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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江承禮眸色略微暗下,將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攏在掌心,坐在床沿看施予的眼睛:“施予,你知道我是誰嗎?” 熱意上腦,施予勉強地睜開眼睛,看了好久才用一種譴責的語氣:“江承禮啊。”之前只要他發情期,都會很湊巧地出現在施予身邊的江承禮。 可惜現在他的思緒太混亂,完全不能去深想為什么江承禮總能出現得如此巧合。 江承禮看著他有些渙散的眼神,低聲無奈道:“你要我的臨時標記,對嗎?” “你不是……之前也給過我嗎?” 江承禮凝著施予的側臉,情緒籠在眉眼,難以辨別。 這種情況無論怎么看,都有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施予的腦子被高熱攪得一團糟,什么意識跟界限都散了。他被江承禮的不作為逼出了哭腔,用盡力氣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指尖抽開:“不給,就算了,我找其他人……” 手腕忽地被江承禮握緊,施予被拽入他的懷里。江承禮的力氣比他大得多,輕而易舉就將他翻了個身摟箍在面前,隨后并不溫柔地咬上了后頸。 皮膚咬破的剎那有些刺痛,但很快被冷霜般的信息素降下了溫度,燥熱的中心被澆了一捧雪,那股被安撫的感覺蔓延四肢。 施予渾身顫了下,不由自主地發出細碎的嘆聲,眼前一暗昏在江承禮的懷里。 信息素注入之后,江承禮慢慢抽開唇齒,依戀地在施予后頸細膩柔滑的皮膚上落下輕輕的吻。 他從來都沒試過被一個人這樣支配心情,剛剛施予倒在陸昭懷里時,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那個Alpha變成冰塊的欲望。 要不是怕嚇到施予,江承禮或許就出手了。 他抱著懷里昏睡過去的Omega,低頭親親地吻了下他的眼尾,感受著殘存的余溫褪去。他抱著懷里的人,嗓音很冷:“一邊倒在別的Alpha懷里,一邊要我標記你,是不是覺得我就那么好戲弄?” 可是Omega只是沉沉地陷入昏睡之中,不能給他任何回答。 校醫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站在床邊的江承禮跟睡顏恬靜的施予。 校醫室里被噴過阻隔劑,施予的信息素已經被驅散得一干二凈。 “我給他留了個臨時標記。”江承禮如實道:“剛剛的情況有些危急,我征得他本人的同意了。” 校醫點點頭,也沒有責怪江承禮的意思,畢竟學生會主席的品行他們還是有目共睹,不至于做出強迫Omega的事情。 他觀察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要先回去上課嗎?還是需要阻隔劑?” “不用。”江承禮回頭時又留了句:“如果他醒來沒問,就不用告訴他是我標記了他。我待會讓人給他送抑制劑。” 校醫點頭,看著Alpha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施予睡了半節課就醒來了,渾身的不適已經褪得差不多,剛坐起來隔壁的校醫就給他遞了一杯熱水。 “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施予喝了半口,聽著校醫跟他說的注意事項,還領了一支抑制劑。 “如果日期不定,那最好跟家里人說一下,每個月領兩份抑制劑備著。”校醫給他開了個病假條:“今天最好還是請假回家吧,好好休息。” 施予說了謝謝,領著抑制劑跟假條離開。回到課室時物理老師朝他點頭,讓他回到座位上。 連景跟何歡都關切地問了下情況,施予只是搖頭,默默地把假條收進了書包里。他現在沒什么事就不需要請假,學習重要些。 但他一直心不在焉,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直到下課,連景問他怎么出事了都不給自己發信息時施予才想起來。 他在走道暈倒了,被江承禮送到了校醫室,自己還牽著他衣角求標記! 連景正等著他的回答,忽然看見施予露出一臉錯愕跟驚奇,關心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嗎?” 施予搖了搖頭,含糊地說了句沒事,摸出了手機。 他那時候怎么會叫江承禮標記自己呢?一個Omega對Alpha說出這種話是得多輕浮? 更何況江承禮是他的朋友,自己發情期時卻把人家當用來緩解的工具人? 施予猶豫再三,還是給江承禮發了條信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但他的信息到放學都沒有回復,江承禮好像很忙。 放學時,施予剛收拾好書包,連景就悄咪咪地靠近了他的桌子:“施予,跟你說個事。” “嗯?” “你最近看好會長,有人想撬你墻角。”連景仿佛在說機密大事:“聽說新選舉的那個學生會長暗戀江承禮很久了!” 施予不由自主地蹙眉。 “聽說信息素還挺甜,是梨子味的。”連景補充道。 說這點事兒看似八卦,但連景確實是著急了。因為從這個學期開始,他發現江承禮跟施予好像越來越回到很早之前的那種互不相交的關系。 明明寒假里是邁進了一大步,照片都留了,為什么現在好像隔了那么遠? 連景長嘆一口氣:“跟學生會長戀愛太難了。” “什么戀愛?”施予抓住了關鍵詞:“誰跟江承禮談戀愛?” “啊?”連景不可思議道:“你在問我?”你個江承禮對象本人,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