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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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安排完工作后, 文皎只想哀嚎。為什么救個英蓮還有這么多后續(xù)啊,明明還是在假期散心路上呢。但是文皎并沒有放任這樣的情緒持續(xù)多久,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當年做丫環(huán)宮女的時候還不是一大堆工作?做小丫頭的時候戰(zhàn)戰(zhàn)兢兢, 入了宮每天看一大堆賬本,還要和六司和好幾個宮的宮女打交道。哪有一日是好好歇著的?現(xiàn)在翻身成了主子才半年,就這么懈怠了? 現(xiàn)在的日子可不比以前舒服一百倍?不用擔心哪天得罪了誰就被攆出去,被打死。不用服侍主子先吃飯自己才能吃,不用晚上守夜,可以安穩(wěn)的睡個好覺。不過就是見幾個人罷了, 還都是來奉承的。 看來果然舒適的環(huán)境會使人墮落啊,文皎想。自己真是越來越嬌了。再說回京之后還要忙一段時間呢。京中各家夫人總要再交際起來, 還要采買人手,給幾個女孩子請老師等等事情。這時候忙幾天, 也免得到了京城骨頭都懶了,提不起勁兒。 給自己打完氣,文皎第二日又和林海甜甜蜜蜜逛了一整日, 就神清氣爽的準備開始迎接工作了。 卻說薛家那邊,薛姨媽和寶釵本是忙著家中打點帶上京的行李物品,籌劃人手等,并不知道薛蟠外頭都做了什么。 只是不管是什么時代, 八卦消息總是傳得最快的。不出一日,金陵城上下就傳出了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比如皇商薛家公子和一位不知名馮公子當街怒爭一女,兩家打得血流滿地。說那被搶的小娘子真是花容月貌,天上有人間無,才惹得兩家怒而相爭! 那就有人問了, 那花容月貌小娘子去哪了?被哪家搶走了?這時候就有很知道的人在旁邊說, 嗨!兩家正打得歡, 誰知斜刺里沖出一位大家夫人,一聲怒喝,鎮(zhèn)住了兩家,原來就是刑部尚書夫人。現(xiàn)在那小娘子就是被尚書夫人帶走了。 旁邊的人說你吹吧!大家夫人都是大家閨秀,說話細聲細氣的,怎么可能吼一聲鎮(zhèn)住一群男人? 那前頭說話的就不樂意了,說那是我親眼看見的! 還有說其實那小姑娘就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姐,小時候被拐賣了,恰好被尚書夫人碰到的,一見是自家女兒,淚流滿面領回家去了。 還有說刑部尚書夫人大發(fā)神威,把薛家公子打成個爛羊頭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薛家仆從不少,自然這些信兒也傳到了他們耳中。還有和薛家下人相熟的偷偷問,你家公子真的被打成爛羊頭了?薛家下人大驚,我們公子明明好好的,是哪里傳出這話來! 傳來傳去,消息就傳到了薛姨媽信重的嬤嬤耳中。嬤嬤打聽了半日,也沒打聽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終究不敢相瞞,把外頭的傳言都報給了薛姨媽。 薛姨媽聽到事關自家兒子,還牽扯了刑部尚書夫人,大驚,忙使人把薛蟠喊來。又叫人去喊寶釵。薛蟠正因丟了人這兩日都沒出門,因此聽見母親喚他,立時便到了。 薛姨媽雖天天見薛蟠的,前幾日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但薛蟠到了,薛姨媽還是先繞著薛蟠看了一圈,看薛蟠全乎得很,沒受傷,便先松了口氣。但想起傳言,又立逼著薛蟠解釋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蟠見母親meimei都擔心得很,不敢相瞞。況且自己又沒真的犯什么事兒,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薛姨媽寶釵聽完,先齊齊松了口氣。既然并沒直接沖撞刑部尚書夫人,也沒當著她的面兒打死人,就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薛姨媽還是抱怨道:“成日家就知道在外惹事。那小姑娘能有多漂亮?你就非要買她。” 寶釵在旁勸到:“mama,已經(jīng)這樣了,再說這些也是無用。幸而沒釀出什么大禍。不如現(xiàn)在想想怎么去拜見一下尚書夫人,也好讓她不要把這次的事放在心上才是啊。” 