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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沒有覺得哪里疼啊。池南音覺得晏沉淵肯定是在嚇自己。 晏沉淵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昨夜睡在哪兒的? 行吧,我昨兒晚上睡你旁邊的。 我說你干嘛非讓我躺你旁邊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嗎? 池南音有點慌了神,一邊她還是不信晏沉淵說的這些話,一邊她又覺得這人好像沒啥理由要騙自己。 她首先第一問:那你呢?你沒事嗎? 晏沉淵扣了下手指,唉,有點不忍心騙這小姑娘了。 我有武功在身,所以無妨。晏沉淵說。 她然后第二問:哦,你沒事啊,唔這個毒能解嗎? 能。 可以請你幫我解了嗎? 可以。 那來吧!池南音說著就背對著了晏沉淵,甚至還老老實實地盤好了腿。 晏沉淵奇怪地看著她:你在干嘛? 等你幫我解毒呀。 誰跟你說解毒是這樣解的? 池南音回頭看看他,呃,以前的武俠電視劇和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呀。 你把兩只手貼我后背,然后內力什么的一通cao作,照正常流程來說我還要吐一口黑血,算是排毒。 難道,不是這樣嗎? 晏沉淵對著她那雙無辜又迷茫的眸子,再次譴責自己的心懷不軌。 但又覺得好笑,便低了眸子捏了下佛釧上的流蘇,慢聲道:像昨晚一樣便可。 池南音: 她覺得這個事情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國師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閑的? 可是你很討厭別人靠近你的,你干嘛 你故事講得不錯,歌唱得也還行。 可是 晏沉淵甩了下佛釧,望向釅寒泉水面:不過想想算了,我嫌費事。 別啊,你別嫌費事呀!我好說也是為了救你才跳進去的嘛。你嫌費事我可就要沒命了?。?/br> 池南音有點急,急得她站起來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淵瞧她。 那要解多久呀? 半個月吧。 這么久嗎?! 我也嫌麻煩,不如你還是等死吧。 不!不麻煩的!我睡覺很安份的,我不會打擾你的,絕對不會! 如此,那我勉為其難吧。 謝,謝謝。 不對啊,為什么有種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錯覺?怎么感覺好像自己又被套路了? 可是他一臉正直,好像又沒有騙自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嗎? 呵,晏沉淵?君子? 呵! 他就是看中自己講故事講得好罷了! 池南音小小的腦袋裝著大大的疑惑,去找展危了,晏沉淵靠在輪椅里笑到胸口輕震。 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的釅寒泉忽然生暗潮,泉池中央汩涌翻動起幾道手臂粗的水紋。 晏沉淵抬指一定,平了水紋,捏著佛釧半支額頭,閑笑道:安份點。 池南音拉著展危緊張地問:展危,上方有一潭泉水你知道嗎? 知道,釅寒泉嘛,泉水有寒毒的,你不會喝了吧?展危一臉驚奇地看著她。 我沒有!池南音喪氣:真有毒啊 展危用力地忍住笑,正色道:是的,寒毒很厲害的!你千萬不要碰那個水,知道吧? 我何止碰了,我還在里面游了個泳呢,可把我牛逼壞了! 池南音搓了搓手臂,突然感覺身子哪哪哪兒都不舒服了,渾身都涼嗖嗖的。 晚上,池南音糾結了好久,幾次回頭看躺在樹葉青藤搭的棚子下方的晏沉淵。 他好像已經睡著了,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那這會兒自己過去,會不會吵醒他? 昨天是因為救了他,他才好脾氣地讓自己靠著他的,今天說不定他的好脾氣就沒了呢? 而且睡在一起好像怪怪的,她再怎么不看重那些規矩,可孤男寡女地躺一塊兒,還一躺就是半個月,怎么著都不太對勁吧? 她把阿霧放在掌心:阿霧,我該怎么辦? 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而已,你選一個唄。阿霧嘴里叼著一根野草,極其不負責任地吐槽。 能活一天是一天嘛。池南音小聲說,其實想想也沒什么的哦,他半身不遂嘛,沒有知覺的,是不是跟個太監差不多?唔,問題不大的哦,對吧? 那你擔心個啥,睡去啊,你不睡我還要睡了呢。阿霧呸地一聲吐出野草,爬下池南音手心,躺在黑貓身上了。 池南音嫌棄地看了阿霧一眼,還說我喜新厭舊,最喜新厭舊的是你這只死老鼠吧? 晏沉淵聽著她跟那只死老鼠的嘀嘀咕咕,抬了下手指暗想,你信不信我拿針扎你證明我不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