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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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魏萊做了全身檢查,只說腦袋磕到尖銳物體后,產生的后遺癥,是選擇性失憶,可能記得起來,可能永遠記不起來,但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并不會這么嚴重。 房間內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陳念對這氣味有點難受,走到窗子前,打開了。 窗外的槐花樹簇成一團,滿滿當當地擠在一起,一團白一團粉地開著,極清甜的花香鉆入陳念的鼻尖,陳念好像夢到過這棵樹,栽種在無人的后院內,后邊的房子外每當六月份,在透明的落地窗外就會盛滿一簇一簇的粉白的薔薇花,花枝緩緩垂著,可謂是“滿架薔薇一院香。” 護士進來調整點滴的速度,透明的細管子穿過玻璃瓶一路而下,尖銳的針頭生硬地扎進魏萊的青色的血管,陳念心顫了一下,上前看著波瀾不驚的魏萊道:“疼不疼?” “不疼。”病懨懨的魏萊連著輪廓柔和了幾分,沒有那么難以接近:“怎么哭鼻子了?要哭也是我哭啊。” 陳念像個嬌氣的小公主,忍不住鼻子發酸起來。 “都是我,你才會這樣的,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摔下去了,你當時流了好多的血……”陳念哽咽道:“流了好多的血,腦袋都破了,破了好大的洞。” 當時的情況是,她跟在魏萊身后,沒注意腳下的路況,踉蹌撞上了魏萊的后背,魏萊沒有察覺身后的情況,剛想轉頭和陳念說什么,便會一股沖力撞了下去,周圍的學生都驚愕地看著滾落下來的魏萊,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念嚇得幾步就跑了下來,手足無措地看著魏萊:“魏萊,魏萊,我,我,你……” 魏萊視線模糊地看著淚流滿面的陳念,輕輕地捏住了陳念的手指,張了張嘴:“別擔心……沒事的……” “都是我的錯,嗚嗚……魏萊,你別死啊,我的數學作業還沒寫完呢……你死了,誰來教我?嗚嗚……” 魏萊突然不想跟某人說話:“暫時能教得了你的。” 等她說完,直直地暈了過去。 “魏萊!” 陳念握著魏萊的手被慢慢地松開了,整顆心猛然一沉,像是有根弦繃掉了,徑直地掉入了黑黑的深淵中,腦袋晃了晃暈倒了魏萊身上,本來只是有點眩暈的魏萊,被那么一砸,陷入了昏迷。胡小蝶趕過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生死別離的一幕,見陳念暈倒也要暈在魏萊身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死都都要吃人家豆腐,絲毫沒有別扭。 “都讓讓,老師過來了!” 四周的同學見老師紛紛讓路,只見地上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額頭磕破了,正流著血,說嚴重也不嚴重,但另一個是怎么回事? 胡小蝶無奈了看了一眼趴在魏萊身上的某人:“陳念同學,她暈血……” 老師:“……” 四周的同學:“……” 救護車一路疾馳到市人民醫院,因著陳念暈過去了嘴里都在呢喃著魏萊的名字,護士小姐經過魏家父母的同意后把人安置在同一張病床上:“兩家的小姑娘感情真好啊。” 陳念跟八爪魚似的環著魏萊,一點都不肯放手,掰都掰不開。 …… 魏萊再次狐疑地看著她:“你沒有對我做什么吧?” 醒來覺得身上有點酸痛,尤其是胳膊、脖子那塊,僵硬得很。 “呵呵……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種人嗎?而且女生與女生之間能做什么?我又沒有那個啥。”陳念輕咳了一聲,臉上浮起了紅暈,她再多抱抱,親親她可沒那個膽子。 “女生與女生能做什么?你真的不知道?”魏萊見陳念的臉越來越紅,意味深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在看什么,高三了還是多做試卷的好……” “我沒有看!那個!是科普而已!!” “科普什么?” “女孩子之間怎么做!” 魏萊:“……” 她算看明白了,這個陳念不僅沒臉沒皮還滿腦子的黃顏料。 “呃……我,我去給你買飯,買飯。”陳念捂臉,她到底在說什么啊!清清白白的形象全一鍋端掉了,她的形象啊,全毀了! 說完,一遛彎地跑掉了。 不僅黃顏料多也慫兮兮的,魏萊躺著病床上,整理著思緒。 醫院的食堂里,陳念打著飯,一手拿著手機接電話:“小蝶,我沒清白了。” “魏萊把你給那啥了?