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
書迷正在閱讀:借*******統、美女房東的貼身廚王、魚頭燉豆腐、灌籃高手之一見傾心、我在HP耍大刀、炙情幻影、雨露沾花(NP/古代/簡)、滿門嬌、女主要翻天 (短篇合集 高h)、秘恥(1v1禁忌H)
花真丈夫吳青今年二十歲, 中等身材,身高不低,在西北男子中卻也不算太高, 只比花真高了半個頭,倒是生得結壯,面龐也頗有兩分清俊。 他本是花副典軍手下兵丁,自小兒親娘沒了,親爹又娶了一房媳婦, 生了兩個弟弟。 但凡天底下既做親娘又做后娘的女子, 大半總會對自己親生子女偏心, 再說吳家也并不是什么富貴之家, 家里財產東西有限, 給前頭留下的兒子多了些,自己兒子不就少了? 且吳青父親續弦之時,吳青已經長到七八歲記了事,忘不了生母,繼子總念著前頭的那個, 吳青的繼母難免看吳青有些不順眼。 她雖沒做什么大jian大惡的事, 只是爹娘是弟弟們的親爹娘, 吳青卻好像一個外人,天長日久的,吳青本還有孝順爹娘的心, 也淡了不少。 從小吳青便比人力氣大些,做農活也更快, 他自知家里呆著不舒服, 一長到十四歲, 便往甘州城里來投軍。 他投了軍后, 先是在城門處守衛,前兩年總督府挑選親兵,他因這幾年狠下心學了不少本事,騎馬射箭功夫樣樣都來得,還學會了讀書識字,人長得也不差,便被選入了總督府花副典軍麾下。 恰是花副典軍要給女兒招婿,吳青自覺家中已有弟弟們孝順他爹和后娘,這幾年的軍餉也大半寄回家中,從前在家時也六七歲便做活,已經償還了他爹的生養之恩。 更兼花家姑娘人生得好不說,性子還十分爽利灑脫,他一見就心里愛上了,甘愿入花家為婿,兩個人去年定的親事,今年春日成的婚,到今兒已有半年多了。 岳父大人昨日大喜,他也從府上請了三日的假,回來幫著cao辦,并見過新岳母。 在總督府當差,若是白日當值,便要寅正(凌晨四點)便起來cao練,卯初二刻吃過早飯,便往自己的位置去站崗巡視,并且還有夜間當值的時候。 時日長了,吳青不但每日寅正準時睜眼,且睡眠不深,一有動靜便立時能夠察覺。 再加上昨晚他心里有事,一夜也沒睡好,今日早晨不到寅正便醒了,怕吵醒媳婦,只硬挺著到了時辰,方才起床洗漱更衣。 花真看丈夫一大早利利索索的起床,洗臉穿衣服就坐在一邊等她梳妝,意思是立時過去,忍不住笑問道:“你這么急什么?” 吳青咳嗽兩聲,一本正經道:“晨昏定省乃是為人子女應盡之責,今日又是第一次拜見……岳母,咱們不快些過去,顯得勤謹些?” 花真一面從丫頭手里接過一枚纏絲鑲珠金釵,對鏡往發髻上插戴,一面對著鏡子里的吳青笑道:“有什么好急的,你也不想想,昨兒是父親母親大婚,新婚之夜,自然……” “自然要勞累些。”花真抿嘴一笑,改了口繼續道:“母親才來,當也不好意思的,咱們去得早了,萬一父親母親還沒起,豈不兩相尷尬?” “依我看,辰初再去也不晚,你若是呆著沒事兒做,還和往常一樣,院子里練練去罷。” 成婚半年多,吳青深知花真心里有譜,家里大事小情連岳父都聽她的話,家里家外一把抓,也深為愛重。 既然花真已經發了話,吳青便消了立時過去正房的念頭,果真起身往院子里cao練過一回拳法。 今日花真打扮得比往日隆重了不少,頭上挽一個隨云髻,戴幾只金釵珠釧,為了避著新娘,并沒穿一身紅色,卻也是銀紅的棉襖,山茶色的皮裙,腳下一雙洋紅小靴,雖然年紀還淺,往那里一站,卻頗有當家太太的氣勢。 