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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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文皎下午從長樂宮出來時, 已經被蘇皇后把話都套出去了。于是這世上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了林海到底行不行。 到了宮門,文皎便看見林海等在自家車旁,心中十分甜蜜。想起今日被蘇皇后套走的話, 又有一股止不住的羞意涌上心頭。 林海見文皎出了宮門,便笑著上前迎了兩步。后頭跟著送文皎的忍冬染春繪秋三個見有外臣,便止了步。畢竟是宮門口,不好說話,三人只能一面偷笑,一面眼神兒亂飛。 見林海把文皎的手牽上了, 忍冬遠遠笑道:“既然林大人來接二小姐,那我們就送到這回去了。娘娘還等著我們復命呢。” 文皎笑著點點頭, 揮揮手,看忍冬三個福身回去了, 對林海介紹道:“是長樂宮中的尚書和兩位賢人。” 林海扶著文皎上車,笑道:“不愧是夫人,竟然能得內宮宰相相送。” 文皎在車上坐定, 舒舒服服的靠在靠墊上,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抬眼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家夫人。” 見過蘇皇后回來,文皎就又投入到了緊張的過年準備工作中。林海又是新上任, 也忙得不可開交。 既做了京官,免不得要去上朝應卯。今上又十分勤政,每三日的常朝必會開的,且每日都要和閣臣議政。做臣子的自然是上行下效,認認真真點卯上班。 本朝上朝時間是卯初(凌晨五點), 并且林家雖說地理位置不錯, 但離宮城也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起來洗漱吃個早點心墊墊肚子的時間, 也就是說每逢常朝,林海寅時(凌晨三點)就得起來去上班了。 就算是日常點卯,最晚也不過卯正二刻(上午六點半)。為了常朝的時候都起得來,林海日日都寅出起床。 林海怕起得太早打擾文皎睡眠,還提出要去書房歇息,被文皎義正言辭的否決了。 開玩笑,文皎還想著趕緊懷上一個孩子,來擺脫七大姑八大姨對她肚子的關切,還有對林海某能力的懷疑呢。怎么可能為了區區早起和他分房睡?雖然早晨三點就起來是有點太早了…… 再說,分床睡是一切夫妻感情破裂的開端。文皎都打算好了,就算是以后生了孩子坐月子,雖因為這里的習俗不得不和林海分床,她也不和林海分院子,最多分房。反正院子里也不缺屋子,光正房就有五間呢,一人住一邊唄。 每逢沐休,林海免不得又要和同僚應酬等,也不能在家休息。所以夫妻兩人各自忙碌,每日只有晨起和晚飯之后才能相見。 蘇皇后一向雷厲風行。她答應了給文皎找嬤嬤,那除非真找不到合適的人,最遲到明年三月,嬤嬤必會送到府上。 宮中的女官嬤嬤都有官位,平日自稱也都是稱“臣”而不稱“奴婢”。地位甚至比同品級的誥命敕命夫人還高些。就算是到了各府上,也都是被十分尊敬的。 所以文皎還得記著,一過完年就收拾出來一個院子,好好布置起來,請嬤嬤們居住。 因家家都在準備過年,怕人家不便,因此文皎便只派人給左鄰右舍送去拜禮,說等到來年開春再相請。 林府東邊是正三品禮部左侍郎羅家,西邊是正四品光祿寺少卿呂家,同一條街上也都是四品往上的官宦人家,都是知禮人家,知道是尚書府的美意,都沒有二話的。 過了幾日,門上忽然報榮國公賈府來人了。林家和賈家也是二十幾年的親家,從前賈敏當家的時候,兩家多有來往。所以下人們也對賈家十分熟悉。 只是熟悉歸熟悉,畢竟現在林家當家做主的是姓蘇的夫人。這老爺先夫人的娘家來人,還得報到現夫人那,傳話的人不禁心里有些打顫兒。 不管是什么人家,若是前頭老婆沒兒子,男人娶了新妻,和前岳家的關系免不了是要漸漸遠了的。就是他們做下人的,一房老婆死了再娶一房,新的老婆無事還要吃幾分醋呢。若是前頭岳丈家再上門來找,更是要生出一些不愉快了。 文皎正坐在廳內和管家婆子們說話,就看見一個婆子頗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外,文皎心內好奇,問她何事。那婆子回道:“回夫人的話,榮國公賈家派來四個女人,說想求見夫人。現在正在門房等著呢,請夫人的示下。” 