不是,你倆這速度開火箭呢?” “呸呸,你想什么呢?她是病人,能對我做什么?我的意思是,魏萊她坑我,我把秘密給說出去了。” “她知道你喜歡她了?”胡小蝶八卦道,連著吃蘋果的速度也慢了半拍:“然后,你和她親了?” “她知道啊。”陳念頓了頓,嘆了口氣:“關鍵是她不信啊,無論我都多少次,她都不信,親的話,親了,哈哈哈!” 胡小蝶:“陳念,她親了你,她還不承認喜歡你,這就是渣女!” “親了我臉……” 胡小蝶:“……” “是不是能證明她喜歡我了?”陳念笑得猥瑣道:“而且我說在看百合漫畫,她也沒有排斥。” “真相會告訴你,你想多了!陳念同學!” “總是要賭一賭的!萬一呢?”陳念拎著飯盒往住院部走去。 …… 魏萊第一次在a市看日出,橘色的光傾瀉下來,覆蓋在整個城市,她在一片光影里變得無比渺小,陽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體,一只漂亮的□□小蝶停在魏萊的肩上,蝶翼翕動著。 “催眠竟然失效了,既然是她所想要的、所想得到,那便讓陳念再多想一會兒。”魏萊右手動了動,懸浮在半空中的溫馨的畫面消失不見:“小白,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一而再再三地消去她的記憶。” □□小蝶扇動翅膀的速度緩慢了下來,往對面的病房里飛去,在空中劃出一抹白光,在和煦的晨光下像柔和的綢緞,慢悠悠地停在玻璃窗前,那淺色的脈絡在金光下熠熠生輝,觸角朝著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的女孩動了動。 “她不該喜歡上我的,喜歡黑暗是罪啊。” 魏萊眼神虛弱而疲憊,沒有焦點地看著對面窗子里的女孩,欄桿上的泛著淡淡暖色的玻璃小球已經許多顆了,陽光透著干凈的玻璃瓶,在地上呈現一幅幅的溫馨的畫面,像是放著兩位主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電影。 小白護送劉北山和陳念前往零世界的最后幾秒內,陳念的魂體一分為二,劉北山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懷里一模一樣的陳念,她面容抱歉地看著劉北山,格外認真道:“對不起,我喜歡的是魏萊,在第四十四世界里,我喜歡得都是她。” 陳念朝著小白招了招手:“我們去找你主人了。” “愛你的陳念是零世界的陳念,不是第四十四世界的陳念,我把零世界的陳念還給你,保重。”□□小蝶停在陳念的肩頭,蝶翼明顯地扇快了許多:“只要我不離開第四十四世界,魏萊便永遠都走不了,死也死不了。” 陳念眸中浮起了陰鷙,眸子早已看不見純凈的顏色了,□□小蝶感受到陳念波動的陰暗的情緒,白色的觸角碰了碰陳念的脖頸,小心翼翼地扇動著翅膀:“你主人才是過分的人,我不過是一報還一抱,還有那個破系統,我得先解決它。” 劉北山抱緊了懷中安睡的人,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確實陳念不會受你的影響?” 陳念:“平行世界,互相不會影響,你大可以放心。” “我還有個問題,你怎么會知道的?” “你拿個懷表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又不是傻子,魏萊的催眠手段比你高級多了。”陳念攤了攤手:“當然也有空間崩塌的原因,我被催眠的記憶全回來了。” 劉北山臉一僵:“那祝你好運。” 不,現在是祝魏萊好運了。 說完,橫抱改成了抗在肩上馬不停蹄地好著光點奔去,陳念人狠話不說的性子一直都沒有變過,假意被催眠卻是真心捅女朋友! 高手!太狠了,狠起來連女朋友都要搞死!那也就是他之前和魏萊的談話陳念也全知道了?可怕的女人。 待劉北山離開,陳念看著幾步遠,不斷縮小的黑洞,沉思了一會兒后。 祖安念登場:“***的系統,@#……%###¥@!**個系統**,孤兒@##¥” □□小蝶從一開始的緩慢翕動翅膀,到最后一動不動了,怕陳念連自己一塊罵進去。 “停!”機械的系統聲在空間內響起:“親愛的女主,您有何貴干?” “魏萊呢?”陳念不客氣道。 “哦,親愛的女主,她死了。” “妙啊。”陳念頓了頓:“死你個@#¥¥%@,大不了老娘去找她!” 說完,往黑洞那里跳去,之前魏萊是墜入了這里,不管找多少年,她也一定要找到魏萊。 陳念剛跳進去,便被一團白光托舉起來了,化身成光球的系統討饒道:“您別,要是被主系統知道,我歸管的世界出了問題,我就得去分解掉了。” “你剛才說我是什么?”陳念抓住了重點,問道。 “女主啊,小世界里的支撐柱。” “那魏萊呢?” “惡毒女二。” ※※※※※※※※※※※※※※※※※※※※ 魏萊:“玩脫軌了。” 陳念:“老娘想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