吳青還在院中打熬筋骨,花真便拿了家里賬冊來看。 花家也算是世代從軍之家,家中頗有幾分資財,也有些土地收租子,一年有個百兩左右的進項,再加上花副典軍每年一百五十兩銀子的俸祿,雖不大富大貴,卻也十分過得。 現今花真所處的這所宅子雖小小巧巧不算太大,卻是實打實的三進院兒。 第一進院子是門房、一排倒座車馬廄并兩間庫房,庫房里裝些柴炭米面,倒座本來住著家里幾個小廝并男仆媳婦,現在小廝搬出去了兩個,倒座便只住了三間房,空了兩間。 第二進院子三間正房住著花真的祖母,花家老太太毛氏,東耳房是穿堂,西耳房前頭有一口井,住著服侍毛老太太的兩個婆子并兩個小丫頭。 東廂房本來住的是花良平,現花良平也搬了出去,東西廂房便都空著,只有東廂房的耳房做了毛老太太的庫房,西廂房的耳房還做廚房使用。 后罩房七間,中間三間是打通的,花真與吳青便就在這三間屋子里起居,東邊兩間是庫房,西邊兩間一間住著花真的兩個丫頭,另一間設了爐子做茶房。 昨日家中辦了喜事,親近交好之家都送了禮,蘇夫人也賞下東西,別的還可,夫人之賞是必定要去謝的。 花真坐在堂屋看了一會兒賬本,心內籌劃過一回家事,見吳青收了拳,便命人先悄聲送些早點心過來,和吳青先用了早飯,又叫過老太太屋里的婆子吩咐了幾句,方和吳青相攜,走前院的角門,往旁邊一所二進院子進去。 開門的小丫頭只低頭和花真吳青行禮,并不問好,開門關門時都十分小心,生怕動靜兒大了。 這所二進院兒便是花良平并黎二姐成婚的院子。 花良平本是住在正院東廂房里,但因要成婚,家里多了人,難免吵鬧,怕擾了家里老太太養病,便搬到東邊院子居住成婚。 別的老太太都是年紀越大覺越少,每日早早便醒了,可毛老太太素有頭疼的毛病兒,這兩年越發嚴重,不時發作,有時一晚上都疼得睡不著,只有天將明時才能稍稍睡上一覺。 因有這個頭疼病,別的老太太都巴不得兒子孫子一大堆,承歡膝下,毛老太太卻聽不得吵鬧,頭不疼的時候要么躺在炕上歇息,要么只和兒子孫女略說幾句話,或是勉強動動針線,別的便做不了什么了。 昨晚毛老太太也是“哎呦”到寅初方睡,到得現在才將將睡了兩個時辰,現在尚在睡夢之中。 花良平昨晚舒爽了一晚上,今早也和平常一樣寅正便睜眼醒了。 身邊躺著嬌花軟玉一般的新妻,左右時副典軍回來了,府中有人,夫人開了恩,特給了他多兩日的婚嫁,一共五日,他今日還在婚嫁中,不用去點卯,便伸手把新妻往懷里一攬,又舒舒服服的瞇了兩刻鐘。 只是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早起,今日縱是有空,他也越躺越精神。 懷中新妻溫軟嬌嫩,又是清晨,花良平忍了兩刻鐘后便再忍不住,欲要行事,又想到今日是成婚后的第一日,女兒女婿要來請安,怕惹女兒笑話,便只好撒開新妻,披衣穿鞋出了臥房門,叫人來打水洗漱。 他搬出正院后,出了貼身服侍他的兩個小廝一個男仆并一個管事婆子外,便沒帶別的下人服侍,他也用不著那么多的人。 平日他一叫人,都是兩個小廝過來,今兒卻是黎氏陪嫁的兩個丫頭忙不迭的從耳房跑出來,立到他跟前兒,問老爺有何吩咐。 花良平一愣,便想起來昨日成婚,真兒想著黎氏年輕,面皮兒薄,別被沖撞了,便命小廝們搬到前頭倒座里住,重新收拾了一間耳房給黎氏的陪嫁。 他貼身服侍的小廝也站在二門處聽吩咐——這也是真兒說的,若無主子吩咐,男仆不得再進二門。 