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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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 賈家學堂的端底王夫人是大略知道一些的。那賈代儒雖說輩分大,名字里還有個“儒”字,讀了一輩子書卻不過是個秀才。 說他是老儒, 也不過是他輩分大, 人家尊重他, 說出去賈家學堂名頭也好聽些。 賈代儒自家孫子二十郎當?shù)娜肆耍B秀才還沒考過呢,能指望他教出什么好的來? 也就是寶玉的先生前年家中有事暫回家一年, 又因有著賈珠的例子在,王夫人不欲催逼寶玉讀書。 是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學堂玩去也好, 正好還有個伴讀的。左右先生今年就來了,也不會荒廢多久。 哪知這學堂烏七八糟成這樣?賈代儒沒能為管不了學堂也就算了。怎地蓉兒媳婦這么個妥當人,她弟弟這么不著調(diào)? 可莫把她的寶玉勾壞了才好! 再想一想那環(huán)小子馬上就要和寶玉一個先生在一起讀書了, 王夫人只覺得十分不甘,又不能和人說,只好暗地里咬牙。 卻說林府里頭, 黛玉已經(jīng)習武將近兩年, 各樣的兵器也學了一年了。 葛娘子說黛玉也可以看看到底喜歡哪樣兵器, 這幾年先專精學這一樣或是兩樣。 武功是一通百通的,無非就是攻守之勢。若一兩樣武器能學會學精, 再學起其他的來也快得很。 葛娘子是慣使雙刀的, 兩把長刀耍起來十分威風。陸清早就打算好學她娘也使雙刀。 黛玉雖也羨慕葛娘子雙刀使得瀟灑, 心里卻更愛那三尺長劍, 又覺得使鞭子也很好。又因古時候女將們大多是使長槍的, 覺得長槍也很好。 是以黛玉糾結(jié)不已, 每晚吃飯時都要和文皎林海說一回這個事。 別說黛玉了, 就是讓文皎自己選,她一時半會的也選不出來。 黛玉是因著從小體弱,沒想到還能有健健康康習武拿兵器的一日。文皎是現(xiàn)代來的,也沒想過還能習武騎馬。 是以娘兒兩個晚上又說了一整晚,林海都插不進話,只能和青玉搶積木玩。 饒是青玉這孩子脾氣好,也禁不得林海一晚上搶他十來次積木。 他又還不會說話,在林海再一次把他剛拿到手的積木搶走之后,小嘴一癟就開始放聲大哭。 文皎和黛玉正說到興頭上,說穆桂英使一桿梨花槍,騎在馬上,一個沖鋒,就把楊宗保挑下馬來,端地是威風無比,巾幗不讓須眉! 緊接著就聽見屋里一陣哭聲。文皎趕緊扭頭看過去,見林海正拿著一塊積木尷尬的坐在那,先是噗嗤一笑,又有些嗔怪的說道:“老爺怎地又欺負青玉。” 林海尷尬的笑笑,趕緊把青玉抱起來拍哄一番。文皎見時辰差不多了,和黛玉笑道:“你先回屋里玩一會,好好睡覺去罷。” 黛玉應(yīng)了一聲,先上去輕輕捏一捏青玉的小肥臉,才穿鞋披斗篷,浩浩蕩蕩帶著七八個人回院子去了。 文皎幫著林海把青玉哄好,交到奶娘手里,拉著他笑道:“今兒冷落如海了?” 林海老臉一紅,在文皎耳邊悄聲抱怨道:“豈止是今日。連著好幾日,月娘和玉兒都不怎么理我了。” 文皎想想是這樣。自從出了出了正月葛娘子說選兵器這事之后,她和黛玉一有時間就說兵器的事兒,今天還講起古來了。可不是就忽略了林海么。 思及林海自她有孕后,一直十分貼心照料,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等青玉出生后,他也沒因著自己是男子就不帶孩子。現(xiàn)在林海換尿布換得都快比奶娘都順溜了。反倒是文皎這個做娘的都沒換過幾次。 這兩個月以來青玉會坐了,手里也會拿東西了。本來還是文皎引著林海照看青玉,現(xiàn)今他養(yǎng)成了習慣,一有時間就主動看著青玉。 在現(xiàn)代還有許多做爹的父愛“不動如山”,讓母親喪偶式育兒呢。 林海是個古代人,青玉不讀書的時候本就可以理直氣壯撒手不管。卻因尊重文皎愛護青玉,主動做到這樣。 文皎再想想這幾日確實是忽視了林海,歉疚道:“如海,我知道錯了……” 林海見她在自己肩窩里扭來扭去,便知她又是嬌起來了。他一向見不得文皎撒嬌,只覺得心里軟軟的,那點委屈也就沒了。 再想想誰讓自己不習武呢?自己要是也會點兵器,她們娘兒兩個說話,也能說個幾句出來。 他們林家雖從前也是和高祖一起打天下出來的,卻并非實打?qū)嵉奈鋵⒊錾恚穷愃浦\士一流。 老侯爺就不擅武,底下子孫更是早早開始未后來讀書舉業(yè)打算。雖也傳下寶劍鎧甲等,早已經(jīng)在庫里蒙了灰塵。 到了林海這一輩,學些騎馬射箭一是因著君子六藝,二是怕身子不好出不來貢院,十幾年苦讀可不就白費了。 