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0.暗流
一吻終了之后是兩個人綿長的喘息,維克不解,林賽卻并未解釋什么。 她抓起地上的衣裙,一把推開了維克,“這樣報答夠了么?” “林賽jiejie……”卻換來維克的不知所措了,這是他第一次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來自女人的一個問題了。 林賽伸手解開自己的裙子,身上只剩下一套貼身的內衣,她拉開那啞女為她準備的裙子,解開扣子,她的背影暴露在維克狐疑的眼神之中,只覺得身上快被那男人看穿了似的。她穿好裙子,將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系好。 “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林賽再抬頭時卻神色平靜得很。“我無意用你和瑞貝卡的事威脅你,只不過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 林賽那種高傲的樣子讓維克心中多少有些惱,她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在嘲諷他是個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凈的小孩。她b他大了好幾歲,便可以這樣教育他么?維克情不自禁想起了卡恩,他之前也是愿意這樣教育他的,然后他死了。 那么她呢? 他雖然尊稱她一聲jiejie,可是心中卻并未將那幾歲的差距當回事。女人之于維克而言,無非只有兩種,能上的和不能上的。他心中忽然對林賽升起一種征服欲,他想看見這個高傲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林賽jiejie,我知道你在哈薩羅家并不好過,每天守著那么個無能的丈夫很無趣吧。”他笑道,“也許我可以幫你,林賽jiejie,誰相信你和蘭瑟結婚是因為愛情呢?對么?那未免也太幼稚了。”他走到林賽面前,將林賽的碎發捋到她的耳后,伸手在她優美修長的頸線上撫摸著,引得那女人一陣輕顫。 維克滿意的笑出聲來,“如果你想找我,就派人給剛才那個女人送個信。我會在這里等你。” 林賽一把推開維克,她一臉惱羞成怒。 “用我送你出去嗎?”維克叉腰看著林賽。 “不用。”林賽推開門疾步而出。 早課結束之后,奈菲爾急匆匆的離開了神學院的小禮拜堂,往圖書館走去。 切薩雷一回來便開始尋找曲拂兒,可是無論是教皇廳還是教皇在皇城內的幾處私宅,都未能找到拂兒的下落。奈菲爾的意思是在教廷內部想想辦法,切薩雷說也許諾伯特知道一些什么。奈菲爾與諾伯特只是點頭之交,教廷里是不知道諾伯特是教皇的心腹,他從十歲起便服侍教皇,一直到現在十來年了,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教皇最為器重的人。 奈菲爾提議也許可以從賈魯身上試試,畢竟他曾經也是教皇手下的人,切薩雷便一頭扎進監獄里去想辦法了。 奈菲爾裝作若無其事似的提及諾伯特大人,大家都是年齡相仿的人,有人因對方是教皇手下的紅人而不敢多言,也自然就有那看不慣諾伯特年紀輕輕便如此受重視的。 奈菲爾與幾個輔理主教并肩走著,感慨若是能像諾伯特大人一樣年紀輕輕便平步青云,卻被其中一人嘲笑,“難道你一個貴族也要跟那種低賤貨一樣賣屁眼嗎?” 奈菲爾挑眉,“什么意思?” “難道奈菲爾大人你不知道?”那位貴族出身的輔理主教一副嫌棄奈菲爾大驚小怪的表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奈菲爾搖搖頭,“現在那些大人們發生什么事好像都不會覺得稀罕了似的。” 輔理主教們哈哈笑著,只當奈菲爾在揶揄那一系列教廷丑聞一般。 “一直覺得諾伯特大人恪守清修,生活也簡樸得很,沒想到你們猜有學生發現了什么?”有個輔理主教忽然說。 “什么?”有人連忙問。 “諾伯特大人其實在皇城東北角有好幾處別墅,不僅如此,里面還住著女人。” “這算是被教皇享用完了自己也得快活一下嗎?” “雖然后面賣了,前面那玩意兒也得用著不是?” 那幾個輔理主教的話越說越污穢,奈菲爾卻若有所思了起來。諾伯特的私宅里住著女人……縱然他無法確定那是否是曲拂兒,但是這始終也是個線索。 新來的仆人們都不太和房間里的那個年輕女人說話的。 她不愛多言,別人送進飯去她就是默默的接著,別人給她送過去水她也是喝的。但是仿佛就是活著,能呼吸,能吃飯,這樣便夠了。他們似乎也沒見過這屋子的主人,只知道自己的職責是在這么個空蕩蕩的大宅子里照顧那樣一位女子,多少覺得自己這份新工作有些詭異。 仆人們紛紛議論那女人是不是個傻子,又或者是哪位貴族的棄女。她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一副東方人的長相,面容清麗得很。她時不時會光著腳在屋里走動,偶爾站在窗子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地面。 仆人們在被招來時被勒令到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離開房間一步,他們不禁開始同情起來這位東方女子——再也沒有什么b被關在籠子里成為一只雀鳥更讓人感到哀傷的事了不是么? ——連丁點兒自由都沒有。 曲拂兒這段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有人送來飯她便吃,有人送來水她便喝。她尚且年輕,縱然引產但是身體恢復得卻還好,可是心里那一道大口子卻好像根本無法愈合了似的。 她知道自己被軟禁了,因為她自不量力的想要和切薩雷在一起,并且她的孩子成為了他和龍族女王那個孩子的阻礙。她都懂,她也知道自己礙事兒了,可是她一直不明白那孩子明明是那么無辜,為什么就能有人狠得下心來扼殺了她呢? 她的rou體已經不疼了,甚至恢復得和以前一般,可是心卻變得敏感了,她想見切薩雷,告訴他自己對不起他,沒有能保護好那個孩子。可是曲拂兒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切薩雷,當教皇告訴她切薩雷是在去迎接龍族女王的路上時…… 那種心情是叫嫉妒的,縱然她自信于自己與那個男人的愛情,可是她依然無法面對現實的殘忍。曲拂兒想要離開這里,她覺得自己也實在可笑,逃到明夏,又從明夏逃回來,現在還能去哪呢? 她把臉埋在手心里,卻發現自己根本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