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青時,歲月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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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么膽子怎么了?夏林果我告訴你,老子單手就能把你撂倒的那種,老子勸你對老子客氣點,我的拳頭可不是面團捏的,實打實是的硬拳頭。”路曼曼惡狠狠地攥著夏林果的領口道。 夏林果的臉色瞬間變了,棕色的眸子一點點地充滿害怕,仿佛下一秒要說: “路姐,對不起……別打我!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 路曼曼笑得極其地猥瑣,最后鵝鵝鵝地笑出了聲,你小子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鵝鵝鵝鵝鵝鵝。(路曼曼已瘋) “阿路,路路?路曼曼!”凌揚波揮了揮手在笑得口水都要流下來的路曼曼面前。 “啊,啊?”路曼曼瞬間清醒了,愣愣地看著眼前蹲在她面前拍照的人。 夏林果滿意地收起手機,伸出手跟摸小狗似的在路曼曼柔軟的頭上揉了揉,再次意外地發現路曼曼還是挺可愛的。 “路快快,你要是敢去網吧,我就告訴你mama去。” 路曼曼抬眸,夏林果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垂下來的烏黑濃密的發絲纏繞在光潔的脖頸間,細碎的劉海擋住那雙如海域般溫潤的眼睛,而時常不笑的嘴正微翹。 這樣的夏林果是她沒見過的。 但—— 還是令自己討厭啊! “關你什么事!”路曼曼以為說得很大聲了,落在夏林果耳中卻是聲若蚊蠅。 “什么?” “沒什么……”路曼曼理了理被夏林果揉得絲絲凌亂的頭發,兇巴巴地“噌”地站起來:“別摸我頭,波波~我們走……咦?波波?波波!” 人呢?路曼曼迷茫地看得四周,這里只有她和夏林果兩人,還有陣陣的冷風吹過。 “跟冰蟾回去了,別找了。”夏林果淡淡地開口,走在前方:“回家吧。” 路曼曼原地不動,誰稀罕跟夏林果一個方向走,她偏不! “這條路是最近的,繞遠路你得花上一個小時。”夏林果的聲音飄遠了,路曼曼在原地氣得跺了跺腳。 死婆娘!等我一下會死啊!活該沒有早戀對象! 當然路曼曼也只敢在心里逼逼叨叨。 “夏林果!你走慢點!” 夏林果轉過身,輕輕地伸出手,握住那個朝著她奔來的少女那雙柔軟的手,牽著她在灰色地磚上走著。 已經近黃昏了,暖暖的斜陽掛在a市的天邊,染紅了一大片云彩。 “夏林果,你喜歡馬小跳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就說喜不喜歡!”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呢?” “夏林果!我還是討厭你!” 路曼曼氣得甩開了夏林果的手,生著悶氣快步地前面,而夏林果像甩不掉的牛皮糖跟著她。 “別跟著我!” “我家也是這條路,路快快。”夏林果無奈搖了搖頭,其實她想問路曼曼,為什么能一直討厭她整整八年呢? “夏林果!你一天不氣我會死嗎?” “會。”夏林果簡略地回道。 你特么的!夏林果就是個憨包! 路曼曼暗罵。 其實路曼曼自己也沒想過為什么這么討厭夏林果,她們有過一段時間的緩和期,只不過意外地發現馬小跳寫給她的情書,路曼曼頓時跟夏林果劃清了界限,雙倍地討厭她了。 她們倆就是諸葛孔明和周公瑾。 既生瑜何生亮! 不是冤家不聚頭! 夏林果看著跑遠的某人輕嘆了一聲。 她怎么忍心能告訴她,馬小跳喜歡的并不是她,而是那個常年追在他身后,目光永遠追著他跑的安琪兒呢? 真個是笨蛋…… 少年懵懂的愛情,誰人能道對錯呢。 罷了,討厭就討厭罷,總比知道真相的好。 可夏林果不知道的是,揭開謊言的那天永遠比真相來得更殘忍,更傷人心。 …… 另一頭,凌揚波叼著一根棒棒糖一手插著口袋,吊兒郎當地靠在小巷的墻上。 偶然一只野貓從江冰蟾和凌揚波中間經過,都無法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又有什么事?” 江冰蟾一雙冷淡的眼睛從撞得有些掉漆的自行車上移上來,對上她的眼睛:“某些事情,別帶上路曼曼。” “哦?比如什么?” “圍觀聚眾斗毆。”江冰蟾吐出兩字。 