薛姨媽便道:“蟠兒不是說,一聽見她說出身份,立刻就住手行禮了。她也把那小丫頭帶回去了,還有什么事兒不成?” 寶釵嘆道:“mama仔細想想,哥哥當街打人,言行張狂,終究是不妥當。況且咱們此次上京,還要銷賬,再計新支。總還要和京中故舊聯(lián)絡聯(lián)絡。雖說舅舅位高權重,但刑部尚書可是六部尚書之一,刑部尚書夫人又是皇后娘娘在譜上的親meimei,若是叫上頭以為咱家都是這等張狂之人,豈不是有害無益?” 薛姨媽聽了,急道:“那如今,是不是得上門去賠罪為好?” 薛蟠聽著寶釵的話,也深覺有理。只是終究是因為自己的事惹得家人擔心,便站起來道:“母親meimei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明日就帶了厚厚的禮去林府上,不勞煩母親meimei。” 寶釵微微怒道:“哥哥這說的是什么話!咱們一家人,什么連累不連累的。還有,你當刑部尚書家里就缺那點東西?況且尚書夫人是女眷,如何你獨個上了門她就見你!還是先寫個帖子送過去,看看林府什么反應。” 于是令人上了筆墨紙硯,寶釵親自動筆,斟酌著既不失了敬意,也不使自家過于卑微,寫了一封帖子,令人送到林府門上。薛姨媽又拉著薛蟠絮絮叨叨好些,薛蟠只點頭應是,也不知終究聽沒聽到心里去。 九月初六日早晨,薛姨媽并寶釵早早起來梳妝打扮,穿上出門衣裳。帶上門的禮單也是斟酌又斟酌過的。 薛姨媽本不欲寶釵跟著同去,怕尚書夫人斥責,帶累了寶釵,不愿女兒也跟著去低聲下氣的。 只是寶釵卻道:“尚書夫人既然能路見不平,還給那拐子請醫(yī),帶走那小丫頭,想來是個積德行善,懂事明禮,心胸寬廣之人。這樣的人只會就事論事,不會遷怒。況且本就是哥哥輕狂在先,咱們上門賠罪,就算挨個兩句說,也是應當?shù)摹!?/br> 薛姨媽無法,因平日里寶釵就能做得她的一半兒主的。現(xiàn)今寶釵說得有理,她也只得依從寶釵。 雖薛家祖上也是紫薇舍人,現(xiàn)又在戶部領著差事,家中親戚多有高官顯貴的。只是薛家現(xiàn)今畢竟只是皇商,薛蟠又是晚輩,沒得叫位高長輩者屈就位低晚輩的。林海又對薛蟠為人嗤之以鼻,因此并不見薛蟠,而是繼續(xù)當他老師去了。 所以薛姨媽和寶釵被請進去了,薛蟠卻留在門房喝茶。想他薛蟠大爺?shù)侥牟皇侨巳松馅s著趨奉?只是到了林府,心中再不情愿,還是得乖乖夾著尾巴在門房等待。 寶釵跟在薛姨媽后頭,一路走一路暗暗觀察。見林家雖不過是上京路上,暫居金陵。但是府內(nèi)行事絲毫不亂,頗有章法,可見尚書夫人治家嚴謹,是個心中有丘壑之人。 文皎今日并沒讓黛玉一起等著,而是讓她和葛娘子英蓮陸清玩去了。英蓮雖然命運坎坷,但是她的遭遇并沒有讓她變得懦弱自卑,性格敏感偏激,而是仍然嬌憨天真,為人行事一派純真溫和,惹人憐愛。 英蓮又有好學向?qū)W之心。知道身份環(huán)境已經(jīng)改變,又見黛玉是飽讀詩書,又是熱心腸的姑娘,于是就主動跟著黛玉讀書識字。葛娘子黛玉陸清也都喜歡英蓮的性子。 況且府中下人能跟著主子近身伺候的,也沒有輕狂看不起英蓮的。所以英蓮雖然才來了林府兩三天,便已經(jīng)有如魚得水之感了。 薛姨媽并寶釵進了屋門,請安行禮,便聽尚書夫人笑道:“快請起來罷,看座。”聲音倒是十分溫和,讓人一聽就心生親近之感。 薛姨媽卻不敢怠慢,才坐定,便開口賠罪道:“犬子無狀,那日在街上沖撞了夫人。妾聽到此事,又驚又怒,已經(jīng)在家中狠狠斥責過他,還望夫人海涵。” 上頭尚書夫人仍舊開口溫柔道:“薛公子并沒沖撞了我,不過是沖撞了我家姑娘的習武師傅葛娘子罷了。若是薛太太誠心致歉,我便把葛娘子請來,夫人向她致歉便是。” 不光是薛姨媽,就連寶釵聽到尚書夫人此話也愣住了。尚書夫人又輕輕笑了一聲,道:“葛娘子先夫也是保疆衛(wèi)國的把總,現(xiàn)今她也還有著七品敕命在身。邊軍戰(zhàn)死,留下的烈屬是因我受的委屈,我總要替她張目的。” 薛姨媽忙道:“那是自然,妾本來并不知還有這回事的。既然如此,請夫人請出這位葛娘子,妾當面致歉便是。” 尚書夫人便命:“請葛娘子來。”又笑道:“其實無論沖撞了誰,倒都是小事。只是貴府公子這脾氣是有些大。若是那日我不在,想來現(xiàn)今那馮家公子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薛姨媽只得起身行禮道:“多謝夫人喝止犬子,沒讓犬子釀下大禍。” 誰知尚書夫人又笑道:“我沒那么大的嗓門喝住薛公子,那一嗓子是葛娘子喊的。夫人要謝,不如一并謝葛娘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