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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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文皎并不是開玩笑, 而是認真問黛玉的。 黛玉捂著臉認認真真想了一會兒,搖頭道:“還是不去了。” “咱們卯時便出發,算算也只剩下兩個時辰。他差不多兩天都沒睡覺, 說不定這一覺起來便要回銀衛去了, 若我再過去還要把他叫醒,他連這一覺都睡不好。若真出了什么事兒,我又該……” 黛玉說到最后, 語氣里帶著淡淡的遺憾。 但她隨即就已經自己調整過來, 展顏笑道:“這么早就和他說,也太讓他得意了, 我才不要呢。” 黛玉情狀太過可人, 讓文皎禁不住忍著身上酸痛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子時馬上便要過去。 離出發還剩兩個時辰, 文皎卻已實在支撐不住了。 左右事情也理得差不多,她又想起清兒方才的哭,便和黛玉笑道:“我撐不住了, 先歇會子去, 這里一應所有的事我都交給你和清兒了。” 黛玉聽了這話, 也想起方才清兒那一陣哭,便笑著答應道:“娘, 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 文皎一笑,便向外叫人,搭著黛玉和玉梅的手回到臥房,就和衣在床上昏昏睡去, 睡覺之前還不忘了囑咐等老爺回來了叫她。 卻說陸清躲羞回了她和黛玉的院兒, 卻也不是干呆著什么事兒都沒做。 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她已經帶著丫頭婆子們把所有應該帶回去的東西全都打包裝了車。 出門的時候預備的是半年的東西,她和黛玉日常使用和預備穿的衣服就有六七大車。 更別說她們這四個月走了十幾城,也不知買了多少物品特產回來。這林林總總加起來,只光她和黛玉的東西就十來車了。 但這十幾車的東西并不是到一地全部卸下,而是只拿這幾日用的東西和看著天氣能穿得到的幾身衣服。 把最后一箱零碎東西也收拾好,看著她們裝進車內,陸清想到了她在四川挑的那些想帶給娘和大哥二哥的東西,神色微微一黯。 不光是玉兒jiejie想去銀衛見大哥,她盼著到銀衛也盼了有整整四個月了。 娘是年初去的銀衛,到現在已經整整九個月,大哥將近兩年沒見,只才剛見了不到兩刻,說了沒幾句話。 二哥更是她和娘到了林府后,就再沒見過了,算到今日已是將近六年。 若東胡晚來幾天,他們到了銀衛,她盡可以把這些東西先送給娘和哥哥們再回去,但現在她只能帶回甘州,等戰事結束后再說了。 陸清輕輕嘆了口氣,并沒叫人察覺。 屋子里已經沒了東西,空蕩蕩的,陸清便帶著丫頭婆子們往太太院子里過去。 正走到半路,迎面便看到晴雯過來,陸清忙出言叫住她問道:“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晴雯匆匆一禮回笑回道:“清姑娘,夫人撐不住睡了,吩咐請您和我們姑娘一起,把出發返程之前的事兒理了。我們姑娘正等著姑娘呢,姑娘快請吧。” 陸清聽見是太太要幫忙,且玉兒jiejie還在等著,腳步便又快了幾分。 晴雯見陸清身后浩浩蕩蕩帶著十幾個丫頭婆子,已是她們帶出來的所有人,便笑問道:“清姑娘已經把院子收拾好了不成?” 陸清道:“都好了,都已經裝上車了。” 晴雯便笑瞇瞇的道:“姑娘打發我出來的時候我還問,說要不要帶幾個人來幫清姑娘的忙。” “誰知姑娘說不用,清姑娘定然已經都收拾好了,現在見了清姑娘,果然是我們姑娘說得對。” 陸清嘴角止不住的上,問晴雯道:“玉兒jiejie果真是這么說的?” 晴雯笑道:“我怎么敢假傳姑娘的話。” 在等陸清來的空兒,黛玉已命人把馬牽來,待陸清一到,兩人便翻身上馬,帶著林平洗硯并幾個小廝,直奔下榻處府門口車隊兵士處去。 護送他們回甘州的二百將士,其中有五十是總督府的親兵,一路上與黛玉陸清等都甚熟。 為首的便是總督府正六品典軍盧元良,他正與宿州府府兵薛把總,并肅州府寧遠軍派來的校尉章把總共同商議護衛之事。 看見兩位姑娘過來,盧典軍忙下馬躬身行禮,口稱見過姑娘。 薛把總并章把總見此,也忙翻身下馬行禮。 黛玉站在馬蹬上叫起,回了半禮,三人皆不敢受,都側身避過。 大略掃了他們三人一眼,見是盧元良在此,黛玉便先問道:“我以為當是時副典軍在此,怎是盧典軍?父親處不用典軍護衛?” 總督府親兵有正六品典軍一位,從六品副典軍兩位。六月出甘州時,林海帶走了盧典軍并時副典軍兩個隨行,花副典軍留在總督府內護衛。 黛玉本以為護送她們母女回甘州的當是時副典軍,現見了卻是盧典軍,故有此一問。 盧典軍忙抱拳回道:“大人說護送夫人姑娘們回甘州乃是要務,疏忽不得,故命在下前來。” 黛玉皺眉道:“我們與母親回甘州雖行得急,卻都是在大燕境內,也無外敵。父親留在宿州主持大局,才更需老成穩重些的人在旁。” “盧典軍,煩你回去換了時副典軍來罷。若父親問起,只說我說的,父親在前線平安,我和母親在甘州才能心安。” 那薛把總和章把總本以為林姑娘此來只是例行巡視檢查,他們對林姑娘如此尊敬,其實也是看在林總督面上。 