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曼給李子園發了個消息：“黃宇航空間上有什么消息不？”

    “沒啊，路姐，你要腳踏兩只船？”李子園消息回得很快。

    “腳踏你妹?。。ú说叮甭仿幌敫钭訄@聊天了，語語驚人，若是李子園現在在自己的面前，鐵定一腳飛過去了。

    路曼曼： “就是類似與官宣的有沒有？斯人如虹……什么的？”

    旺仔： “沒啊，他的空間都是鎖著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去問問丁文濤?！?/br>
    路曼曼等了一會兒，李子園就回復了。

    旺仔：“丁文濤說，黃宇航都不太玩企鵝，空間都是鎖著的?！?/br>
    路曼曼心中只想說一句mmp，搞了半天，都是個大烏龍。

    黃宇航也是夠絕的思維，網名直接取就是自己的名字，理由是不會撞網名，獨一無二。

    旺仔： “路姐，那些女生直接被開除了你知道不？”

    路曼曼：“打波波的那些女的？”

    旺仔：“嗯嗯，黃宇航說，班長那天被你罵了之后，直接去報了警，因為成年了，能立案?！?/br>
    路曼曼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當時還以為江冰蟾和黃宇航在一起了，直接開腔，把跟著波波學得臟話全罵了出來。

    要不是夏林果攔著，她還能罵一個小時。

    現在想來，江冰蟾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還都是看在波波的面子上。

    而江冰蟾也沒有還嘴，一聲不吭地等她罵完之后，直接道了個歉。

    她記得她十分不爽地回了一句：“道歉能讓波波現在醒過來嗎？！那還要警察干什么？！波波認識你真是她最大的錯誤！要不是你，她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江冰蟾臉色越來越白，嘴唇掀動了兩下，卻是無力說話一般，沒發出一點聲音，路曼曼本來還有滿腹的埋怨，無處發泄，看到她這般，瞥過了頭：“你走吧，你留在這里，只會讓波波煩躁。”

    “我想，你不愿看到波波醒來后見到你吧？”

    江冰蟾臉色晦明難辨，墨眸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紅色的急救室的牌子，干巴巴道：“她出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嗯?！甭仿涞貞艘宦?。

    得到答案的江冰蟾后，頹然地轉身離開。

    夏林果無奈地看著遠走的江冰蟾嘆息了一聲，這事亂得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其實，冰蟾她……”

    “別跟提她，不然我連著你一起罵！”路曼曼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現在別跟我說話，我冷靜一會兒，不許提她，否則我直接就罵你！”

    夏林果：“……”

    見識過路曼曼的罵功之后閉上嘴，那罵得簡直是句句扎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種，最后還反諷地來一句：“波波我會照顧好的！班長大人，您還是管好您自己的破事吧！”

    前面那一句江冰蟾還沒什么反應，后一句的腔調簡直和凌揚波一模一樣，臉色瞬間煞白起來。

    旺仔：“班長那天還去了寵物醫院，一直抱著咪咪的尸體發呆。”

    路曼曼：“愣住jpg.”

    旺仔：“后來，我和黃宇航就先回去了……我也不知道班長在那邊多長時間……”

    路曼曼沉默了。

    江冰蟾應該不會打死她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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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冰蟾摸著只剩最后一口氣的小貓咪，上面的血色染痛了她的心。

    小貓咪虛弱地看著她，極小聲地叫了一聲。

    “咪咪……”

    “喵……”

    “咪咪……對不起……”小貓咪像是知道江冰蟾要說的話，很乖地舔了一下江冰蟾的手指，努力地睜著大眼睛，幾秒后，慢慢地闔上眼睛，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子園和黃宇航兩個男生撇過頭，不忍看到這樣的畫面。

    李子園一直以為是江冰蟾是永遠是淡淡的，穩如泰山，遇事冷靜讓人可怕的人，直到今天。

    沉默了很久，她才慢慢地開口地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我沒有保護好她，她受傷了……我明明感覺到了她的身影……我感覺到了的……咪咪……”

    江冰蟾一向冷靜的聲音有了顫抖，像是那股痛苦已經無可抑制地從心底涌出，小心地抱起來身體發僵的咪咪，腳步虛浮地走出室內，呆呆地坐在燈火通明的走廊上。

    “咪咪……明天我帶你回家去……好不好？”江冰蟾喃喃低語，眼淚頓時便洶涌而出。

    “你主人是個小混蛋……犟得要死……以前啊，天天和我作對，我喜歡什么她就喜歡什么，只要她想要的，只要她開口，我都可以給她的……”

    “打架也好，翹課也好，只要她還是她就好，混蛋就混蛋點吧……總比躺在醫院里的好……”