文皎也想過,一回京中,免不得要和賈府打交道的。因黛玉是賈敏的獨生女兒,賈敏又是史太君最疼的姑娘,黛玉可是史太君放在心頭僅次于賈寶玉的心肝兒rou。 而且要說攔著黛玉,一次也不讓她回賈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賈府畢竟是黛玉的親外租家,史太君又是真心疼愛黛玉,從只言片語中看得出黛玉對史太君還是很親的。若是文皎這里攔住,只怕會傷了和黛玉的情分。 原書里頭又說林海和賈政關系還不錯,林海還對著賈雨村夸賈政為人謙恭厚道之語。雖說可能是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家人之故,但也可以見得林海對賈政的感官不差。 再有林海本就是賈府一條金光閃閃的大腿之一。雖然大腿和別家結親了,但是眼見著這條大腿更粗了些,賈府大廈將傾之家,免不得要抓住所有人脈關系。指望他們主動放棄林海這條路子,根本不可能。 賈府主動貼上來了,林海若是推拒,便是林海心中沒有恩義。若是文皎推拒,那便是蘇家女嫉妒心重。 但林海和文皎最最頂頭的上司,當今圣上的意思,是絕對要讓林海和賈府劃清關系。 文皎不知道林海有沒有領回過皇上這意思,但她從來沒有和林海提過一字半句的。雖然自己和林海感情甚篤,但人家是二十年夫妻,疏不間親,現在就說這個難免有挑撥離間之嫌。 所以聽了那婆子的話,文皎就是再不情愿見賈府的人,也得去見一下,問問她們的來意。文皎猜大概率是史太君想念黛玉,欲接黛玉去賈府住上幾日。 不然,也沒別的什么事兒要派女人來。若是找林海,賈府的男人自會去找,平白無故,賈府也不可能請文皎上門赴宴吧? 往日賈敏在京中時,若是思念娘家,自會帶了人上門,賈府來人也都是史太君的親信仆婦。現今史太君不管事了,一應事體都交給王氏婆媳,所以賈府來的四個女人從前并未來過林府的。 賈府風氣本就不如林府清正,再加上現今上梁不正的緣故,難免府中下人都有些勢利眼。她們雖知林海如今是二品尚書,朝廷大員。但她們賈府還是超品國公府第呢。 況且前年林姑娘來的時候輕車簡從,就帶了一個老嬤嬤和一個小丫頭。賈府中的下人金尊玉貴之人見的多了,難免覺得林家清貧。 但因為林家的新夫人是皇后娘娘的meimei,她們家大小姐雖說是貴嬪,也還是在皇后娘娘手底下呢。老太太又特特囑咐了好好的把林姑娘接來。就是接不來,也萬萬不可得罪了蘇夫人。 再說既然能被派出來交際,也都不是蠢笨之人。她們四個都老老實實的在門房等著。 并未在門房等多久,林府就來人將她們請至正院。一路行,四個人一路暗暗打量,發覺林府雖然不那么富麗堂皇,但清雅中也透著一股尊貴勁兒。路上見到的丫頭婆子穿衣打扮皆是綾羅細布,只不過比之賈府更低調些罷了。因此更收了輕視之心。 及至見了林府的新夫人,她們四個更是恭恭敬敬,再不敢起一點兒別的心思了。蘇夫人往那一坐,通身氣派竟如天上神仙似的,比她們府里璉二奶奶還更令人不敢逼視。 文皎見林府四個女人請了安,笑著叫起,又賜座,問了來意。聽果真是賈母想接黛玉賈府去住幾日,文皎笑道:“老太君一片疼惜小輩之心,我盡知的。本也想著帶著黛玉去府上拜望。只是將到年關,實在是沒騰出空來。” “但今日真是不巧,正好我娘家二嫂子前幾日把黛玉接去,說讓她好好玩個十天半個月再回來。再過幾日越發忙了,也不好再登門叨擾。請替我帶個話,請老太君放心,黛玉一切都好。等過了年,我親自帶著黛玉上府賠罪。” 賈府四個女人連說不敢,夫人客氣了等語。雖沒接到林姑娘,但聽文皎說得有理,又承諾年后帶著林姑娘去府上,也能交差。四人再說幾句話,便行禮告退了。 賈母聽見人如此回話,雖想念黛玉,也只得罷了,沒得和蘇府去爭人的。她倒不疑是文皎說謊。去年蘇夫人就為黛玉請醫熬藥的醫治,也能看出不是小氣人。 因在賈母看來,世人哪個不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沒的得罪人做什么?再說賈府也不是什么低門小戶。因此便覺得文皎沒什么理由攔著黛玉和賈府親近,也沒往這方面想。 文皎也并未說謊,黛玉確實是昨日去蘇府了。韓氏雖想帶著景嵐出門玩,讓景嵐多交幾個朋友,但也不能一蹴而就。她打算先讓景嵐和黛玉熟識起來,再慢慢的引著景嵐去找黛玉。 為了這事,韓氏還帶了一堆禮親自上門來,拉著黛玉的手請黛玉幫忙。黛玉上次去了蘇府,能感覺到蘇家一家人都是心往一處使的,她十分喜歡。更兼白夫人柳氏韓氏都對她極好,她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立時便應了。 