花良平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女兒,又回頭看看關著的臥房門,被丫頭們服侍著洗了臉,囑咐她們低聲,叫了角門的丫頭,聽見老太太昨晚又沒睡好,現在還未起,便也沒拿兵器,就在院中舞了一回拳。 舞過拳后黎氏還是未起,花良平索性就在堂屋里用了早飯。 早飯用到一半兒,里頭終于有了動靜,黎氏陪嫁的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一個留在花良平身邊服侍,另一個忙著進去伺候太太。 花良平手一揮,命那個丫頭也進去,他這里不用人。 黎二姐身上酸酸漲漲,低頭一看自己遍·身紅·痕,還有的地方有些青紫,身邊又已沒了人,不禁又羞又喜,還有些失落。 新婚第一日起身,丈夫便不在身邊,黎二姐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沒了那些閑言碎語的困擾,自然是希望夫妻恩愛和睦的。 但想想昨兒丈夫還算體貼,到底他年紀有些大了,又是做了官兒的人,總是在閨閣里和妻子膩歪也不像樣子,黎二姐想了一會兒便罷了。 她撐著坐起來,裹著被子往外叫人。 黎二姐陪嫁的兩個丫頭一個叫做彩雀,一個叫做彩云,兩個都才十四歲,都是她們到了甘州之后才買回來的丫頭。 這兩個丫頭生得都一般,卻勝在忠心憨厚,服侍她也不過才半年的功夫,卻被三姐兒□□得很能得用了。 先進來的是彩雀,彩雀快步走到炕前邊,悄聲說道:“太太,已經卯正了,老爺在外頭用早飯,是從那邊院子提過來的,現在院子里就住了我和彩云兩個。” 黎二姐點點頭,還未說話,彩云也進來了,先往衣服架子上給她拿今兒穿的衣服,方過來笑道:“太太,老爺命我也來服侍太太。” 彩云這一句話叫尤二姐不禁抿嘴一笑,伸手讓丫頭們服侍她穿衣洗漱,心里一直在想了解到的了花家情況,斟酌一會兒如何行事。 她現在上頭除了老爺外,沒有公公,卻有婆婆,婆婆身子不好不管事兒,家里一應事體,都是大姑娘在管著,到得今日已經有四五年了。 他們新婚的屋子并不是花家的正院,而是旁邊的跨院,正院住著老太太和大姑娘姑爺,她雖是正經三媒六證迎來的續弦,卻也只能住在偏院里。 黎二姐身上一身正紅衣裙,對鏡戴上一對兒珍珠耳環,忽然咬緊了嘴唇。 預備成婚這幾個月,娘一直在和她說要攏住花家老爺的心,早日生下一個男子,哄老爺把家里的事兒交給她。 “花家財產不少,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全給了那個丫頭片子?” “那是前頭那個留下的女兒,又都十八歲了,再怎么養也養不熟,女婿比你大了將近二十歲,等他沒了,你又沒兒子,又沒財產,靠什么過活?” “男人嘛,都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你小心服侍女婿,哄他高興,要什么沒有?” “二姐兒,你那勾人的功夫,可沒忘了吧?” ※※※※※※※※※※※※※※※※※※※※ 來啦~ 感謝在2020-10-12 18:01:42~2020-10-13 17: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兇唧唧的毛球、夕汐、月夜№修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