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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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nèi)。 魏萊和陳念作為案發(fā)現(xiàn)場離開不到一分鐘的嫌棄人,被審問了。 魏萊嘴角勾起弧度,形成一個清甜的笑容:“怎么可能?我怕鬼誒,警察叔叔。” “你和陳念最后見到梁成是什么時候?” 魏萊抬了抬手,表盤上的指針嘀嗒嘀嗒地轉(zhuǎn)著,兩個年輕的警察只覺得空氣稀薄了許多,時間的指針變得緩慢,兩人的心跳都如此清晰,仿佛是他們而不是魏萊。 “四點四十四分。” 比較年長的警察:“梁成死于驚嚇過度,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警察叔叔,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魏萊冷冷地一笑:“嚇死他?還是下黑手弄死他?我只是個學生,警察叔叔們,別把我想得跟擁有超能力的人,況且,誰會傻到殺了人后正大光明的出教學樓?”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說不出什么話來。 魏萊閉上眼睛,接著話:“若是我真的想殺他,用這個方法太傻了,肌rou松弛劑、鎮(zhèn)定劑、麻醉劑這些我還是可以搞得到的,拖到一個無人的廢墟里,先把他的左肩峰切起經(jīng)過胸骨到右肩峰,在中心的位置豎劃下來,到恥骨聯(lián)合上方,當然這一過程中,若是死了很久的人,灰白的rou會外翻出來,沒有血的,換成剛死不久的人,一刀下來全是血呢……骨rou剝離之后呢,打開肋骨,就可以看到了腹腔內(nèi)的黃色板油還有花花白白的腸子纏繞在一起,血淋淋,嘖嘖,肺部掂在手里軟趴趴地,豬肺你們吃過吧,就跟那樣似的,最后開顱,腦子呢,形狀是回形的勾弧,就像平時火鍋吃的豬大腦。” “停,我們不是讓你來講解剖過程的。”年輕的小警察忍不住了,胃部是一陣一陣惡心感,他今天中午可剛吃過豬大腦。 “好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梁成落在我手中死得可沒那么容易。”魏萊睜開眼睛,輕巧地說道,臉上無害的表情跟口中說著殘忍的話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梁成,先后犯了有強制猥褻、侮辱罪、故意傷害罪、還有肇事逃逸罪,死得真是太輕巧了。” 兩個警察怔怔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不想有人死了還會博得一大堆的同情,證據(jù)呢,我已經(jīng)傳到法院的郵箱了,沒事的話,我和女朋友先回去了。”魏萊撣了撣白裙的細微的灰塵,語氣略帶嫌棄道:“你們有空擦一下椅子,有條件消毒消毒。” 兩個年輕警察無言。 陳念出來后,看到魏萊抬眼望著她,她立在警局外的一棵粗壯的槐花樹下,一陣風吹來,白色的小花嘩啦嘩啦地飄散下來。 “魏萊……” 陳念喃喃叫出她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本來緊張的情緒在看到魏萊的那一刻瞬間松懈下來,她看到魏萊朝著她走來,裙擺飄飄,宛如綻放的花朵,魏萊干凈漂亮的臉,細微到眨眼的動作,投影到她的心上,變成一幀一幀的電影畫面,注了柔光平衡了色調(diào),溫暖極了。 突然心里一點點地莫名的情緒填滿,鼻子發(fā)酸起來,在魏萊擁入她的那一刻,難過地想要哭。 “那群警察欺負你了?” 陳念搖了搖頭,輕輕回復(fù)道:“我怕你出事。” 警察問不出她什么來,三個問題,她都一概不知,直到她看了審問魏萊的錄像,心中的狐疑越發(fā)地重了,陳念倒希望魏萊真的有拯救世人的力量,可魏萊會受傷、也會死。 “魏萊,你要不轉(zhuǎn)專業(yè)吧,法醫(yī)肯定適合你。” “我有潔癖。” 陳念惡趣味般把沾過人皮臉的指尖摸上魏萊的臉,下一刻,她直接被嫌棄地推開了,魏萊扼住她的左手腕,痛感襲來。 小氣吧啦地女人。 “再去洗一遍手,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魏萊直直盯著陳念圓潤的指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臭。 “我哪天不是我一個人睡的?” “不然,你以為你晚上抱得是什么?”魏萊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陳念輕咳了一聲,默默瞅著魏萊脖子的紅印子,好像,確實,她昨天夢到了冰淇淋,一不小心就下口重了點,早上看到紅印子是她壓根沒往這一塊想去,以為是魏萊過敏了。 “要不我睡沙發(fā)吧?” “我家鬧鬼。” “???” “這塊地皮,以前是墳地,后來蓋了醫(yī)院,又變成了精神病院,現(xiàn)在變成了我家。”