哪知林姑娘氣勢如此之盛,他們站在馬下,只感覺林姑娘鋒芒撲面而來。 且林姑娘才來問過兩句話,便要命盧典軍回去換個人來,盧典軍竟也一句話不多說便答應了要回去。他兩個相互對視一眼,心內皆十分納罕。 才剛他們與盧交談得不多,卻也知他應并非那等阿諛媚上之人。 但林姑娘雖是總督府姑娘,也不過小姑娘家,輕輕巧巧一句話,便能讓盧典軍心甘情愿的回去,這其中的原因不得不令人深思,他們在心中對林姑娘也高看了幾分。 黛玉見盧典軍上馬去了,看寧遠軍并肅州府兵兩位校尉還在那里站著,便問他們都姓甚名誰如何稱呼。 他兩人便都報上名號,黛玉點頭記住命他們上馬道:“帶我去看看你們手下的人。” 他二人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耽擱,上馬行了幾步,便到了車隊與兵丁們處。 見二百兵士不分是哪一營的人,都在或是檢查車馬有無損壞之處,或是立定站崗,并無一個走神之人,黛玉微微點頭,忽然自馬上站起翻身下馬,伸手往一兵丁后頸處砍去! 那兵丁正蹲身檢查車輪,忽感覺身后一陣寒風殺意,心頭一凜,汗毛根根豎起,來不及抽刀,便就地一滾,滾出這陣殺意之外,又忙拔刀向后看去。 旁邊兵丁聽見這邊有動靜,也忙都放下手頭之事,抽刀警戒。 黛玉本也就只是存了試探一番這些兵之意,她見這些兵丁反應倒還可以,便就勢收回手,翻身上馬,朝薛、章兩位把總笑道:“見笑了,我年輕貪玩沒忍住,倒擾了他們做事。” “果真是邊關將士,名不虛傳,這一路上都要辛苦兩位把總護衛了,冬日里天寒,等忙完了,一會兒我命人多送些熱飯熱水過來。” 薛、章兩人被林姑娘方才這一出手也唬了一跳,回過神來細想林姑娘的身手招式,又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里的震驚贊嘆之色。 盧典軍為何對林姑娘言聽計從,他們二人心中已有了些數。 是以聽見林姑娘此言,他們態度只有比方才更恭敬幾倍的答應了,又告訴眾兵丁這二位皆是總督家的姑娘。 黛玉又帶著陸清轉了一圈,見這里井井有條,并無一絲錯亂之處,見時副典軍來了,又說過幾句話,和他們三人商議過一回路上護衛之事,便又策馬和陸清一起回了院子。 陸清見黛玉方才行事,感覺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大懂,便悄聲問道:“玉兒jiejie,你方才突然出手試探那兵丁,是不是為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可他們與咱們最多只同行個三兩日,路上當也無什么大事,何必如此費事?” 黛玉悄聲笑道:“等回了屋和你說,騎著馬說話,可不灌一肚子風?” 陸清便專心騎馬,等到了屋內,不待她再問,黛玉見屋內沒有外人,便輕聲解釋道:“送咱們回去甘州的兵丁不是一營之人,而是分了三家。” “總督府親兵是咱們手下的,和咱們又熟,可肅州府兵與寧遠軍里的兵丁不過是借調,送完了咱們還要回來肅州的。” “肅州府兵與寧遠軍領頭的都是七品把總,本來爹派了盧典軍過來,他是正六品,就算不是一營的人,他比薛把總章把總都高了整整一品,也能壓服得住他兩個,若他在,我也不用cao這心了。” “但我要把盧典軍留在爹身邊,換了時副典軍過來,他一則年輕些,比薛把總章把總應都年輕兩歲,二則只比他們高半階,薛把總和章把總也不一定會心服于他。” “就算是兩三天的路,也不能人心散著走,出事的可能性雖萬中無一,但若真出了事,身邊有一支指哪兒打哪兒的兩百兵丁好,還是各自為戰的二百兵丁好?” 陸清徹底明白過來,點頭笑道:“jiejie露了那一手之后,我看薛把總章把總看jiejie的神色都不一樣了。” 黛玉笑道:“其實若是娘身子好著有精神,我也不用弄這個。娘功夫不甚高,但身份立在那里,一品夫人又是皇后之妹,娘說一句話,這些人便沒有不應的。” “你我身份雖是總督之女,卻一則年輕不壓人,你想想若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指揮咱們兩個行事,哪怕她是公主,你也不一定心服,是不是?” 陸清想過一回,點頭道:“自然是這樣,但若她雖年只七八歲,卻功夫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比我還厲害,又是公主,我自然便心服口服了。” 黛玉笑道:“看來清兒也通了。” “其實不論身份,有真本事的人,不管去哪兒都會受到敬重。你看姜爺爺不是這樣?就算他沒有個院使的名頭,憑他的醫術,到哪個府里人家不敬著他?” “只是有了身份,能讓你的本事更快被更多人看見罷了。” 再有一個多時辰便要出發,黛玉和陸清也熬了一整晚,看各處都收拾得差不多,便輪著一人歇了半個時辰。 離出發還有半個時辰,恰是寅正(凌晨四點)時,林海回來了。 ※※※※※※※※※※※※※※※※※※※※ 來啦~ 感謝在2020-10-01 17:58:27~2020-10-02 17:59: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子非魚 20瓶;魚非魚、月夜№修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