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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一些意志薄弱之輩不可能做到,即便是做到了。但這樣強制性的戒除方式,也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況且很少有人能做到。 所以冷翊蒹必須得研究出一個輔助戒食鴉片的藥方,讓那些癮君子在戒食鴉片的過程中。靠著這藥方能緩解自身的痛楚,不至于讓身體先垮掉。 幸運的是,冷翊蒹找到了一本講解各類毒丨藥的古籍,從這上面摘取了一部分可以用到的知識。 其中有一個原理就是“物性相克”,可利用鴉片和一些味中藥彼此間的屬性相克,起到戒除煙癮的作用。 但如今卻存在著很大的一個困難,那就是要有人試用這鴉片才行。 必須得找個健康的人來吸食這鴉片。從最初的癥狀和反應開始做記錄,不斷的試鴉片,不斷的配藥方,直至到病入膏肓之際。 這樣,方才能配出一整套完整的戒除鴉片的藥方來。 約十分鐘后,婢女端來了熱騰騰的燕窩和冒著熱氣的桂花糕。 “冷醫生,你且先休息一會兒吧。”婢女將點心放在了桌上,轉頭看著仍埋頭苦讀的冷翊蒹,說著,“這桂花糕熱著的時候才好吃。” “嗯,好。”冷翊蒹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朝著桌邊走去。 冷翊蒹剛一坐下,才喝了一口燕窩,還未來得及吃口桂花糕,便有士官來傳話。 “冷醫生,總長請你即可去一趟海關總署。”士官立在門口,對著冷翊蒹禮貌著說道。 “海關總署?”冷翊蒹放下手中的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唇角。 “對。”士官面色冷峻,嚴肅著回答道。 “有說是什么事嗎?” “關于長飛的。” “還請稍等一下。”冷翊蒹一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之色,趕緊起身,“我換身衣服就去。” 第十九章 入夜,海關總署。 整棟辦公大樓的燈光都滅了,僅海關總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蔣浩天一身白色軍服坐在一方紅木辦公桌后,背靠在雕花紅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那人。 張副官面色嚴肅的站在海關總長的身邊,腰桿挺得筆直,腰間別著一把手丨槍。 正是這把手丨槍,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打中了企圖拒捕逃跑的長飛。 長飛趴在地上,一身淺灰色的長衫已皺得不成樣兒,左腿小腿一片鮮血淋漓,鮮血淌了一地。褲腿上的些許血跡已經干涸了,變成了深褐色。 “總長大人........我知錯了........”長飛整個人都貼到了地面上,豆大的汗珠滴滴從額頭上滾落,哭泣著求饒,“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墨羽長身而立,站在一旁,一雙手隱在長衫袖口內,指尖在暗處微微發著顫。 “墨老板.......您救救我.........”長飛拖著殘腿,向著墨羽爬了過去,雙手抱住了墨羽的小腿,懇求著道。 墨羽低眉看了一眼長飛,仍舊保持著表面的鎮靜,再抬頭看著海關總長,“總長,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將長飛給放了。” 蔣浩天聞聲看向墨羽,眉頭微微擰起,良久出聲道,“墨老板,你也知道,這販賣白面可是死罪。” “..................” 墨羽自然知道,所以說剛才那話時才明顯沒了底氣。 蔣浩天端起手邊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待茶水吞下肚后,這才開口著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如若我給了你面子,將人給放了,往后我拿什么服眾。” “我堂堂海關總長都帶頭枉顧法制,那還有誰信我服我!” “啪”的一聲,蔣浩天將手中的茶杯給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雙如獵鷹般的眸子發狠的看著墨羽。 陶瓷杯瞬間被摔了個粉碎,茶水混合著茶葉濺了一地。 墨羽見狀,也不好再一意孤行著莽撞求情,立馬閉了口,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人。 冷翊蒹急匆匆的跟在士官的身后,向著海關總長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剛一走到門口,便聽到砸東西的聲音。 冷翊蒹駐足站在門口,目光掃了一圈屋內。 在看到長飛一腿的鮮血時,不由得一愣。條件反射的后退了半步,最后,將視線定格在墨羽的身上。 墨羽也剛好看向了冷翊蒹,只瞥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視線。 “總長,冷醫生來了。”士官立定站在辦公室門口,抬手做了一個軍禮。 “你先下去吧。”蔣浩天抬頭看著士官,然后再看向一旁的冷翊蒹。 “是,總長!”士官應聲道,轉身離開。 “冷醫生,還請進來吧。”蔣浩天看著冷翊蒹,微笑著說道。 冷翊蒹一時慌亂,趕緊收回自己停留在墨羽身上的目光,向著屋內走去。 “總長,晚上好。”冷翊蒹站在屋子正中央,對著蔣浩天禮貌問好。 “冷醫生,昨日你給我說的那個戒白面的原理是什么來著?” 蔣浩天接過張副官重新沏好的茶,揭開茶杯,低頭吹了吹水面上漂浮著的茶葉。 “回總長,是‘物性相克’的原理。” “你說需要一個人來試藥,對吧?” “對。” “你看這人如何?”蔣浩天說著,將視線落在了長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