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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沒有告訴過東哥兒自己的血能解毒,也沒說那些“能量彈”里裝的就是自己的血,只好由著他去了。 但等東哥兒回來的時候,他的傷口業(yè)已復原,就接了藥水和紗布,背過身去自己處理。最后包了挺厚一層,其實只是擦掉了血跡而已。 東哥兒瞧見那病人的血瘡竟然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驚訝得不得了,嘆道:“老板,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你的手藝,好厲害啊!這到底是怎么弄的,他怎么康復得這么快?” 二寶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其中復雜的因果,就簡單糊弄了一句:“沒什么,我有秘藥,方才接水的時候給他喂過了。” “哦,那要不要報官?”東哥兒問道。 “不用了,我這鋪子今年出了太多事,要是惹得官家對我印象不好,往后想拿授權(quán)更難。不過也不能叫他走,得盤問清楚這些爛瘡是怎么得的,萬一是疫病更得提早預防。” 說到這里,咨詢室那邊又傳來了客人催促的聲音,二寶嘆道:“看來我們?nèi)耸诌€是不夠,往后器官庫建起來了,咨詢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火頭軍呢,一半天沒出現(xiàn)了,都不知道來幫忙。” 東哥兒一大早就從松鼠那里得知了昨夜的事,便小聲問道:“老板,聽說有夜行者去南溪村監(jiān)視你啊,人抓住了嗎? ” 二寶說:“我也不清楚,將軍沒告訴我。我吹個哨喊他回來,他應該擅長盤問。”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病人呼隆一下爬了起來,大約是聽到了他們說要盤問。 二寶和東哥兒像貓被踩了尾巴,同時彈起,縮到后方,各拿一把手術(shù)刀對準了此人。 此人倒是沒再發(fā)狂,而是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又看了看手背,睜大了眼睛,似乎驚異于自己的傷病已經(jīng)好了。他抬頭看了二寶一眼,什么都沒說,忽然拉開門沖了出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等主仆倆追到鋪門外時,這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東哥兒反應過來,“老板,他都沒提給錢的事啊,吃霸王餐啊!” 二寶:“……” 吹哨子吹哨子,喊火頭軍堵人去! 火頭軍其實也沒閑著,正在大宅子里審問夜行者呢。 原本夜行者被一頭狼攔路,倒也有把握安全撤離,卻沒想到另有兩個高手先后趕到,一番纏斗之后還是敗下陣來。 他是江湖人,拿錢辦事,沒有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節(jié),但也知道被抓住之后會是什么下場,活著不會比死舒坦。因此他想吞針自盡,結(jié)果下巴被卸脫扣了。 幾個豹旗軍圍在他面前,其中一個正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喂水,看似好心,實際不知道往水里加了什么東西。 “你知道自己惹了誰嗎?膽子挺肥。我給你喂的這個不是一般的水,這水里溶了一種毒,名叫‘腸穿肚爛凝血散’,一炷香之內(nèi)不服用解藥,你的血液就會凝成棉絮一樣的東西,渾身猶如萬蟻啃食,疼痛難忍,生不如死。” 夜行者沒法說話,一個勁兒往下掉哈喇子,對方便又說道:“先別急,待會兒會讓你開口的。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看見很多蝴蝶在飛,小鳥在叫,自己身處一片大森林里?” 夜行者當真慌了一瞬,點了頭,聽見對方說:“這就對了,這是血液凝結(jié)的初癥狀。想要解藥嗎?想的話就老實回答問題。” 夜行者又是幾個狂亂的點頭。之后咯吧一聲,下巴被接上了。 “第一個問題,是誰派你來的?” 夜行者憋回淚花子,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說道:“你先給我解藥,不然我頭暈眼花,怕是會說錯話。” 一粒藥丸被塞進嘴里,夜行者咕咚一聲吞下。沒過多會兒,虛無縹緲云里霧里的感覺果然消失了。 但他也得以定心思考起來,不由面露為難之色,“干我們這行的有規(guī)矩,不能透露主顧消息,否則也是一個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你們這種人,最怕的不該是生不如死么?” “我是不怕死,但我有把柄在主顧手里。我要是死了,好歹家里人能活,可要是出賣了主顧,那我家里人就死定了。” “這么說,我白給你吃了解藥?” “對不住了幾位,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只是奉命行事。看得出來你們不是窮兇極惡之人,要么直接給我個痛快吧,九泉之下我也牢記你們的恩德。” 給他喂水喂藥的人氣得拍桌子,旁邊另一人便走上前來,卷起袖口,說道:“沒有你這樣拷問人的,閃開點兒。” 說完就是一記重拳襲到了臉上。然后第二拳,第三拳……直打得他滿臉是血,暈得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只能聽見嗡嗡嗡的鳴聲。 “豹七,留活口。”一個聲音從后方傳來。 這聲音低沉,切金斷玉,仿佛鐵馬踏冰河,在夜行者的腦袋里轟隆而過。但夜行者很快明白過來,馬蹄踩踏的是他的腦漿。待金屬的嗡鳴散去,他辨識出來了,這聲音昨夜聽過。 出現(xiàn)在豹旗軍后頭的人,正是昨夜在屋頂上和他交手之人。原來此人一直歪坐在榻上,被豹旗軍擋住了身影,這一站起來,身量超出他們半個頭,想不讓人在意都很難。 “你是慧人,替恒文帝辦事?”此人問道。 夜行者打量他。夜晚不辨樣貌,只覺得他武藝高強難對付,這一看竟不知自己運氣到底是太好還是太差,因為此人身上盡顯貴氣,藏都藏不住,竟比他的主顧更像個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