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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猛一跺蹄子, “那他得給官老爺買多少碗甜品?還說只拿了十幾個銅子兒,我不信, 我去數!” 松鼠:“……” 罷了,跟蠢貨待久了自己也會變蠢, 早知道還不如去三叉巷看劉郎挨揍。 三叉巷, 劉郎剛打開自家大門就被幾個大漢堵住了。領頭的姓關野,是鱗甲族人,二寶曾經給他拔過卡嗓的魚刺。 藏弓問:“拔魚刺不去找大夫?殺雞焉用牛刀。” 二寶說:“他那根魚刺不一樣, 又粗又長又硬,直接把食管給捅穿了,差點沒命。” 藏弓:“……哦。”一本正經。 二寶叫他不要再講話了,自己都快聽不著劉郎說什么了,然后挪挪屁股,示意火頭軍再往左邊移半步。 火頭軍往騎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圓屁股拍了一巴掌,然后心甘情愿乖乖巧巧移了半步。 院子里,劉郎被關野逼退到了墻角。 二寶說:“瞧,跟那天你堵我一模一樣。” 藏弓:不,我們不一樣。 劉郎說:“不就欠你幾個臭錢么,至于這樣?你劉爺剛從衙門出來,鞋底還沒沾上家里的泥呢,緩兩下怎么了?” “喲呵,幾天不見長本事了啊,敢跟老子這么說話了!瞧你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怎么的,剛被人揍完?弟兄們,再給這位劉爺添兩個色號,湊一幅滿園春!” “等等!揍我行,揍完你可就拿不到錢了,到時候別后悔?!?/br> 聽這語氣,看來外面傳得不虛,姓劉的發小財了。 關野于是推了他一把,下巴往堂屋的方向抬,“那趕緊的吧,老子時間寶貴?!?/br> 劉郎冷冰冰哼了一聲,“少碰我!” 關野扭頭對著手下,“瞧見沒有,讀過書的,有傲骨。” 手下說:“老大可別抬舉他了,他就讀過一年書,經驗還比不得醉香樓里新來的妞?!?/br> “你說什么!”劉郎被人比作窯姐兒,怒了。 “怎么的,說錯了?你又不是沒去見識過,春姐兒不是你老相好么,你倆沒談過詩書理想和人生哲學?” 這話戳中了關野,他粗人一個只會嘎嘎大笑,笑完說道:“行了,你們先退開,給劉爺讓出條寬敞的路。” 劉郎寡不敵眾,不稀得跟一幫匪人計較,便猛把袖口甩出一陣簌風,氣哼哼地進了堂屋。 他在王家挨揍得不輕,走起路來也有些跛腳,進得屋內便把關野一行人攔在了帳外,怕他們瞅著自己藏錢的地方。 ——實際上真沒什么好提防的,床鋪桌椅抽屜柜,全掀開了也就半盞茶的工夫。 劉郎拿出了銀袋子,摸出絨布上頭有些潮,但也沒往心里去。他又跛著腳走了出去,瞪著關野,心疼rou疼地把錢扔了過去。 這一袋子二百兩,二十斤,砸在肚皮上真是一個不輕的份量,關野皺起了臉,但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忍了。 他的手下很識相地過來接,幫他打開錢袋準備清點數目,誰知這一打開,震驚了。 “老大!姓劉的耍你!” “嗯?”關野往錢袋里一看,哪有什么銀子,赫然全是灰石子! 劉郎也嚇傻了。 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傳說中的點石成金障眼法?時間一到就還原了? 這一天,他怕是撞了邪,不然為什么經歷的事情樁樁件件都那么邪乎! 明明肚子上有條長疤的,明明真金白銀拎回來的,明明昨天還對自己死心塌地愿意賣腎的姑娘,今天就伙同別人坑自己了…… 不對,不對不對,這背后是陰謀! 他臉上的驕矜表情一下垮了下來,而后記起了剛才自己有多囂張。蒼白的臉色變成了鐵青,鐵青又變成了黢黑,最后他膝蓋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喲,劉爺這一跪誰能受得起啊,怎么的,提前過年了?” “不不,這是認錯,是真心的虔誠的道歉!對不起關野大哥,剛才是我得意忘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吧!” “原諒你?然后呢,老子的錢呢?” “錢……錢沒了。” 關野深吸一口氣,沖身后人伸手,身后人便遞了根棍子給他。他咯吧轉了兩下脖頸,然后擺出了開掄的姿勢。 “關野大哥??!不要,不要不要,您、您先聽我說!”劉郎快速膝行到關野面前,腦瓜磕地邦邦響,哀求道,“這錢能追回來,真的能追回來,只要您告訴我是誰把我有錢的消息捅出去的,您是怎么知道我有錢了的?” 關野的腦筋沒有他活絡,一聽,炸了,“你個龜孫子,咋的,還想隱瞞老子?” “不是不是!我這錢本來就是準備還債的,什么歪腦筋都沒動!我的意思是,我被人整了,錢也被坑了,您告訴我那人是誰我才能把錢討要回來?!?/br> “少他娘的胡扯了!誰整你,你是懷疑老子伙同別人來整你?還有臉來問老子,我呸!” “老大,別跟他廢話了。狗屁的發財,合著就是弄了一袋石子回來裝腔作勢,真他娘的會打腫臉充胖子?!?/br> “這送消息的也是個馕貨,該不會是故意配合姓劉的來耍咱們老大玩呢吧!” 說這話的人從身上摸出了一張字條,唰唰幾下就撕成了碎片,雪花似地拋在了劉郎身上,又往飛舞的“雪花”里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