    “是我做錯了嗎……咪咪……我是不是不該逼她的……”

    她的眼淚滴在了小貓咪的毛上，就算是哭，也是默不作聲地哭。

    李子園和黃宇航默默地守在一旁。

    到火化的時候，江冰蟾一直盯那間房間，動也不動，李子園還以為她要成神了，各種雜亂的事接二連三的砸來，還都與凌姐有關，班長還能堅持著不倒。

    是個奇才了。

    李子園算了算時間，從五點開始到現在的十點，班長幾乎都在回來奔波著，就連晚飯也……

    于是，勸道：“班長，你先吃點東西吧？”

    江冰蟾搖了搖頭。

    “冰蟾……吃點吧，等會凌揚波出來了，你進去了……”黃宇航知道怎么拿捏江冰蟾的軟肋。

    江冰蟾這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等咪咪出來吧?！?/br>
    所有事都弄完之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江冰蟾捧著咪咪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輕柔地摸了摸頂部：“我們明天回家……睡吧……你主人我會照顧好的……”

    江冰蟾又匆匆接起了一通電話，疾步地往外走去。

    “告她們故意傷害罪……往最高有期徒刑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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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漫長，立春過后還是不斷地有一波波的寒潮南下，試圖把春天的腳步越推越遠。

    凌揚波睡在病床上，手背上打著點滴，整個人比之前瘦了一圈。

    江冰蟾就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直到凌揚波睜開了迷茫的眼睛。

    “你怎么在這里？”凌揚波想撐起身子跟江冰蟾說話，卻發現自己毫無力氣，又沉默了下來。

    “翹課了?！苯刚f得不像本人似的，凌揚波懷疑江冰蟾被魂穿了。

    “馬上要高考了……”

    “我知道?！?/br>
    “那你怎么還……”

    “不想上課。”

    凌揚波無神的眼中有了新的溫度：“江冰蟾……”

    哪知江冰蟾突然笑了起來：“現在知道我勸你學習的難處了吧？”

    江冰蟾身上穿著市一中藍白校服，衣兜里還揣著一塊紅袖章，明顯是趁著午休趕來的，凌揚波撇了撇嘴。

    “你幼不幼稚？”

    “是挺幼稚的。”江冰蟾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只兔耳朵頭箍戴在凌揚波的頭上，才緩聲道：“還有更幼稚的?！?/br>
    “江冰蟾，你幾歲了？”凌揚波無語地看著她給自己戴上，欺負自己沒力氣是不是？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的！

    “不可愛嗎？”她上前給凌揚波理了理兔耳朵，往下慢慢地一折，變成了垂耳兔。

    配上凌揚波懵懂的眼神，讓江冰蟾更加有了欺負欲，兇巴巴的小腦斧變成可可愛愛的小兔子，換誰都會心化成一片吧？

    “不，可，愛?！绷钃P波瞪著她，卻無可奈何，張口想要咬江冰蟾。

    不料被江冰蟾捏住了嘴，她看著她靠近她，她喜歡了兩年的溫柔的眉眼，校服上被洗衣液浸泡后殘留的淡淡清香，心跳猛然加快，掩飾般地垂眸，像只怯生生的被獵人逮住的兔子。

    “凌蛋蛋……”

    凌揚波瞬間抬頭，這是個什么奇怪的外號？

    江冰蟾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細膩的觸感讓江冰蟾忍不住多摸了會。

    凌揚波：“……”

    江冰蟾腦子被撞壞了？自己喜歡的人怎么變成這副德行？

    “蛋殼組合還記得嗎？”江冰蟾墨眸泛開了笑意，清晰地感受到了指尖下的臉的熱度在不斷地提高，這種欺負小混蛋的感覺怎么這么愉快？

    “你……”

    凌揚波想偏頭不去看她，哪知這人又故意地湊近了一點，清冷的聲音壓低后的酥麻，撓著凌揚波的心尖，從未這么調戲過的小霸王直接臉紅了一片。

    “放心，我會記一輩子的，凌蛋蛋小朋友～”最后的尾音還故意拖得特別的長，凌揚波只覺得臉上可以煎蛋了，熟得不能再熟了。

    而路曼曼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窗子的畫面，突然表情擰巴的盯著正玩著手機的夏林果。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江冰蟾能跟成為你朋友了！”

    不是一般地愛欺負人！

    一個賽過一個！

    路曼曼想象到以后波波被吃得死死畫面了。

    江冰蟾也忒黑了點吧？忍心欺負一個傷員？還往死里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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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凌揚波捂臉：你滾遠點！

    江冰蟾親了一口，“啪嗒”一聲，波波直接變成奶兇的小腦斧，嗷嗚嗷嗚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