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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文帝說:“你不該做那些事。” 藏弓說:“該與不該不是由你來定,我犯不著跟你解釋。” 對于一個覬覦王位的叛徒來說,任何解釋都是多余的,因為不管你做得有多好,他都能找出理由來叛你。 因此藏弓直截了當道:“不廢話,我今日便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打死你,然后搶回來?” 恒文帝問:“你能放過我母親嗎?” 藏弓反問:“你自己看呢?” 恒文帝閉上眼,在痛苦的掙扎之后又緩緩睜開,咬牙道:“對不起,我不能把王位還給你。” 他說著又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劍,對準了藏弓,“我了解你,王兄。如果我說當年的事只是我一個人的籌劃,跟他人無關,你會信嗎?你不會。你會殺了我母親,還會血洗朝堂,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他的劍鋒在抖動,攥著劍柄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毫無血色。藏弓把他的窘迫、畏懼全都看在眼里,禁不住哂笑,“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背后偷襲能得手已經占了天時地利的便宜,現在?可笑不可笑。” 話音剛落,只聽“叮”的一聲響,昔日的天下共主出手快如閃電,等恒文帝移開寶劍時劍鋒已經被他雙指夾斷了。 恒文帝被這股勁力反噬,倉皇后退,吼道:“你大可殺了我,但你也走不出這座王宮了!” “走出王宮干什么?殺了你我還是圣主,名正言順。” “你早就不是了!你是一個死人,是全天下的敵人。你弒父篡位,發動戰爭,沒有人能接受你!” “我弒父自有理由,戰爭是為了統一,天下人享受我帶來的福祉,不接受也得接受。” “那神機呢?如果民眾知道你死而復生,神機的事情怎么解釋,被你占為己有暗中私用了嗎?你覺得這個秘密傳出去以后,慧人國還能繼續安穩下去嗎?” 藏弓倏地止住步伐。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 沒有正統理由,殺了恒文帝也惘然。民心不從、軍隊不從、朝臣不從,他還做個狗屁的圣主。 想到失去的一切就在眼前,卻不能納進手中,藏弓的火氣噌噌上漲。他揪住恒文帝的衣領,劈手奪了失去鋒刃的寶劍,擱在了恒文帝脖子上。 恒文帝心想這便要償命了,閉上眼睛快速說道:“殺我一人足矣,別連累我母親還有滿堂朝臣,他們都是棟梁之才,留著對你有用!” “哈哈!”藏弓笑出聲來,劍刃往上移了兩寸,“瞧你這一心求死的樣子,真賤。可惜想得太美,死是那么容易的嗎?” 恒文帝睜眼,“你,什么意思?” 藏弓似笑非笑,“你猜。” 要想名正言順,還是得指望這位道貌岸然的圣主親口宣告淵武帝復生回歸,再經他口把當年的“三大罪”解釋清楚,最后主動退位,把王冠和兵符交還原主。 “嘖,你猜怎么著?我最近新認了一個小兄弟,跟他學會殺豬了,尤其擅長割豬耳朵。”藏弓驀地說道。 恒文帝一聽這話心頭縮緊,“你要做什么?” “當然是割豬耳朵。”藏弓提起他的一只耳朵,涼颼颼的劍刃緊貼著面頰,“記住,我的位子,除非是我不要了,否則旁人不配坐。” “啊啊!!”恒文帝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藏弓箍住自己曾經用心疼愛過的胞弟,估摸御林軍馬上就要沖進來,便把琉璃瓶塞進了他手里。 他在恒文帝沒了耳朵的側臉邊開口:“痛嗎?這藥有奇效,吃了就不痛了,還能讓你傷口愈合。可惜只剩一粒了,你看看是你自己吃,還是給你母親吃。” “圣主!”御林軍沖進了殿內,被躺在地上的兩只血淋淋的人耳驚得怔住。而恒文帝的一只手里拿著斷劍,正茫然無措地揮舞著,兩側臉龐糊滿了鮮血,在一名御林軍懷里疼得打滾。 “還愣著干什么?圣主自殘了,快去叫御醫!”抱著恒文帝的御林軍半張臉遮在面罩下,一雙眼睛充滿威懾力,沖他們怒吼。 “是,是!”倉皇失措的御林軍跌跌撞撞往外跑,剛到門口又聽對方說:“等等!我跑得快,還是我去找御醫吧。你們按著他,別再叫他自殘。” 御林軍于是又跑回來抱住恒文帝,眼睜睜看著對方撿起了地上的耳朵,一陣風似地沖出了大殿。 他跑得果然快,資質甚佳!御林軍想。 恒文帝疼得快要昏厥了,迷迷瞪瞪都是在胡言亂語,說不出一個整句子。 也沒人敢問,都以為這位圣主真有什么想不開的地方要自殘,七手八腳地幫忙按著。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都沒見御醫趕來,抱著恒文帝的御林軍忽然察覺出了不對勁,小聲問旁邊幾個:“剛才那個兵是哪隊的?” 不好!御林軍們終于反應過來了,沒人敢稱圣主為‘他’,那是個刺客! 王宮里炸開了鍋,山高水遠的二寶卻像有感應似的,心口撲突撲突跳得奇快。 他邊洗碗邊念叨:“也不知道將軍到底去哪兒了,他拿走我的證明,不會是想代替我去給圣母娘娘看病吧。” 松鼠說:“那他一定是瘋了。” 二寶也覺得很瘋。藏弓又不會治病,去王宮里冒充大夫是自尋死路。可他要不是為了給圣母看病又是為了什么,真是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