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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兵自然和群眾的看法高度一致,也不再要求查二寶的店鋪了,對衛兵說:“還是你眼光毒,沒看錯人。弟兄們這就回吧,鬧劇也該收場了。” 巡邏兵們準備撤退,同時朝鐵匠投去了不滿的眼神,警告他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誰知好巧不巧,這時候從二寶的鋪子里傳出了奇怪的咋呼聲,一聲尖銳像耗子,一聲粗獷像老牛。緊接著還有成年人的腳步聲,沉穩,緩慢,但很刻意。 二寶的頭皮都炸了。 毫無疑問,是屋里頭那個看戲的不知足,故意給他出難題。 巡邏兵們折了回來,“小老板,不是說鋪子里沒人嗎?剛才是什么動靜?” 衛兵也有些不耐煩了,畢竟護了二寶半天,沒被坦誠相待叫他隱隱惱火。他直接上前拉開二寶,“多說無用,還是進去看看吧!” 在二寶失去效力的阻攔聲里,巡邏兵踹開了店門。 這一波三折實在太叫人好奇了,湊熱鬧的也跟著往臺階上擠,探著腦袋往屋里瞅。后頭的人擠不進去就使勁兒推前面的人,可前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在門口定住了腳步。 二寶也是一腦門的糊涂賬,只能抱著自己的狗,認命似地閉上了眼。 “小老板?”衛兵突然喊了一聲。 “啊?”二寶顫著音,等待著審訊。 “你家的黃牛和松鼠好像……在自殺。”衛兵說。 二寶唰地睜開眼睛,扒開眾人,從大腿邊縫兒里鉆了進去。 嚯!他家的黃牛和松鼠在自殺! 那個詐尸的男人敞著胸懷,衣衫凌亂地坐在桌子上,手肘撐著一邊膝蓋,視線越過眾人直直落到了二寶臉上。 他很顯然慧眼識珠,知道二寶就是這家店的主人。 再看他的眼神,分明在等二寶接下來的解決方案。 真當看戲呢! 而在他上方的房梁上,黃牛和松鼠仿佛兩塊腌臘rou,一邊一根繩套吊著脖頸兒。 二寶的臉色可比這位“詐尸先生”還慘白幾分,吞吞吐吐地說:“沒有啊,我家的黃牛和松鼠一向喜歡蕩秋千,它們在蕩秋千呢。” 衛兵說:“可是秋千繩是套在脖子上的嗎?” 二寶點頭,“當然了,這樣更有利于鍛煉肩頸啊。” 衛兵說:“可是它們的白眼已經翻起來了。” 二寶哈哈干笑,“怎么可能呢,那不是白眼,眼睛大就會有這樣的困擾啦。不信啊,不信我叫它們給你做個凌空卷腹。” 指令一發出,可憐的黃牛和松鼠前后腳各自翻卷了一下肚皮。二寶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倆牲畜都還活著呢。 巡邏兵問二寶桌子上的男人是誰,二寶說是客人,來做心臟手術的。巡邏兵聞言有些不信,便踏進屋內問男人:“你是來做心臟手術的?”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眉尾一揚,朝二寶遞了個眼色:我是嗎? 二寶垂下腦袋:你倒是趕緊回答呀! 男人又遞了一個眼色,仿佛在說:我為什么要幫你撒謊? 這時巡邏兵問了第二遍:“你到底是不是來做心臟手術的?” 二寶緊張得連腳趾都摳起來了,悄悄向這狗男人作揖,由于長時間急促且壓抑地喘氣甚至產生了窒息感。 但這狗男人還是沒有回答。 就在眾人都以為二寶說了假話的時候,男人走到了巡邏兵面前,撩開衣襟,露出了胸口的一條長疤。 眾人再次駭然。 二寶沒說假話,真的是心臟手術! 不得不承認,這樣復雜的手術從來沒人敢做,二寶不但敢做,做完之后病患居然還能活動自如,真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稱贊二寶醫術高明,但二寶絲毫感覺不到快樂,只覺得心臟總算落回了胸腔,長長松了口氣。 巡邏兵見了傷疤之后疑慮也就消了,招呼大家退出去,順帶幫二寶關上了門。“店里有人怎么不早說?搞得神神秘秘的。” 二寶胡謅:“客人做完手術之后就一直在手術室睡覺,我一下也給忘了。” 人群里乍然冒出一個聲音:“既然客人在睡覺,那到底是誰反鎖的門?” 二寶翻著白眼,心想你還來?! 他在心底用“優雅文明”的措辭把這捏著嗓子故意挑事的王記問候了三百八十遍,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就嘆了口氣說:“看來瞞不住了,那好,我就告訴你們真相吧。” 真相一出口,大家都震驚了。 衛兵難以置信地重復他的話:“你家的黃牛和松鼠都經過訓練,只要你不在家它們就會反鎖店門,防止有人擅闖?” 二寶點頭:“要再確認一遍嗎?” 門又被打開,掛在房梁上的黃牛和松鼠抽搐著,已經開始口吐白沫。 二寶嗷地一嗓子撲過去,在那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里爬上桌子,解開繩套,然后硬著頭皮繼續演戲。 “嗨呀呀,今天差不多夠量了叭,明天再練好不好?好啊?好好,那下來之后給官爺們表演一下平時訓練的技能哈。” 就這么糊弄著解救了倆牲畜。 黃牛身殘志堅,爬起來用牛蹄子搥上了房門,然后頂住門閂,噌,锃,噌,锃…… ……還真是耍得一手好門閂。 家養的黃牛這么有靈性,平生頭一次見,看熱鬧的人由最先的震驚轉變為驚喜,繼而歡聲笑語充盈起來,其中也夾雜著撫掌叫好的,還讓松鼠也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