但正經(jīng)的功夫林家是沒傳下來過的,林海也不曾按著制式練過武。現(xiàn)在他只能說是身體倍棒,但武術(shù)確實不通。 是以林海不禁摟著文皎笑道:“如今我也不忙了。不如我也找一位師父學學武功,好不叫你們兩個把我落下。” 文皎問道:“如海真要學假要學?這男的會武的習武師父多在軍中,二嫂子娘家倒是有,可那都是守邊衛(wèi)國的。” “你又是文官,找京中這些人難免有文武交通之嫌,這該上哪去找呢……” 林海見文皎分析了一番,覺得有理的同時,也覺得文皎認真說話的樣子甚是可愛。 他也想了一回,笑道:“不然,我去求求皇上,看禁衛(wèi)軍中有沒有要退休的老兵,賜給我做師父?” 文皎噴笑:“那如海怎么說?難道說家中妻女都習武,怕自己到時候打不過家里女眷丟人,所以特求皇上賜個習武師傅?” 林海見文皎嘲笑他,往手里呵了呵氣,就開始給文皎撓癢。 這一撓不又撓出火來。文皎意有所指的看著林海的某處道:“如海自有寶劍在身上,何須再去找什么師父學呢……” 一語未完,文皎已被按倒在床上。 第二日,文皎又想起這事,和林海說道:“我記著二哥那時候吵嚷著要習武,爹娘不知從哪給找來的師傅。等我到時候問問去。” 林海見文皎還記著這事,就算是習以為常她一直行事這么妥帖,心下還是有些感動,笑道:“那我就等著月娘的好消息。” 因又快要到二月十二黛玉的生辰,恰逢黛玉今年十歲整,文皎有意大辦,便問黛玉都想請誰家姑娘來。 黛玉也新結(jié)識了幾家姑娘,但還都未到關(guān)系和陸清英蓮景嵐關(guān)系一樣好的程度,甚至還比不上婉燕梅婷。 可現(xiàn)今不請,又怕日后見面說起來不好。 黛玉想了半日,還是笑道:“今年還是只請景嵐meimei和婉燕jiejie來罷。出去如果有人問,只說請了自家親戚,沒請別人就是。” 文皎只說:“你自己怎么喜歡怎么來。這與人交往雖說面面俱到是好,但也太累,怎么拿捏著讓自己舒服,也讓別人舒服的度,都要你自己慢慢體會。” “且現(xiàn)在你交往的都是閨閣中的女孩子,就算好與不好,都是小口角。” “等大了成家立業(yè),如若不好,說兩句都是小事,就怕背地里給你下刀子使絆子,那才是大事呢。” 黛玉聽完點點頭,又想了一會,笑道:“好容易一年過個生日,今年還是只和最喜歡的人過罷,等明年再面面俱到也不遲。” “況且婉燕jiejie就要入宮,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出來,人一多,她也不好肆意樂一樂。就我們幾個一起,挺好的。” 文皎點點頭,笑道:“那我可就下帖子請人去了。” 林府去年雖買了二十四個女孩子回來,預(yù)備充做各樣人才。 可因著文皎定要她們先讀書學道理,才能再干別的,是以今年她們才各自被分派到不同的地方學習做事。 那學唱戲唱曲兒的六個女孩子,剛拜了師父,還不會唱呢。所以黛玉的生日還是請了外頭的戲班子來。 文皎邊聽著曲兒,正好韓氏在身邊,便問她知不知道當年二哥哥的習武師傅是哪請來的。 韓氏一笑,招招手,湊到文皎跟前說道:“你二哥哥雖學了幾年武,卻連我還打不過呢。我聽娘說,當年請來的也不過就是軍中將校,現(xiàn)早都歸家務(wù)農(nóng)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文皎也悄悄道:“這不是你妹夫見我和玉兒都在習武,也想跟著學學。只是葛娘子到底多有不便,我便想起二哥來了。” “再說往后青玉長大幾歲,我也想著讓他習武。正好此時備下,先留幾年看看品性如何。” 韓氏便道:“要么我再回去問問娘,從哪再找一位師父來?” 文皎想一想,推拒道:“這事有些敏感,我自家慢慢找就是了,可不能麻煩娘家。” 馮夫人今兒也受邀前來。雖沒聽見蘇夫人韓夫人兩個私下說的什么,但前頭蘇夫人問習武師父這事兒可沒瞞著人。 她承蒙哥哥嫂子關(guān)照,在哥哥家住了半年不說,連婉燕的教養(yǎng)嬤嬤都是哥哥嫂子請的。心中也想著該怎么報還這份恩情才好。 見蘇夫人韓夫人說完神色,馮夫人察言觀色,便知此事似是沒成。她再一想,自己娘家可不就是武將世家出身么! 往后婉燕若是入了宮,依著蘇夫人的為人,就算不故意照顧,婉燕一旦遇到不公之事,她也定會出手相幫。 若是能讓哥哥引薦一位習武師父給蘇夫人,自己也能稍稍報還些哥哥嫂子和蘇夫人的恩德,方能安心往西北找丈夫去。 ※※※※※※※※※※※※※※※※※※※※ 大家絕對猜不到最后教林海習武的是誰哈哈哈哈(猜到了當我沒說過!) 還有楊宗保被穆桂英挑下馬這件事是我瞎掰的=w=,如果真有,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