況兼蘇皇后給請的女先生還沒來。見黛玉還挺喜歡去蘇府,文皎想起白夫人的提議,便正好這趁兩個月讓黛玉去蘇府多住幾日,跟著蘇府的先生先上著課,這一個月都按照蘇府的規矩,十日沐休才回來一次。 黛玉不在家,英蓮和陸清的文化教育都暫交給封氏了。封氏畢竟也曾是大家夫人,陸清和英蓮又都在文化課起步階段,封氏的水平教她們盡夠的。 封既有了活干,便把她借居林府心中的不安也去了些。心里一安定,就顯現在身體上。再加上親女兒在身旁承歡膝下,氣色一日好于一日。 而且,文皎身體好,月信也一直很準,每個月十五日十分準時。但今日已經是二十一日了,還沒來月信,文皎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貼身服侍的白露白霜也已經發現文皎月信遲了,請示過文皎是不是請個大夫來診診脈。文皎算算日子,若是真的有了,最多也就一個月,大夫估計診不出來。 這萬一是虛驚一場,叫林海白高興一次,怕他大喜大落之下身體受不了。畢竟也是老頭子一個嘛。 這幾日月信還沒來,文皎心中也有七八分確定了。若是真的有了身孕,年后說帶著黛玉去賈府的承諾自然是履行不。 林海四十多歲的人,只有一個女兒,夫人好容易有了身孕,到時候文皎就是那珍稀保護動物,誰也不敢叨擾,更別說和文皎并沒什么實質性關系的賈府。 所以到那時就能不聲不響的再把黛玉和賈府隔開一年半載。雖說這樣使心計覺得有些對不住黛玉。但是為了林府日后不被賈府連累,這點不安心文皎也就受了。 這幾日文皎為了保險,都不主動和林海親近了。林海有幾次暗示了文皎,文皎都推說近日太累。林海也知將到年關十分忙碌的,聽文皎說累,還主動給文皎捶背揉肩,倒是沒做他想。 忙碌間,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初六日,又是林海的生辰。雖林海今年算是升了官,但因并不是整壽,林府平素行事也并不張揚。 因此林家并沒請客,仍是按照去年的例,黛玉特特請假回來,林海文皎黛玉三人自家吃一桌小宴慶賀。文皎又給葛娘子和封氏母女專送去一桌宴席同慶。姨娘們也在院中自開宴席。 當家老爺過生日,廚上自然是精心伺候了一桌席面。林海今日心中高興,欲和文皎喝兩杯,卻見文皎面前擺的不過是花露,便笑問道:“夫人竟不與為夫同飲一杯?” 飲什么飲吶,不怕把你孩子飲掉了?文皎心中吐槽林海一番,但畢竟林海還不知道她可能懷孕了,便笑道:“總覺著身子有些不爽,怕飲了酒就更不好了,還請老爺見諒。今兒請老爺自斟自飲罷。” 林海聽文皎說身子不爽,關切道:“夫人近日總說身體不適,明日我就請個太醫來家中,好好看看。有什么盡早醫治,可別拖著。” 見黛玉也一臉擔心的看過來,文皎算算應該差不多能把出來了,便笑道:“都只是微微不適罷了,不是什么大事的。老爺既然要請,我聽老爺的,好好看大夫就是。” 林海黛玉再四看了文皎的臉色,確實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才都放下心來。 黛玉心中還想著若是明日太醫來了,說太太真的身上不好,自己就多請幾日假,好好在家陪著太太。 因往日文皎喜愛螃蟹等物,現在雖已經是冬日,沒有新鮮的蝦蟹,宴席上卻有一道蟹粉圓子。林海便挾了一個到文皎碗中。 文皎甜蜜蜜的看了林海一眼,把圓子送到嘴邊要吃時,突然覺得一陣反胃惡心,忙把碗筷一放,扭頭用帕子接著干嘔。幸而還未吃飯,并未吐出些什么。 林海和黛玉皆是一驚。林海趕緊起身來到文皎身邊,幫著文皎順順背。又接過白露捧來的茶水喂給文皎。 見文皎直起身喝了口茶,林海又挾了個蟹粉圓子聞了聞,疑惑道:“這味道沒問題呀?是往日夫人最愛吃那個味。難不成是因為不新鮮之故?” 文皎聽了林海的話,心想你這人不是很想當爹嗎?怎么就一點兒也沒往她懷孕了的方向想想呢?這腦回路怎么就拐彎到吃的壞了上呢?一般見著年輕婦女惡心嘔吐,第一反應不都是她懷孕了嗎? 想了半日,文皎終究是沒忍住,抬起頭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林海一眼。 ※※※※※※※※※※※※※※※※※※※※ 今天是存稿箱君和大家見面。作者君昨天寫這章熬夜熬得賊晚(看了一眼現在正好四點),發文的時候應該特別香香的做夢中…… 大家日思夜想(誤)的崽子來了,大家猜猜是哪天懷上的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