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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一驚,“還想怎么樣?” 藏弓正憋著滿肚子火氣撒不出去,于是一腳踩上rou鋪老板的腦袋,說:“我家大外甥在你這兒買到了不新鮮的牛rou,按照規矩該怎么賠?” rou鋪老板哎喲哎喲直叫喚,說:“我錯了,我道歉,我把錢退還給二寶兄弟!” 藏弓說:“退?你這牌子上可寫得明明白白,少一罰十。” rou鋪老板認栽了,雙手合十求饒:“十倍照賠,十倍照賠!” 先前那位大娘也擠了進來,“賠了他的也得賠我的,我買到的也是假rou!” rou鋪老板立時叫囂:“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買的也是假rou?” 藏弓腳下用力,“嗯?” “嗷!輕點輕點!對不起,我賠,我都賠還不行嗎?” …… 就這樣,二寶稀里糊涂拿到了一小捧碎銀子,數了數,能換二十袋大米。但二寶的心情很矛盾,有點高興,又有點擔心。 他說:“萬一鹵rou鋪老板報官怎么辦?我覺得既然打了就別再要賠償,要賠償就別打,兩樣都占的話我們就理虧了。” 藏弓說:“就是要兩樣都占,且看他敢不敢去報官。” 二寶說:“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凡事多包容一點,也是給自己留后路。” 藏弓卻冷不丁斜了他一眼,挑著眉尾,“我做人做事一貫如此,不給自己留后路,更不會給別人留后路。” 二寶扭轉不了他的觀念,心想你怕不是因為這個才被人偷襲殺死的吧? 二寶問道:“那牛rou不吃了嗎?” 藏弓說:“牛rou就算了,比較想吃野味。” 二寶說:“我上山給你打?” 藏弓說:“上山太麻煩,來只家養的松鼠也可。” 松鼠:“……” 二寶訝異于藏弓居然也會開玩笑,卻不知道藏弓真的想吃松鼠。確切地說,他看鹵rou全沒胃口,看松鼠、黃牛和二寶卻很有胃口。 除了這一人兩畜,大街上人來人往,個個都有令他眼饞的東西,就連渾身油膩叫他作嘔的鹵rou鋪大漢也不例外。 那東西不是別的,就是徜徉在他們大動脈里的帶著腥氣的熱流。 藏弓恍惚了一瞬,回過神來時無奈地想,這可不大妙啊。 圍觀看熱鬧的人自動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一個小男孩后退時踩著旁人的腳了,沒留神仰面摔倒。藏弓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領口才沒叫他后腦勺著地。誰知孩子母親一見藏弓伸手就嚇得吱哇一聲,幾乎是用搶的把自家孩子拖到了后頭。 藏弓看著那婦人,問二寶:“我有這么可怕?” 二寶說:“你自己感覺呢?” 藏弓摸摸下巴,感覺自己英俊瀟灑本領高強,明明就是男人典范。 “小二寶,小二寶呀!”一個老婆婆從人群后頭擠了進來。 二寶回頭一看,驚喜道:“環衛婆婆,你也在這兒啊。” 環衛婆婆瞥了藏弓一眼,把二寶拉開距離,悄聲說:“小二寶,你小舅惹大麻煩了呀,回去之后趕緊收拾家什,越早離開越好!” 二寶說:“不至于吧,是他們先動的手。” “傻孩子,這不是誰先動手的問題。那rou鋪老板有人撐腰,是咱惹不起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叫他欺行霸市這么多年。” “沒事兒婆婆,我小舅很能打。” “你家小舅再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環衛婆婆急得跺腳,“別人都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他們報復,婆婆我也是活夠本了才敢跟你交這個底兒。好孩子聽話,哪兒不能謀生啊,總比丟了性命強!” 二寶看著藏弓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 真惹上大麻煩了? 正想問問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物,就聽前方傳來了敲鑼打鼓的動靜,似乎是布告榜那邊有新鮮事。 人群朝布告榜方向流動,流過藏弓身邊時就像溪水遇上了頑石,全都自動分流。藏弓跟著去了,二寶怕他惹事,也只好匆匆告別了環衛婆婆。 “喂,你別瞎湊熱鬧!”二寶踮著腳喊。 藏弓的身量鶴立雞群,回頭沖他說:“還真不是瞎湊,這事跟你有關系。” 第10章 下注 布告榜恰好立在兵器鋪附近,可惜人太多,二寶沒擠進去。 藏弓便對二寶說:“是對鐵匠誣告案的懲處告示,罰了五兩銀子,店鋪也要停業整頓,半個月之內不許開張。” 二寶說:“那還行啊。” 藏弓卻冷笑一聲,“行個屁。穿衣從寬,治國從嚴,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二寶算是看透了,藏弓這人就是心胸狹窄。 “是你不懂,”二寶說,“誰舉報別人不是暗搓搓行事,只鐵匠敢暴露自己。他有他的蠢,有他的錯,這結局也是該他受的,但他只是給人當了替罪羊,我沒必要跟一只替罪羊斤斤計較。” 藏弓微微詫異,沒想到小傻子還有點小聰明。但小傻子終歸是小傻子,只看得到表層輕重,看不到深處的利害關系。 他懶得解釋那么多,撂下一句:“偷盜官窖,牢底坐穿,誣告者同等治罪,視情節嚴重適當調整刑期。就這樣!” 二寶被撂了一臉的晦氣。 火頭軍不愧是中央的火頭軍,跟他們那個死去的頭頭有的一拼,都是心黑手狠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