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白月光的復(fù)讀姬、我是大佬的白月光、穿成炮灰O后他們獻(xiàn)上了膝蓋、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成為暴君的白月光、巨龍養(yǎng)崽日常[西幻]、穿成白月光后只想分手[穿書]、穿成男主的圣母白月光、我是頂流大佬的白月光[穿書]、我用醫(yī)術(shù)在古代萬人之上
新人敬罷第三杯酒,穆恒文將淵武帝的第一大罪解釋完畢。 圣樂宮廣場鴉雀無聲,唯有日光透過云層,在腳下投映出彩綢的浮影,秋蟬不適時(shí)宜地鼓噪了幾聲。 還是極目族女王先開口了,嘆道:“沒想到此事背后還有這種隱情。本王對異妖之王的詛咒有所耳聞,無非是護(hù)佑故土和族民之類的,卻不知曉其中之一如此惡毒。” “惡毒?”百肢王莫名笑了一笑。 二寶知道他在笑什么,他那是苦笑,是諷刺的笑。家園被鐵蹄踐踏,族民被屠殺殆盡,連最后唯一想保下來的人也保不住,換誰能不惡毒? 說到底,各有立場罷了,誰也不能苛責(zé)誰。 而此時(shí)的二寶也有了新的身份,不管是異妖遺民還是先王殘影,他多少能與百肢王——不,是邱冷遇,有所共鳴。 “眾位,請容本王說句公道話。”極目族女王說,“為君者常有身不由己、為人所不能理解之時(shí),有些人庸碌一生卻毫無作為,有些人鐵腕殺伐卻覓得善果。為民謀福祉本就有不同方式,過程自然也難免崎嶇艱辛,與之相比,本王覺得慚愧,換做列位又當(dāng)怎么選?” 喬林聞言望向自家女王,不由欣慰。當(dāng)年的誅暴行動她就不大贊成,但極目族人信奉天命,紫微星移位,她也只是遵從了天意。 水棲王道:“若圣主陛下句句屬實(shí),孤亦深感慚愧。” 穆恒文點(diǎn)名六翼王,六翼王也道:“慚愧,慚愧。” 鱗甲王卻大笑,“你們是該慚愧,竟如此輕言輕信!姑且將弒父之罪歸于家事,六國動亂也擱下不提,這第三罪狀卻不是圣主說的這么簡單吧。” 藏弓似乎預(yù)感到什么,把二寶攏到身后,果然聽鱗甲王道:“神機(jī)中樞的能量核心要真是什么天材地寶就算了,毀了就毀了。但它不是,它是異妖族的圣子,未來的異妖之王!孤也是才得到消息,神機(jī)毀了,異妖圣子卻沒死,他今日就在這宴席上,就在穆昭淵的身旁!” 話畢,長刀正指著藏弓的面門。 在場眾人今日接連經(jīng)受打擊,這一遭尤為厲害,都不知道能不能信了。 只見那長身玉立的男人身后護(hù)著的是個(gè)十分漂亮的少年郎,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怎么都無法和傳聞中那些紅眼綠須的異妖聯(lián)系上。 水棲王道:“你可別信口雌黃。” 鱗甲王道:“是否信口雌黃,百肢王最清楚不過。百肢王作壁上觀也有一陣了,這會兒是否該出來說說話?” 百肢王卻沒給他的合作伙伴一點(diǎn)面子,無動于衷道:“孤不知此事,鱗甲王是有什么誤會么?” 鱗甲王的臉皮抽了一抽,“百肢王還有什么好藏的,都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莫非前陣子不是你把這小子擄進(jìn)王宮的?他若不是有寶血,你擄他干什么?” 百肢王道:“他是有寶血,王妃的頭疾久治不愈,孤請他回去為王妃醫(yī)治而已。所以有寶血就是異妖圣子了?未免牽強(qiáng)。” “你……” 鱗甲王沒想到百肢王會拆他的臺,此時(shí)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有臨陣倒戈的意思了。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出戲唱完,得給穆氏兄弟倆安上一個(gè)洗不清的罪名。 因而鱗甲王拭去了刀鋒上的血跡,說道:“既然如此,請這位小公子上前一試便知。” 水棲王道:“傳說異妖之王沒有痛覺,不懼傷病,你想傷他?這似乎不太妥當(dāng)。” 鱗甲王道:“沒什么不妥的,此人也去過我鱗甲王宮,他的傷口能夠快速愈合,只要不把他的頭砍下來他就死不了。” 有寶血不能證明二寶是異妖,那不懼傷死總行了吧,普天之下除了異妖有這種特質(zhì),別的還真從沒見過。 大家都在靜觀其變。 鱗甲王提刀靠近,他的親兵也有幾人圍了上去,護(hù)在前面的藏弓眼眸一凜,反手握住身后人的手,冷聲道:“不怕死的就來試試。” 身后的親兵已經(jīng)率先出招襲擊,藏弓一腳飛踢直接踹斷了其中一人的肋骨排,拉著二寶轉(zhuǎn)了半圈,又一腳踹飛了另一人。 那人在空中三周半時(shí)現(xiàn)出了皮膚下的鱗片,縮得像個(gè)知了猴,呼隆一聲砸塌了還未來得及撤下去的大酒甕。 看守在酒甕旁邊的幾個(gè)人是郞馭的第七軍,見狀紛紛拾起酒甕碎片,渾當(dāng)做武器來使,護(hù)在了藏弓和二寶的周圍。 穆恒文顯然也不知道二寶的身世,只當(dāng)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卻沒想到還有這層關(guān)系。 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鱗甲王道:“此法不妥!鱗甲王住手!” 鱗甲王本來都要提刀去砍二寶了,聞聲一頓,問道:“圣主陛下莫非是有意偏袒?” 他就是存心要往穆恒文頭上扣屎盆子。 穆恒文壓制著怒意,說道:“如果他不是異妖,這一刀下去可怎么還回來?鱗甲王敢承諾自賠一刀嗎?” 鱗甲王道:“孤行端坐正,有何不敢的,別說賠一刀,要是冤枉了他,孤愿意賠他兩刀!” 穆恒文又道:“好,可要是他真能不傷不死,鱗甲王打算怎么做?” 鱗甲王冷哼:“異妖圣子,人人得而誅之,當(dāng)然是殺了了事。” 穆恒文道:“他可曾作惡,可曾對不住誰?” 鱗甲王道:“何須他本人作惡,他的族民罪惡滔天,屠滅一萬次也不足惜,他頂著這個(gè)頭銜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