凌揚波氣笑了,把剛含著沒分鐘的棒棒糖以投籃手勢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內,扯過江冰蟾的衣領:“班長大人,你不覺得你多管閑事了點?” “市一中校紀校規第七條第六點,打架斗毆事件的肇事打人、持械斗毆、結伙斗毆未構成犯罪者,視情節輕重給予記過以上處分。”江冰蟾絲毫沒有被脅迫的恐懼,淡淡地掰開了凌揚波緊抓著她衣領的手指:“你雖然沒有聚眾斗毆,但你也是其中的組織者之一吧?” 凌揚波的心情極差,忍不住踹了一腳一旁的電線桿,消消火。 只聽江冰蟾又繼續道:“還有你私自出校上網吧,我已經告訴教導主任了,周一記得寫1500字的檢討在出cao時的國旗下念。” “你有必要嗎?”凌揚波氣得沒話講了。 “沒必要嗎?你知不知道你是重點班的吊車尾,再違紀違規一次,你直接去普通班了!”江冰蟾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滿目盡是恨鐵不成鋼。 “跟你有什么關系嗎?我愛咋樣就咋樣!”凌揚波無所謂道,成績?她有過所謂嗎? “你!我懶得管你了!周一你自己去公告欄看處罰通知吧。”江冰蟾緊盯她的黑眸中有凌揚波看不透的復雜,終是微微后仰,神情恢復了往常的冷淡。 嘁,有病。 凌揚波等江冰蟾走遠后才忍痛吹了吹被那糟心的人掰痛的手指,她吃了菠菜嗎?右手差點折在江冰蟾的怪力之下。 “凌姐!凌姐!”李子園從角落里探頭探腦地出來,小聲地叫著重度不爽中的凌揚波。 “旺仔,我發現你的優點。” “什么?帥氣嗎?”李子園自戀地撩著頭發:“姐,我帥不?” “滾!”凌揚波沒好氣地揉了揉手指:“你真是遇事跑得比誰都快,火箭飛得速度都沒有你快。” “凌姐,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 “少跟阿路學這種聲調。” “為什么?我不可愛嗎?”李子園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 “阿路是可愛,你是油膩,曉明都沒有你油膩,他是一開口就膩得讓人想換臺,你是膩得想讓人打一頓。”凌揚波揮了揮拳手。 “好吧,委屈屈。” “你再這樣,老子真的一拳過來了!”凌揚波忍無可忍了。 “凌姐!別,我錯了,你這樣是要觸犯校紀校規的,侮辱、誹謗、誣告、搔擾、恐嚇、威脅等侵犯、損害他人正當權益及人身安全,以及隱匿、毀棄或私自開拆他人郵件者,有損國家、集體利益者,給予嚴重警告以上處分的!” “你特么的,被江冰蟾給洗腦了嗎?!”凌揚波一聽到吧啦吧啦地一大段話,就頭疼不已。 “凌姐,我覺得班長她挺好的……”李子園小聲道。 “李子園,我嚴重警告你,不準提江冰蟾這三個字,否則我們友盡了。”凌揚波冷聲道,她對江冰蟾的好感度直接成了負數,她最討厭這種迂腐頑固不化冥頑不靈的好學生了,連身邊的好友都快被洗腦了,凌揚波更不開心了。 “哦……”李子園閉嘴了:“凌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老子自己靜靜,你自己回去吧,對了,我的自行車明天我來找你拿。”凌揚波揮了揮手,往另一邊走去。 夕陽下,少年看著不羈放縱的少女的背影越拉越長,金色的斜陽在少女濃密的頭發上打上了一層光暈,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過。 凌姐,你可記得你曾經也是那個萬丈光芒的好學生啊。 凌揚波低著頭不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眼前突然出現幾雙球鞋,她以為擋到人家的路上,她往旁邊挪了挪,那些鞋子也往旁邊挪了挪,幾個回合之后,凌揚波意識到了不對勁,抬頭一看,幾個比她還吊兒郎當的女生抱臂站在她面前。 “有事?”凌揚波挑了挑眉,是她學校的啊,有點意思。 為首的女生高傲地揚了揚下巴:“你為什么要欺負陸荏佳?” “誰?” “陸荏佳,我的meimei。”為首的女生朝著后面揮了揮手,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生被強行推了上了。 凌揚波瞇著眼看著這個小女生,這不是那個經常受人差使的小可憐嗎?脾氣好得跟海洋似的。 “so?你們要替她出頭?” “當然!我meimei可說了,你打她!” 凌揚波本不想理這幫無聊的人,這會兒倒勾起了濃重的興趣:“欺負她?對,我欺負就她了,你們想怎么樣?” ※※※※※※※※※※※※※※※※※※※※ 嚴正聲明,馬小跳在小說上確實和安琪兒結婚了,夏林果和張達結婚了,路曼曼一直追著馬小跳跑,最后是孤獨一人,丁文濤也沒啥成就,自行度娘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