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蜜雪冰城的奶香紅棗沒有了是我一直的遺憾……真的又便宜又好喝,經期必備。 明天中午可能會改一波錯字,提前提醒一下。 chapter 30 他突然提回學校這碼事,梁以霜猝不及防,畢竟她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畢業生,沒什么值得讓母校邀請她回去的機會,更別說即將到來的校慶。 “校慶是這周五嗎?我不想去。” 好像因為在學生會那件不光彩的事情之后,她始終有些逃避。陸嘉時倒也不是為了讓她放下心結,他只是想讓她陪他一起回去而已。 “校慶是下個月的事,去年我去了,今年高校都在封閉管理,你想去也去不了。” “那忽然回學校干什么?” “周教授你總記得吧?他過生日,六十歲的人了,姚松下午還提醒我,我想帶你去。” “我不太想去。”她語氣做作,明顯刻意之下隱藏著愁眉苦臉,“我討厭死回學校了。” “周教授記得你。姚松問周教授記不記得那個追著我上課的女孩,他騙周教授我們一直在一起,周教授信了。” 梁以霜忍不住笑,“姚松這張嘴怎么這么能跑火車啊,就這樣還想讓我給他做壽喜鍋。” 她已經坐了起來,陸嘉時握住她的手,不自覺地磨蹭,“那你去不去?也就吃個飯。” 梁以霜想著不過是一咬牙一跺腳的事兒,再者說她只是不想回去,又不代表她心虛,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說:“去!” 陸嘉時笑了出來,剛要說什么,就被梁以霜一副夸張心疼的表情和話語堵了回去。 她說:“誰讓我們嘉時哥哥今天被sao擾,可憐死了……” 陸嘉時冷笑,感覺眉頭直跳,她比他還好了傷疤忘了疼,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破罐破摔,“嗯,我不干凈了,嫁妝沒有了。” 梁以霜戳著他說:“那你非想嫁進我們梁家的話,貞潔沒有了,就多帶點金銀首飾吧,我們老梁家可以考慮考慮。” “……行。”陸嘉時冷笑。 她下床準備去洗漱,陸嘉時在床上悠悠追了一句:“你那天記得打扮一下。” 他怕她回頭怪自己沒提前說,那他絕對要負全責。 梁以霜風情地甩了甩長發,“廢話,你帶我去肯定倍兒有面兒。” 陸嘉時挑眉,“林莞懿應該也會去。” 都算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還留在本市,他猜林莞懿大概率會出現,畢竟去探望周教授的不止他們一個班級。 “你故意的!” 他承認,“我故意的。我被欺負了,總可以叫家屬幫忙出頭吧。” “你這人真別扭,直接說讓我去收拾林莞懿我不是鐵定去?她不是喜歡抱你嗎,我看看到時候我把你塞到她面前讓她抱,她敢不敢抱。” 他就是不想讓她因為林莞懿才決定去,他只想讓她為了自己,別扭陸嘉時彎彎繞繞的腦回路,一般人想不通。又聽她一嘴一個“抱”字,陸嘉時低頭揉了揉眉心,“你別提了行不行,我頭疼。” “行,等我洗好之后上床,抱、你、哦。” “……” 周五那天很快到來,因為疫情封閉管理的原因,他們沒辦法進入母校,姚松牽頭和周教授溝通時間,最后約定晚餐時間在一間老牌的飯店。 所以梁以霜也不用請半天的假,只是提前了兩個小時下班,那時候已經沒課。 無論男女,好像每個人的戀人被他人覬覦,都會忍不住肖想和情敵見面劍拔弩張的場面。梁以霜庸俗,想了挺多次的,摩拳擦掌好像要發動戰爭。 結果那天姚松、陸嘉時、梁以霜,還有幾個他們同班在津的同學,大家都沒看到林莞懿。 她當她不戰而逃,其實只是周教授把和林莞懿班級要來的同學約在了明天——老師也是可以偏心的啦,他就是更喜歡陸嘉時姚松這些人,所以生日當天見的是他們。 梁以霜研究了半周,卷了個新發型沒派上用場,陸嘉時已經被她斬獲俘虜,她又沒心思吸引其他人,雖說女不一定只能為悅己者容,她還是覺得費功夫。 陸嘉時偷瞥她懊喪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又被她偷偷掐了腰側的rou,趕緊收斂。 姚松和其他同學直接去了飯店,陸嘉時開車來接周教授,他們在校門口等人。沒想到遇見了另一位老同學,不是很想見到的老同學。 那位同學正打算把一份東西寄放在門口門衛室,她如今算受學校聘用的員工,門衛大爺答應得很爽快,一轉頭看到和陸嘉時牽著手的梁以霜。 