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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頭軍算什么將軍。火頭軍穿得板正了真比將軍還將軍。 成衣店的老板太會選衣裳。 小立領(lǐng)的素色里衣用深色一字盤扣點綴,外衫是濃重而灑脫的墨綠。穿這身衣裳的家伙身量又比平常人高大,烏黑的長發(fā)綁成一條□□花辮,隨意搭在胸前,往門口一站儼然自成一幅水墨畫。 畫的是山野村居圖,這筆墨綠便是夜幕降臨時分的一竿蒼勁修竹。 嗐,老天偏心眼。 嫉妒成狂的小二寶由是說出了沒人性的話:“衣裳五吊錢,從你工資里扣。” 狗叫聲接連響起,藏弓便順勢打量了四周。 別看二寶的鋪面不大,這座村宅倒是不小。 宅院是臨溪而建的,草色青青柳意濃。周圍開地弄了個菜園子,里頭種了不少當(dāng)季蔬菜,以及一些草本的小野果。 菜園子旁邊用竹子圍了圈籬笆,養(yǎng)了幾十只母雞和十多只公雞。跟這些雞搭伙噶鄰居的是一頭花奶牛,應(yīng)該就是黃老三的夢中情牛花花了。 宅院一角還壘了個單獨的土坯房子,一群雪橇犬探頭探腦的,加上邱冷峻一共七條。當(dāng)然了,除了邱冷峻是狼,其余幾條的確是狗。 二寶有些得意,“怎么樣?” 火頭軍不吝點評:“寒磣。” 跟他家王宮比,玉皇大帝的凌霄寶殿都算寒磣,何況一座村居。 “我今晚就要住在這兒?”藏弓沒忘,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二寶說:“我給你鋪席和褥子,不會太涼的。” 藏弓冷眉怒豎,“你叫我打地鋪?” 二寶:“不然呢?” 喂,你那是什么殺人碎尸的眼神? 第8章 殺生 天黑了,一家?guī)卓陴I著肚子,都盼這火頭軍主動表現(xiàn)一下。 廚房的門給開好了,柴火也給拾好了,這火頭軍卻一點不自覺,坐在主位上大剌剌敞著腿等人投喂。 “怎么還不做飯?”火頭軍問。 “就做了!”二寶氣哼哼地鉆進了廚房。 不多時飯菜上了桌,竟是一片翠綠。 松鼠愛吃堅果,“磕巴磕巴”一小會兒就嗑出了半碟子松子殼。黃牛愛吃草,竹籃子里便鋪了各種不知名的青草,看它嚼得咕吱作響,倒像吃著山珍海味似的。 這二位是牲畜,開慧之后改不掉舊習(xí)慣有情可原,但二寶是個人,為什么也跟著噎青菜? 藏弓丟下筷子,“就這些?” 二寶把雞蛋羹推到他面前,“你吃這個。” 藏弓說:“我死而復(fù)生,正是需要補充營養(yǎng)的時候,光吃素怎么行。” 二寶說:“雞蛋是葷的。” 藏弓說:“我說素的就是素的。” 二寶想起早上松鼠給他買了份牛rou,便跑去廚房翻找,果然在洗菜盆里找到了。冰塊雖然已經(jīng)化了,但牛rou還存著冷意。 他把牛rou裝盤端上桌,“喏,這個總行了吧?早上才買的。” 藏弓聞了聞,“早上的rou便該是凌晨鹵出來的,這塊rou不新鮮,起碼擱了兩天一夜,下回不必再去他家買rou了。” 松鼠在心里cao了一聲,卻聽二寶說:“不怪灰老大,就算是我親自去買也未必能買到新鮮的。生意人嘛,難免有偷jian耍滑的時候。” 藏弓說:“那你也該好好反省一下,你要是個彪形大漢,且看他敢不敢賣隔夜的rou給你。” 二寶心里本就憋著氣,見他這樣戳人痛處更是不滿了,摔了筷子吼:“想吃什么自己去弄吧,這么多意見!” 藏弓頓住。長這么大他可從來沒看過別人的臉色。 幼年時母妃總是細(xì)心呵護,除了父君時不時教導(dǎo)幾句,別人捧他、怕他還來不及,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朝他大呼小叫? 他一把捏住二寶的下巴,仔細(xì)瞧瞧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嘖,旁人生氣也有這么好玩么? 小臉紅撲撲的,神氣活現(xiàn)的,像一只被惹毛的兔子。 藏弓一下消了火氣,笑呵呵地松手,“行,我自己去弄,等著。” 見他大刀闊斧地邁出了門,卷起袖口不知要干什么,松鼠噌地跳下板凳,壓低聲音對二寶說:“狗將領(lǐng)心眼兒賊壞,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 黃牛說:“咋看出來的?” 松鼠朝它臉上噴唾沫星子,“呸!你蠢自己的,別帶蠢了二寶!聽我的,今個先留他一夜,明天就去報官。” 二寶嚇了一跳,“他又沒犯法,報什么名目?” 松鼠說:“就報失蹤人口,叫官府來接管,咱們只要能甩手就行。” 二寶手心直冒汗,背地里琢磨壞事畢竟不光彩——雖說這火頭軍表現(xiàn)得的確不像什么好東西,而把一個為國捐過軀的戰(zhàn)士送回老家也算不上壞事。 外面?zhèn)鱽黼u飛狗跳的動靜,二寶急忙奔了出去。只見某個為國捐過軀的戰(zhàn)士正在雞窩里跟小公雞搏斗,好不容易才上籠的雞娃子們就像玉米粒掉進了油鍋,炸開了花。 “你干嘛?!”二寶大喊。 “殺雞吃rou。”藏弓回答。 沒等二寶提出反對意見,被他抓在手里的一只小公雞脖子就斷了。旁邊的花奶牛看得呆住,一雙大圓眼眨也不敢眨,仿佛在看厲鬼索命。 藏弓瞧了花奶牛一眼,說:“看什么?進去。” 花奶牛咯噔一下,腦袋一矮縮回了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