魏萊說這話的時候,極其真,陳念背后泛起了涼意:“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后院挖尸骨,男女老少都有。” 陳念不信,魏萊的話七分真三分假。說要殺她,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手。 所以陳念決定跟著魏萊去后院挖尸骨。 只是—— 魏萊當著她的面摸著一具腐爛得長滿了蛆的尸體,陳念的眉心突突地跳動著,說好的潔癖呢? 鋒利的手術(shù)刀沿著胸骨線解剖下來,灰白的腐rou往外翻起,白色的蛆蟲被刀鋒鍘成兩半,酸臭的液體沿著裸露在外的骨頭而下,綠色的草坪上流動著一汪的不可名狀的液體,魏萊神情凝重著翻動著耷拉在尸骨上的腐rou:“我得去趟公墓。” 陳念捂著眼睛:“大晚上的去公墓?” “嗯,我得去查件事情。”魏萊站起來,面無表情將裹尸布往腐爛的尸體上一蓋,踹進了挖出來的長方形的洞里。 “你不會要去挖墳吧?”陳念放下手,看到魏萊手中多出來兩管試劑,心中形成了一個隱約的猜測。 魏萊沒回答,陳念心涼了半截:“這犯法的吧?” “晚上,你自己乖乖待著,不要出去亂跑。”魏萊將一張泛黃的紙塞到陳念手心中,鄭重其事道:“若是有事給劉北山打電話,他會過來的。” “我和你一起去!”陳念扯住了魏萊的衣角,心細的她發(fā)現(xiàn)那雙一次性手套上面竟沒有沾染任何的臟東西,她不能魏萊去,隱隱地有不好的預(yù)感,魏萊會出事。 “聽話,我不會有事的。” 魏萊低頭望著垂著腦袋的陳念,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又可憐。 身子前傾,脫了手套的冰冷的手心貼在陳念的后頸之處,在腦戶xue用力地一按,陳念頸后一痛,沒來得及喊什么,軟倒在魏萊的懷里,最后一眼是魏萊深如古井的黑眸在月光下格外地森冷。 …… 魏萊去的不是公墓,而是莊園內(nèi)的地下室。 昏暗又陰森的室內(nèi),稀薄的空氣充滿著尸體的酸腐味,新的一具尸體暴露在空氣中,蒼白的手腕上劃開的口子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從尸體下面的白布上滲透著,帶著黏稠的腥氣擴散開來,魏萊上前捏著泛著寒光的手術(shù)刀沾了上一層血,便往自己的左手腕上劃去。 猩紅的線在手腕約有四公分,魏萊抿嘴,淡黃色的光芒在幾秒后出現(xiàn),看不到的絲線慢慢地縫合起傷口,額間未好的血窟窿合著手腕上的傷口一起在魏萊神經(jīng)上叫囂,痛得無法自持,雙腳強撐著立著。 安靜的室內(nèi)一道機械音警告般地響起:“請宿主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否則一切都將重來!請宿主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否則一切都將重來!” “呵,重來就重來。”魏萊狠了狠心,將一管裝著鮮紅的血液倒在刀尖上,以更重的力度劃向傷口處。 “砰!”手術(shù)刀像是有人在cao控,魏萊還沒劃開便被彈開了,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掀翻到了地上,手因為痛疼而用力地攥緊起來,魏萊開始呼吸困難起來,額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頭痛欲裂。 體內(nèi)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反復(fù)地折磨魏萊的神志。 倏地暗掉的燈泡,使室內(nèi)陷入了黑暗,只剩下白裙少女在劇烈喘息的聲音還有顫抖的黑影。 凌晨兩點,陳念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猛地驚醒過來。 她大口喘息著也無法平復(fù)內(nèi)心的恐懼,摸了摸一旁空著的位置,心徹底涼了,陳念伸出手在黑暗中胡亂尋找著,開關(guān)呢? 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玻璃杯,在黑暗中清脆的碎裂開來沉重得像是有人在哭泣,陳念赤腳地往門外走去,突然摸索到口袋中的魏萊留下來的紙條,借著慘白的月光細細看著—— 不要走出房門,乖。 陳念揉皺紙條,抬眸盯著墻上的黑暗中泛著詭異熒光的標本,像是洶涌海域上的海妖引誘著她前進,陳念的瞳色變了,蠱惑般往前觸碰了一下,然而“啪”地一聲,相框應(yīng)聲墜地,里面的蝴蝶掉了出來。 幾秒后,詭異的紋路印在了陳念的手腕上。 她頭疼地蹲在地上,一幕幕黑白的畫面從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她站在天臺被人猛然推下去的,瞬間落在堅硬的地上,血流滿地…… 她在馬路中間,被疾馳而來的汽車撞倒在地的…… …… 四十四幕在她的腦中上演著,而重復(fù)出現(xiàn)的她看見最后的那個人正是—— 魏萊。 滿是恨意的魏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