糟糕透頂。 還有什么比畢業多年之后偶遇互相看不順眼的老同學更無語的事情? 梁以霜驟然又覺得自己精致打扮的妝容發型派上用場了,她擺出了個傲慢的笑,那瞬間覺得自己像言情小說里不招人待見的惡毒女二號,就差口出惡言嘲諷任雪靜。 任雪靜做輔導員,每天并不需要多么打扮自己,雖然她就算打扮起來也和梁以霜天差地別。中性款的衛衣運動褲,被封校期間頻頻惹麻煩的學生折磨得內分泌失調而蠟黃的臉。對上那個被她嘲諷在輔導機構教小學生沒出息的梁以霜、眉眼依舊神奕挽著陸嘉時的梁以霜,她轉身就要走。 男人不是喜歡靠著帶一位美貌的女伴來彰顯自己?多謝陸嘉時此刻擔當她的工具人,梁以霜覺得自己心里暗爽。 任雪靜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是她大學四年折磨人的室友,梁以霜想到姜晴之前說任雪靜跟學妹們嚼她舌根講她壞話,惡從膽邊生,隔著學校大門把人叫住不讓走。 “任雪靜?” 任雪靜回頭假笑,“hi,梁以霜。現在封校,你們進不來。” 梁以霜也假笑,但是比她燦爛得多,“陪嘉時回來看他老師,我們不進去。” 任雪靜點頭,無形之中松一口氣,感謝封閉管理,她才不想和梁以霜近距離接觸。實話說,她怕死梁以霜了。 兩個人講不出三句話就揮手道別,人已經往學校里走了,梁以霜還在舉著手揮動指尖,臉上掛著毫無漏洞的笑容,只有陸嘉時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小情緒,她得意著呢。 陸嘉時問了句:“同學?” “就我說偷看我電腦的那個任雪靜呀,鄙院2014級優秀畢業生,新任輔導員。” 她視線盯著校門里面,笑容散開之后一臉平靜,不冷不熱地回答,沒注意到陸嘉時皺了皺眉。 他提醒道:“離這種人遠點。” “那個是不是周教授?往出走的那個。”梁以霜指著遠處說,“你看我跟哪個大學同學聯系過,室友都偷看室友電腦,還有什么她做不出來的。我大四的時候非要跟你出去住不就是為了防她,好怕她還做了什么背后陰我的事情。” 陸嘉時點了點頭,看她顯然不喜歡任雪靜,就也沒再多說。 隨后接上了周教授,開車前往飯店。 席間少不了拿唯一一位帶了女朋友的陸嘉時開涮,畢竟除了姚松知道內情,其他同學還真以為二人相戀五年始終未斷。 有客套的說等著喝喜酒之類的話,也有熟悉的直接打趣。陸嘉時即便身處于這種場面也不夠熱情,還好有梁以霜,她最是從容自若,看得周教授都頻頻贊許地點頭——老一輩的人總是更偏愛這種落落大方不怯場的女孩子。 周教授好像也加入了調侃大軍,說起來梁以霜當年幫陸嘉時翻譯的那篇論文。 “我現在給學生讀的還是你翻譯的版本,叫他們如果有誤及時更正,目前還沒人說什么,看來你翻譯得不錯,小丫頭為男朋友做事情認真得很。”周教授說。 梁以霜謙虛,“他們八成以為是您翻的,就覺得您翻的哪哪兒都好,誰會挑錯呀。” “那我跟他們說是學長的女朋友翻的,他們不是更不敢說了?” “那肯定敢說的,您的學生誰還沒個女朋友了,說不準還有北外學翻譯的呢,我面子沒您大呀。” 陸嘉時抿嘴偷笑,她一句又一句哄得周教授笑不可支,直說陸嘉時撿了個寶。 又說起來有一年寒冬,在他們學院樓下總有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的女生給男朋友送早餐,問他們知不知道是誰。 姚松直咂嘴,又氣又妒,導致說話東北味兒都又嚴重幾成:“您可別說了啊!就擱您旁邊坐著呢,除了陸嘉時誰有這福氣,我們酸都沒用。” 梁以霜扭頭笑著看陸嘉時,一副“你有福氣”的表情,陸嘉時借著極好的氣氛客套說道:“結婚請大家一定來喝一杯喜酒。” 說著他主動抬手敬了大家一杯,沒注意到梁以霜瞬間錯愕的神情,她有著美好總是可能驟然碎裂的悲哀心理,驚喜之余開始糾結:陸嘉時到底是不是認真? 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她心不在焉地跟著喝了一口。陸嘉時知道她酒量不好,再加上經期還沒結束不適合多喝,趁著大家都在閑話,默默把梁以霜杯子里的酒倒了一大半在自己的杯子里,透明顏色的白酒,不仔細看看不真切。 她還沉浸在那股不真實的情緒之中,直到喝下一輪才發現自己的杯子居然要見底,睜大眼睛疑惑看向陸嘉時。 