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青時,歲月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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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曼心神不寧來到了凌揚(yáng)波家樓下,手機(jī)一直處于未接的狀態(tài),之前老班說波波中午之前就回去了,可她打波波家里的座機(jī)一直是無人接聽。 直到放學(xué),路曼曼直接跑去了凌揚(yáng)波家里敲門,可里面只有微弱的貓叫聲,隔壁阿姨好奇地探出了頭:“這小姑娘就沒有回來過,你是她朋友吧,要不要先來我這里坐坐?” “謝謝阿姨,那她不在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阿姨再見。”路曼曼咬著唇,眉心緊蹙地思索凌揚(yáng)波回去哪里? 她身體還生著病,又是大雨天…… 萬一……呸呸呸! 路曼曼甩掉不好的想法,又噔噔地跑去電梯門口。 在小區(qū)的奶茶店里,路曼曼又等了半小時,一直打著凌揚(yáng)波的電話,緊攥著手機(jī)不安地看著玻璃另一側(cè)無窮無盡的黑暗,終是憋不住了,撐開雨傘,往外頭走去。 陰雨綿綿沉悶地令人絕望,空氣也無比地潮濕寒冷,路曼曼撐著傘疾步地走在濕漉漉的路上,腳邊濺起的水落在干凈的藍(lán)白相間的校褲上,前路渺茫地就如這壓抑地模糊地視線的大雨。 “喂?路姐……你知道凌姐在哪里嗎?我給……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李子園的嗓音帶上了哭腔,這是他第一次在路曼曼面前露出無助來:“我我……放學(xué)的時候看到一直找凌姐麻煩……的那群女生跟著凌姐……我跟上去,但是,但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我就……我就找不到她們了……” 路曼曼的心猛然一沉,波波練過跆拳道,如果放在平時,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但現(xiàn)在波波上午才進(jìn)過醫(yī)務(wù)室…… “旺仔……你別急,我已經(jīng)快到波波家樓下了,你先……你先等我消息……”路曼曼說著說著,眼底已升騰起了霧氣,咬著唇道,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要出事。 而氣若游絲的凌揚(yáng)波模糊地看著眼前,一亮一暗,反反復(fù)復(fù)著。 咪咪舔著她染著血的手腕,嗚嗚地叫著,大眼睛充滿了哀傷,小短腿在凌揚(yáng)波的濕成一片的褲子上踩著,努力地抓著垂下來的衛(wèi)衣繩子往上爬著。 “喵……”咪咪的毛發(fā)已經(jīng)濕了,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一直無助地叫著,嗚咽著。 “喵……”小爪子碰了碰凌揚(yáng)波帶血的臉頰,悲戚地嗷地一聲,大大的眼睛逐漸有了害怕。 “沒事……我沒事……”凌揚(yáng)波親昵地摸著小貓咪的頭,咪咪纖塵不染的身上有了濕漉漉的紅色,凌揚(yáng)波無力地張了張嘴,頭也越來越昏沉…… 在她徹底昏迷過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看到了虛掩的大門被小小的身子擠開,一顛一顛地跑了出去…… 咪咪……咪咪…… 說到底她還是想活著,否則門就不會虛掩著了…… 凌揚(yáng)波嘲諷地笑了笑自己的惡心。 眼前的世界開始傾斜,腳下慢慢地倒轉(zhuǎn),意識往下墜落…… 永無止境地墜落…… 路曼曼跑到凌揚(yáng)波樓下的時候,一只淋濕了的帶血的小貓咪一直咬著她的褲腳往前拖著她,想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緊咬著不放,嗚嗚地低叫著。 “咪咪?”路曼曼扔開傘不嫌臟地把咪咪給捧起來,小貓咪聽到了路曼曼在叫她名字,乖順地蹭著她的手心,小牙齒無助地輕咬著她的手指。 “是不是波波……”路曼曼扯下圍巾緊緊死把瑟瑟發(fā)抖的小貓咪緊緊裹著,不安的情緒上升:“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過去,你別怕,別怕……她不會有事的!” 路曼曼接近絕望地按著電梯,好死不好地這會電梯在維修,路曼曼大口喘息去三步并一步地跑上了樓,圍巾里的小貓咪氣息也微弱了,一聲聲地低叫著…… “咪咪……撐一撐好不好,jiejie馬上到你家了……”路曼曼的淚水從眼底慢慢滲出來,一顆連一顆,最后變成一串串打濕了米白色的圍巾。 