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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冷翊蒹一把握住墨羽的一雙手腕,壓低著音量,“墨老板,你和沈寒到底是什么關系?” 墨羽蹙眉,試圖掙脫掉被冷翊蒹握著的手腕,卻發(fā)現這人力氣大得很,已是掙脫不開。 “冷醫(yī)生.....”墨羽好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看著冷翊蒹說道,“你這是作什么?” “對不起,墨老板。”冷翊蒹見狀,趕緊松開了雙手,“我失禮了。” 墨羽的雙手得了自由,低著腦袋輕輕揉了揉手腕,不緊不慢的出聲問道,“冷醫(yī)生是說沈寒嗎?” 冷翊蒹聞聲,立即抬頭,瞪大一雙杏眼望著墨羽,“你認識沈寒?” 墨羽嘴角忽而含笑,輕輕搖了搖頭,“不認識。” 冷翊蒹一聽,頓時xiele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倆人難道真的只是長得像而已嗎?可冷翊蒹卻隱隱覺得不是這么簡單。 墨羽瞧著冷翊蒹又出了神,覺得甚是可愛,開口問道,“想來,這沈寒定是冷醫(yī)生很重要的人吧?” “對,很重要的人。”冷翊蒹聽著墨羽說的話,一想到師傅就甚是想念,于是重重點了點頭,“沈寒不是旁人,她是我?guī)煾怠!?/br> “師傅?”墨羽問道。 “嗯,我的一身藥理知識就是師承我?guī)煾怠!崩漶摧蟮溃八俏易罹磹鄣娜恕!?/br> “只是敬愛嗎?”墨羽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看著冷翊蒹問道。 “這個.......這個當然!”冷翊蒹不知為何,突然急了起來,竟連著語氣也跟著急了。 “我與你逗笑呢。”墨羽看著冷翊蒹這幅模樣,輕輕抿了抿唇,含著笑說道,“瞧把你給急的。” “我.......我沒有!”冷翊蒹肯定著道。 “是,是。”墨羽忍著嘴角的笑意,“你沒有,是我眼拙看錯了。” 冷翊蒹不知為何,突然心里很是失落,站起身來看著墨羽道,“墨老板,時候不早了,我告辭了。” 墨羽也跟著站起身來,看著冷翊蒹客氣著道,“冷醫(yī)生,我送送你。” “不用了,墨老板。”冷翊蒹拒絕著道,“送來送去,怪麻煩的。” 不等墨羽再說話,冷翊蒹就一個轉身,往著門口走去。 一打開房門,便剛好碰見迎面走來的長飛,手里正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壺沏好的熱茶,和一盤還冒著裊裊熱氣的云片糕。 “冷醫(yī)生,這是要走了嗎?”長飛微笑著看著冷翊蒹,說著,“我弄了點茶點,不如吃了再走?” “謝謝長飛,我得回去了。墨老板沒什么大礙,你記得每日給她燉上一盅冰糖雪梨,記得加上一劑川貝。”冷翊蒹對著長飛叮囑著,再轉頭看向張副官,“張副官,我們回去吧。” 張副官應了一聲,然后跟在冷翊蒹身后,倆人一前一后往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好的,冷醫(yī)生。”長飛站在原地,看著那倆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進了屋。 “墨老板,墨老板。”長飛喚了一聲坐在床沿邊上的墨羽,見沒有反應,于是再喚了一聲。 墨羽聽著聲音,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長飛,仍舊不作聲。 “墨老板,我瞧你剛才在席面上也沒吃什么東西,便將昨日做好的云片糕蒸了一下。現在正是軟糯,你快吃點吧。”長飛道。 “謝謝你了,長飛。”墨羽起身,徑直往著桌邊走去。 “墨老板這是哪兒的話。”長飛說著來到桌前,將托盤里的一碟云片糕和一壺熱紅茶分別放在了桌上,“墨老板可是我的再生父母,若是沒有墨老板的照拂,我不知早就死在了哪個嘎啦角落了。” 長飛拿起桌上一個倒扣著的精致陶瓷杯,用壺中guntang的紅茶燙了一下杯壁,這才滿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雙手遞到了墨老板的面前。 墨羽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雙手接過陶瓷杯,低垂著一雙好看的鳳眼,輕輕吹了吹茶面上的熱氣,“長飛,你也坐吧,陪我聊會兒天。” “嗯,好。”長飛應了一聲,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好,“墨老板,我瞧著剛才冷醫(yī)生走得有點匆忙。” “是吧,你也瞧出來了。” “不過,冷醫(yī)生也挺關心墨老板您的。”長飛看一眼墨老板的臉色,這才敢接著往下說,“方才雖走得急,也囑咐我每日給您燉一盅冰糖雪梨,還特意叮囑我記得加川貝。” “.................” 墨羽不接話,用筷子夾起一片雪白的云片糕放在了唇邊,一雙琥珀色的瞳孔黯淡無光。 這分明是平日是最愛的甜點,此刻吃在嘴里,卻沒了滋味。 墨羽吃了幾口就實在吃不下了,便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陶瓷杯喝了一口紅茶,潤了潤口。 “長飛,你覺著喜歡一個人會是因為她的外貌嗎?”墨羽說著放下了陶瓷杯,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看著長飛。 “這個.........”長飛從未見過墨老板如此認真,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怕自己一個沒說好惹了墨老板不痛快。 長飛待在墨羽身邊近五年,從未見過墨羽和誰相好過,甚至連曖昧一點也是不曾見過的。長飛有時候都在想,為何墨老板總是婉拒所有人對她的示好,也從未想通過。 “你且說就是。”墨羽垂目,又喝了一口熱茶,“說你自己的見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