他學她一樣狡黠地眨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則偷偷把手挪到桌子下面握住他的,心頭好熱。 大學時他們在一起之后,陸嘉時有時候起早上課,北方的冬天下起大雪,積滿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都是安謐的聲音,但上課的路上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路程耗費時間都要翻倍。 他有時候就會不吃早餐,仗著自己保持運動身強體壯的資本,梁以霜當成好大個事,一直說不吃早餐對胃不好,很少有的她啰嗦他的情況。 越是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人,越容易傾注全部去愛,不像年紀漸長之后工作之中變得世故,感情上也要衡量付出與收獲的天秤是否持平。當愛一個人的時候好像遠隔漫漫山海也可以徒步翻越,最容易為對方做一些回想起來咒罵愚蠢的傻事。可是當時不覺,只有實現愛的價值的充實。 梁以霜起大早給他買早餐送到學院樓下,寶貝著護在羽絨服里保溫,顧及形象的人妝也不化,怕被認出來于是裹里三層外三層——當然陸嘉時也認不出來,被她扯著不放,早餐塞到懷里。 她身體力行地印證說不如做,把單純的陸嘉時感動得不行,其實不過是她把自己沉浸在一段又一段的愛情里的手段。 后來他才得出經驗:這種在愛情里能夠付出一切不顧代價的女人,她們愛你的時候是一個樣,不愛你的時候又是一個樣,差別巨大到讓你難以想象。 梁以霜喜歡毛姆,還花費過一些心思去讀英文原版,雖然有時候吐槽毛姆是個仇女的死gay,但是還是難掩對他的偏愛。 而作者本人的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總是會時常提現在作品當中,例如張愛玲認為女人對男人的愛往往帶有崇拜,那么毛姆則是認為“我愛你與你無關”。 不論是《面紗》里的walter和kitty,還是《月亮與六便士》里的stroeve和blanch,傳遞的都是“我能夠被允許愛你就已經很感激”。 陸嘉時曾經覺得自己僥幸是被愛者的角色,如今可能要置換過來,梁以霜成了被愛者。在一起的時候她給他推薦毛姆未遂,分開的兩年間他倒是看了幾本,想通之后忽然就釋然。 那天晚上叫代駕回到家里,小白嫌棄兩位主人身上的酒味兒始終不愿意靠近,梁以霜強行把小白按住喜歡了一通,蹭得身上都是貓毛。 陸嘉時則靠在沙發上醒酒,欣慰地笑,想今天沒見到那個人是好事,他們都很開心不是嗎? 而學校職工宿舍里,任雪靜猶豫一晚上還是決定聯系許久沒聯絡過的學姐林莞懿。她曾經在校學生會的時候就是在她手下任職,她們還看起來很親密過一段時間,尤其是她們都討厭梁以霜。 任雪靜發了這樣一條消息過去:當年我們不是把梁以霜和陸嘉時弄分手了嗎?我下班的時候在校門口看到他們一起回來看老師,很親密,學姐你知道這件事嗎? ※※※※※※※※※※※※※※※※※※※※ 我知道大家已經看累了惡毒女二,但是這本應該算是我寫文以來第一本女二存在感比較強以及影響過男女主感情,我也很庸俗,所以多多包涵啦。 結局百分百he,以及沒有任何一個角色是十全十美的(除了沈辭遠),想讓更好的女生追求男主的美好想法我能理解,但是不管是霜霜還是林莞懿,已經可以算是在學校和社會中很優秀的人了,再好的我文筆有限寫不出來,更不用說一切的故事發展都想讓霜霜高興呀。 chapter 31 收到消息的林莞懿可以把那個瞬間列為自己的一生之恥。 那天晚上的陸嘉時太冷淡,對于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都無動于衷,她的驕傲不準許自己繼續廉價地貼上去,因此消沉冷靜了幾日——正如林莞懿討厭梁以霜的理由,她想到梁以霜當年一味上趕著追求陸嘉時就覺得惡心。 周末是單身男女約會的好時間,可惜任雪靜一盆冷水潑醒了林莞懿,她想到自己主動抱陸嘉時的舉動,雙頰guntang,滿心都是遲來的羞臊。 接著又開始惱怒,她氣當初那樣不歡而散的兩個人怎么還能重修舊好,梁以霜到底給陸嘉時下了什么迷魂藥,她無法理解。 難免遷怒于任雪靜,回問的語氣很刁鉆:“你看清楚是他們兩個?你戴眼鏡了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