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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弓說:“當然打不過。” “那他打得過承銘大哥或者郞馭jiejie嗎?” “也打不過。” “那承銘大哥和郞馭jiejie打得過你嗎?” “打不過。” 二寶訝異,“這么算的話,你是最厲害的一個?” “嗯。” “可你只是個火頭軍啊!這么厲害為什么還是個火頭軍?你不上進的嗎?” 不會是在吹牛吧…… 藏弓一眼將他看透,說道:“沒有吹牛,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信就叫他們來,當場打給你看。” 二寶還挺期待的,又問:“夜行者是江湖人吧,聽說江湖人學的功法都很詭譎,為什么打不過你?” 藏弓說:“我的武功也是跟江湖師父學的。我?guī)煾负苣贻p的時候就退隱了,到了五十多歲還是青年人模樣。他只參與過一次江湖十大高手的比試,但之后的每一次排名,榜上都會留出頭兩位,其中之一就是留給我?guī)煾傅摹!?/br> 二寶問:“為什么要留出兩名,另一名是給誰的?他和你師父相比到底誰更厲害呢?” 藏弓說:“那人在六國混戰(zhàn)時也退隱了,就是今日提過的那個劫道人,‘九宮孔雀王’。他原是六翼族和百肢族的混血,有兩翼四臂和三條腿,因此被稱為九宮。” 二寶昂著脖子想,三條腿??? 藏弓說:“不是你以為的第三條腿。本來是四條,有一條腿先天殘疾,后來退化萎縮得只有胳膊粗細,自己發(fā)狠給切掉了。” 二寶心想,真狠。 其實也可以叫九肢。 藏弓說:“狠的還在后頭。他的體質(zhì)本來不適合練武,他不服氣,就每天用毒藥水浸浴,硬生生扭轉(zhuǎn)了自己的氣血經(jīng)脈,不但練成了乾元毒焰掌,還把自己練得百毒不侵了。” 二寶翻著眼白:為什么越聽越覺得和外科醫(yī)學背道而馳?而且一般把招式名字取得這么牛皮的,真本事都不大。反過來,我名叫二寶,簡簡單單,也能化解百毒。 啊,大道至簡! 藏弓又把他看透了,笑了一聲,“可別小瞧此人。此人jian險狡詐,壞事做盡,是我?guī)煾傅乃罃场扇私皇诌^數(shù)次,次次戰(zhàn)平,他想殺我?guī)煾福規(guī)煾敢蚕霘⑺l都不能如愿。” 可惜在六國混戰(zhàn)期間,一場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九宮找來了。師父幾乎精疲力竭,終被他毒掌所傷,吐血而亡。藏弓去尋仇時他已隱匿了行蹤,宣稱再不參與江湖事,因此藏弓還未真正和他交過手。 “那他到底有多厲害?”二寶好奇。 “這不好說。打個比方,以魯閻王的實力可以拿到一個江湖令,那九宮差不多就能拿到一千個。” “吼,也就是說,要一千個魯閻王才有可能打得過他啊。” “一千個也未必打得過。據(jù)說此人從五臟六腑到骨血發(fā)膚全是毒,打他一掌,自己也受反噬。” “好可怕,希望咱們永遠不要碰上他。” 但永遠是不可能的,若有機會,藏弓還是會找他尋仇。 “咳,那個,我可以過去嗎?”大樓那頭,承銘這般問道。他本來也熱得脫去了上衣,一見當前狀況又給濕噠噠地穿上了,雖然身體難受,但心里好受。 畢竟誰也不想跟那誰比身材。 “過來就是了。” “你先別過來!” 一句是主君說的,一句是小老板說的,承銘一下竟不知到底要不要過去。只見小老板著急忙慌把衣裳丟到了主君肩膀,然后擺出“大”字擋在了主君前面。快穿上! “……”有這必要嗎? 是哦,都是男人怕啥。 二寶耳根一熱,趕緊又扒下了藏弓的衣裳。 藏弓本來喜滋滋,心想他家二寶雖然懵懂,潛意識里卻是不希望他被別人看去的,結(jié)果又被扒了,不由產(chǎn)生一種“我還是保護好自己吧”的沖動,默默抱住了膀子。 承銘尷尷尬尬地走了過來,說道:“三層已經(jīng)拾掇完了,是去外面看看還是回家?” 二寶瞅了眼日頭,說道:“這個時間點,說不準郞馭jiejie和喬林大哥已經(jīng)折返了,不如回鋪子看看吧。” 三人于是回了鋪子,果然見那兩人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郞馭的臉上寫滿了“你們干的好事啊”,喬林則躺在休息室里,病歪歪的,額頭上還敷了一條冷布巾。 “說!”仍是那么氣壯山河。 二寶一下揪住了自己的耳垂:郞馭jiejie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倆干的我早就打定主意回來跟你告狀了! 郞馭立時軟聲,摸摸二寶的腦袋,恢復了初見時的溫柔語氣,“小老板不怕,不是沖你啊,jiejie這是在問承銘呢。” 二寶激動地點頭,放下耳垂,把承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姐你問吧,他一清二楚。” 承銘:“……”為什么是我?? 見這人嘴硬,郞馭便一五一十重復了當時的狀況。 早上起床后,她趁喬林打盹就跨馬踏上了山道,卻沒想到山道上出現(xiàn)了幾個蒙面人,要劫她的道。 這可是她當了將軍之后的頭一次啊,于是拔劍奮戰(zhàn),還有點小興奮。誰知那幾人是有備而來,竟然搞背后偷襲,往她面上潑藥水。 她幾乎要避開了,其中一人像是知道她肩膀有傷,招招都往肩膀上攻擊,之后中了一招,便又是一瓶藥水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