鼻音。 還沒等朝歌說話,吉娜那邊又開口了:“朝歌。” 朝歌問道:“怎么了?” 吉娜在電話里笑道:“沒什么,你明早可給我早點回來!” 然后吉娜就掛斷了電話。 朝歌?吉娜多久沒叫他名字了,不是叫他胖子就是叫他死胖子。 朝歌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著自己現在一身傷回去也是讓吉娜擔心,他一直瞞著吉娜從事的工作,無論怎么樣,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陳匸卻是開口道:“你們關系可真好。” 朝歌笑笑:“是啊,都快結婚了。” 陳匸淡淡道:“是嗎?” 朝歌現在站在A市的“浮華區”,看著眼前這棟豪華到夸張的別墅,雖然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還是目瞪口呆。 陳匸看了一眼朝歌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便直接進了別墅,朝歌趕緊跟了上去。 進了別墅內,朝歌再度感嘆資本家啊資本家,不過大歸大卻是看不出一點人氣。 陳匸身高腿長,長身玉立,站在那里竟然顯得幾分寂寥。 朝歌酸溜溜道:“這么大的空間,一個人住也怪孤獨的。” 陳匸挑挑眉,“你覺得會是一個人?” 朝歌想起一些媒體報道,陳匸情人是一個接著一個,也對,黃金單身漢怎么可能寂寞,這樣想著朝歌酸得都快成檸檬精了。 陳匸將西服脫下,徹底露出潔白的襯衫,他將襯衫的紐扣扯開了些,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吞云吐霧起來,顯得冷漠又疏離。 你丫的,又裝//逼。 朝歌原本也想坐過去,想到自身一身汗,只好對陳匸說:“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洗個澡。” 陳匸示意朝歌,“那邊。” 內褲呢? 朝歌猶豫半晌,還是決定說出口:“我沒換洗的內褲。” 陳匸似乎被煙嗆到,咳嗽了一下,他站起身,“我去拿。” 陳匸將疊的整齊的內褲和浴袍拿給了朝歌,“考慮到你的身形,你暫且只能穿浴袍,明早我讓人給你送衣服。” 他又補充道:“都是新的。” 不得不說,陳匸雖然冷淡了點,但是人還是挺客氣的。 朝歌說了聲“謝謝”便進了浴室。 浴室里,朝歌泡了一個暖水澡,渾身疼得像是被車碾壓過去,現在泡在里面又覺得渾身毛孔都被打開舒暢的讓人昏昏欲睡。 朝歌從浴室里出來時,陳匸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一手撐著額頭,閉著雙眼,長腿交疊,淡漠又華麗。 朝歌放輕了腳步,在他旁邊輕輕地坐了下來。 他側過頭,看著陳匸,他那過分凌厲冷漠的五官此刻也極為柔和,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好像這一刻他們之間才沒有那天上人間的差距。 朝歌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你這小子今后那么有出息,當初也不會那樣對你啊。” 他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很久以前,就想對他說這句話。 朝歌抬眼看了看掛鐘,時間也不早了,干坐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總不能把陳匸丟在這里,他去找個房間睡一覺吧。 他伸出手,想要推醒陳匸,不過看了看他的臉,似是疲累了極點才好不容易得到一陣小憩,朝歌收回了手,還是自己先涂抹剛從診所帶回的藥水。 朝歌倒了一手藥水,幸虧藥水沒什么濃烈的氣味,仔細貼在鼻子上聞,才有點桂花的香味,他瞅了瞅陳匸,確定陳匸不會突然醒過來,于是朝歌掀開浴袍,給自己的腿上,肚子上,還有胳膊上都抹了抹藥水,冰冰涼涼的舒服得讓他都忍不住想要喟嘆一聲。 胸口處的青紫更加明顯點,也是疼得最厲害的地方。 朝歌倒了很多藥水在自己手心,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陣揉/搓。 由于他的皮膚比普通人的膚色要白上幾個號,這樣一用力,胸口一片通紅。 朝歌“嘖”了一聲,低頭看了看,怎么莫名有種他以前賣過的那廉價黃//片:‘深夜小O欲/求/不/滿,竟做出這種事…’ 不嘖還好,一嘖不得了。 朝歌抬起眼正好撞上陳匸黝黑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