她從未用這么快的速度跑上過樓去,還好,還好波波住了四樓…… 路曼曼幾乎是軟著腿打開虛掩著門的,白亮的燈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躺著一個人:“波波……我來了……” 全身濕漉漉的、白皙的臉帶上了路曼曼最不想看到的血色…… “波波……” “起來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帶咪咪出去玩的嗎……騙子……” 路曼曼呼吸困難去近那個毫無生氣的人,幾乎是顫著手,哆嗦著牙齒: “120嗎?綠城小區(qū)13棟401有人重傷……”路曼曼兩條腿仿佛釘在了地板,手指抖著往那人的鼻下探去。 一點點微弱的呼吸。 “求你們快來……她快不行了……嗚……”路曼曼崩潰地哭了出來:“快點……求求你們了……” “小姑娘,你別急,醫(yī)生阿姨們馬上來了……”耳邊是救護(hù)車的緊鳴聲。 路曼曼小心翼翼地把小貓咪放在沙發(fā),輕柔地摸了摸小貓咪濕漉漉的毛:“別睡……不要睡……等一會jiejie……jiejie去找人救你們……” 小貓咪乖乖地嗚了一聲后,艱難地爬到凌揚(yáng)波的手邊,一點點地小心翼翼地舔著凌揚(yáng)波的手。 路曼曼抹了一把眼淚,猛地跑出去大力地敲著隔壁阿姨的門:“阿姨,救命啊……救命啊……” …… 救護(hù)車一路疾馳,載著精神恍惚的路曼曼還有深陷重度昏迷的凌揚(yáng)波。 “喂……爸……市中心醫(yī)院……嗚嗚。”路曼曼不敢去看帶上了呼吸罩,手臂上插著管子的凌揚(yáng)波。 “好好好,我馬上來,小波那邊我會跟老凌說的,別哭別哭……小波不會有事的。”路爸爸直接從公司驅(qū)車前往市醫(yī)院。 “喂?旺仔……波波她出事了……在去市醫(yī)院的路上了,咪咪……也快不行了……你去看一下波波小區(qū)那家的寵物醫(yī)院,求求醫(yī)生救活一下咪咪……”路曼曼掩面而泣,又怕朝著昏迷中的人,小聲地哭著道。 對面的李子園聽著路曼曼的話,在緊張等著電話江冰蟾面前踉蹌了一下,干澀地回了個好。 “班長……凌姐出事了,你快醫(yī)院……我去寵物醫(yī)院找凌姐的貓……咪咪可不能出事……”李子園掛了電話,艱難地擠出幾句話,然后如靈魂出竅般往瓢潑大雨的店外飛快地跑著。 咪咪要是有事……凌姐該怎么辦…… 她是無力地坐在座位上,一向冷靜自持的江冰蟾,只覺得身體在一分一分地崩潰,靈魂似已出竅,喃喃自語地死盯著想安慰又不知從何安慰的黃宇航:“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她出事了?” “宇航,我去一趟醫(yī)院……去醫(yī)院……去醫(yī)院……”江冰蟾抓著黃宇航的手不停道。 “你冷靜點!”黃宇航摟著她肩膀,摸摸著她的臉道:“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她身體那么好……不會有事的,我陪你去醫(yī)院,你這樣我也不放心。” 說著,摟抱著江冰蟾發(fā)軟的身子,往外頭走去。 雨下得似乎更加大了,烏云滾滾地。 路曼曼僵硬地坐在急救室外,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刺眼的紅色牌子。 路爸爸已經(jīng)去前臺交錢了,偌大的地方只有路曼曼一人。 “凌揚(yáng)波情況怎么樣了?”江冰蟾跑過來,抓著坐在冰涼的椅子上的路曼曼的手急促地問道。 誰知路曼曼直接甩開了江冰蟾,冷聲道:“要不是因為你,波波她會出事嗎?你知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血跡淋淋地躺著去醫(yī)院的時候,我有多恐慌?醫(yī)生說波波毫無求生意志的時候,我真想……” 路曼曼含著眼淚聲聲質(zhì)問著眼前這個脆弱迷茫的人,黃宇航上前擋住了路曼曼憤恨的眼神:“凌揚(yáng)波出事,跟冰蟾有什么關(guān)系?路曼曼你說話能不能經(jīng)過一下腦子?” “波波要不是因為你們——!” 路曼曼指著黃宇航,提高了聲音,又想到急救室還在搶救中的人,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壓低了聲音:“反正,波波不想看見江冰蟾,你們回去吧。” 江冰蟾上前,默默地看著她,眼神沒有了平時那淡然處之,反而是無比迷茫地顫著聲道:“為什么?” 為什么? 她也知道為什么波波會喜歡上眼前這個虛偽的人。 前頭剛跟波波爭執(zhí),后頭跟黃宇航官宣了?要不是她點開了波波的手機(jī),那醒目的特別關(guān)心信息,所有被自己忽略的事一件一件地連了起來。 就說為什么波波有時看江冰蟾特別眼熟,不就是安琪兒看馬小跳的眼神嗎? 就說為什么一聽到有人講江冰蟾的壞話,波波直接把人堵在廁所,好好教育怎么學(xué)說話。 所有的事,都不證明了一點。 波波喜歡江冰蟾嗎。 留著這對狗男女在這里,繼續(xù)給波波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