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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睜開眼時,她看到晏沉淵只是抬了抬手,便將刺客凌空捏爆! 空氣中騰開細細的血霧,只是那血霧很奇怪,只堪堪停在池南音等人三步之遙的地方,好像在那里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斷了血霧騰漫。 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四處散開,避無可避,池南音捂了下嘴想吐,池惜歌忙把她摟在懷里護著:別看,小音兒別看! 可不知道為什么,池南音還是轉頭去看了。 她看著晏沉淵如同死神降臨一般收割人命,來多少,死多少,看他帶著極度的不耐煩像扯掉一片花瓣一樣地撕碎那些人! 長姐你上輩子是瘋了嗎,為什么要跟這種人為敵啊! 最后一個身著銀衣的人跳出來,長刀所向,直指晏沉淵。 他怒喝一聲:晏賊受死! 晏沉淵眼神厭煩而麻木,這些人都沒點新口號的。 為數不多的耐心被消磨完,晏沉淵懨色掃過來人,取下佛釧上的吊穗后,他半支額頭,隨手將佛釧扔了出去。 懶得動手了。 就如同那晚在長老院,銀衣人被煉成一具白骨,落地便摔得粉碎。 佛釧回到晏沉淵手中,他重新系好吊穗,梳理好流蘇,穩穩地握在手心。 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和那一堆白灰,還有空氣里的血腥味,池南音幾乎要懷疑,這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晏沉淵推著輪椅回身,看著池南音。 池南音臉色慘白,也看著他。 其實自第一天進國師府見過他的殺人現場之后,池南音就再沒有見過這等血腥場面了,現在這事兒的級別遠超當時,比之前那次更具沖擊力。 她真的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的人變成血霧,尸體都沒留下啊! 尼瑪的! 姓閹的你這么逆天,你真的不用渡雷劫,不用挨雷劈嗎! 池惜歌見識再多也被這場面嚇著了,但她是長姐,不能在弟妹面前亂了分寸,穩住心神后,她正欲上前答謝。 晏沉淵卻抬手一揮,將她推開在一邊,只望著池南音。 池南音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吐的沖動。 這事兒真的不怪自己,心理恐懼可以克服,生理反應誰能憋得住啊! 她向上抬著眼睛屏著氣,踩著一雙白色的繡鞋,踏進血地里,踮著腳尖走路,盡量地往晏沉淵那邊靠。 太難了,尼瑪的我真的太難了! 這一天天的,沒完了啊! 明天就是我長姐的大喜日子,這些刺客連這樣的單子都接,你們到底有沒有職業cao守,講不講江湖道義的! 池南音停在晏沉淵跟前,眨了眨眼睛,將已經到了眼眶的眼淚硬生生逼回去,抬起頭望著天,顫聲對晏沉淵說:多謝。 你在謝誰?謝老天?晏沉淵好笑,你謝我,不該看著我? 池南音用力地閉眼,強迫自己低下頭來,看著晏沉淵,只看著他的臉,不看他四周的血色,嗑著顫抖的牙關: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來救我長姐。 我不是來救她的,她的死活與我何干? 池南音抬起眸子看著他。 謝謝你來救我。 池南音有點忍不住了,完了,勞資現在特別想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但我就是想哭,這場景把我嚇得想哭! 晏沉淵看她一臉的慘白,淚水都蓄滿了眼眶,這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是 他微不可查地嘆了聲氣:你很害怕? 嗯。 既然怕,為什么還要走過來? 因為,要來跟你說謝謝啊。 雖然你殺人的手法真的很可怕,但你也救了我們一家子,那我當然要跟你謝謝呀,這點是非我還是分的。 就是你殺人的時候就不能講究點,別這么粗暴成嗎! 算了,這個要求聽上去有點過份。 她快忍不住了,想哇地一下哭出聲,但是會很丟人! 不能丟人,所以就抽抽噎噎地說話。 晏沉淵聽著她涰泣著說話時奶聲奶氣的小顫音發笑,是真的笑,笑得肩頭都在輕輕晃動。 然后他抬起手,冰涼的手指拭掉她臉上的淚珠兒:沒事了,別怕。 我怕的是你啊大哥,你比刺客可怕一百倍啊一百倍! 大哥,你徒手把人搞沒啊!渣滓都沒給人剩下啊! 你這個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疇了吧?你其實根本不是人吧!褒義詞那種不是人。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本來怕得要死的,可是晏沉淵一對她說話,她又不怎么怕了,感覺就好像跟他在國師府里聊天時那樣。 好像他只需要坐在這里,就無端有著強大的安心感。 縱使天崩地裂,他也能輕輕撫平。 展,展危呢?池南音持續抽抽噎噎。 他去別的地方了。 他,他們是來殺,殺我長姐的嗎?因,因為狗皇帝不想讓我長姐嫁,嫁給瑞,瑞親王? 晏沉淵瞧了她一會兒,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