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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金蠶往事第一季(1-4)在線閱讀 - 第三卷第七章 求草被拒,怎么辦?

第三卷第七章 求草被拒,怎么辦?

    ·第七章·

    求草被拒,怎么辦?

    討要十年還魂草的話題剛一提出來,他臉色一頓,看著我,很為難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他籌措了一下語言,然后說那株還魂草,本來也不是什么珍貴的玩意兒,只是稀少難見,他也是以前覺得稀奇,就從南寧移植了過來,本也沒想著活下來,沒承想長勢還頗討人喜歡,一直生長了這么些年,當雜草一樣了。本來你若是早上一個星期來,既是顧老板的朋友,送你便是,可是――四天前,有個佳能的日本佬過來參觀游玩,說他要了,一番討價還價,竟然以100萬成交,那日本佬先交了10萬訂金,然后回去請人來移植,后天就到,所以……

    他最后很慚愧地說道,雖然他向來仇恨日本人,但是跟人民幣卻是感情深厚,這個小植物園平日里花銷也大,入不敷出,他漸漸也維持不了了,若能夠得到這么一大筆資金的支持,他也可以緩解一段日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就是沒戲了,之后我提出來,先去看一看十年還魂草是什么樣子的要求,也被主人婉拒,他顯然是認定了這筆生意不能夠被破壞,怕我生出歹意,所以就顯得十分謹慎。當然,他并沒有堵上所有的門,端茶送客的時候,他說陸左先生,你要是有心,可以也拿100萬來買,日本人和中國人,我自然是喜歡跟中國人做生意的。兩天時間,你若有錢,盡管過來,我給你便是啦。

    100萬――我心中苦澀,雖然之前轉讓股份有點余錢,但是這么多……我手頭哪里會有?便是立刻回去,賣房賣車,轉讓股份,也來不及啊?

    我和秦立出了植物園,我蹲在車子旁邊的道路旁,秦力也蹲下來,點一根煙遞給我。

    我擺手,說不會抽。秦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帶來的人,可是這家主人明面上客客氣氣,但是骨子里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著實讓人心里不爽。我不抽煙,他就跑到了下風口,把這根煙抽完,之后,把煙屁股丟在地上,狠狠地碾,然后問我,要不要告訴顧老板一聲,若真的很需要那勞什子草,又缺錢的話,可以找顧老板拆借一點。

    我說不用。這時候海風吹來,帶著一些潮濕和腥味,我站起來笑,說什么玩意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就一株草而已么,沒有錢,老子未必拿不到!笑話!

    秦立只以為我在發泄怒氣,嘿嘿笑,不說話。

    開車回去,路上我問秦立忙不忙?他說還好,忙倒是不忙,只是最近顧老板的公司在搞年終盤點,很多事情千頭萬緒的,比較麻煩,聽他這么說,于是我直接把他拉到八州港,說兄弟我就不請你吃飯了,下次見面,不醉不歸。他說陸左你是顧老板看重的人,又是身懷奇術,忙碌是定然的,你若有空,隨時找我,喝酒吃飯,隨便挑選地方。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真不好意思,勞累他白跑一趟了。

    秦立離開,而我則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靜立沉默。

    要說我和秦立之間,其實還是有一段故事的:前年的時候,我跟著顧老板一起跑過幾樁生意,他很欣賞我,想提拔我做他的助手。后來被秦立使了手段阻撓,具體是什么就不講了,反正后來就沒成。不過顧老板還算不錯,又把我介紹給了他表弟阿根,一起盤了個店子,做點小生意。

    說實話,秦立的手段其實我是看出來了的,不過我沒有作聲。

    他卻自以為得計。其實,我并沒有太怪他,人的志向不同嘛,他喜歡那種在顧老板公司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光感覺,他覺得自己是二把手(其實有幾個副總),但在我眼里那就是個跑腿打雜的活計,遠遠不及我在東官與阿根合伙,招幾個伶俐的小伙和順眼的妹子當手下,過小老板的生活來得安逸。

    他喜歡風光、繁華和迎來送往的虛榮,而我,則喜歡在一個小地方靜靜享受生活。

    在我心里,一個是無自由,一個是自由,自然不難選擇。

    回到了酒店,我坐在房間里想了一會兒,然后去附近的商場里買了灰黑色的登山服,毛絨帽子、茶色眼鏡及口罩,然后買了高倍度的軍用級別望遠鏡,這些裝備搞齊后換上。回來的時候我見到有租自行車的攤位,在情人路的道邊。我沒開車,乘公交車到了那個攤位附近下,天氣冷,攤子的生意并不多,經過討價還價,攤主決定以30塊錢每小時的價格,租給我。

    說實話,還是很貴,我真心rou痛啊!

    下午兩點左右,我騎車環游野驢島。這島不大,站在對面四景山上看下來,就只有小小的一塊。我很快就來到了這個私人植物園附近,一邊裝作游玩,一邊趁著人沒注意,考察地形,研究路線。但是由于不知道那株十年還魂草栽培在哪里,所以沒有目的,一片懵懂。

    我有點兒急,這植物園說大不大,說小倒還真不小,室外室內,各種各樣的植物花朵開放。有臘梅,外有花黃、內有紫紋,應是名貴的磬口臘梅,按理說這種植株應該在秦嶺中部、大巴山區等地區生長最佳,分布于陜省、北湖等處于北方的地區,能夠在此見到其絢麗的黃色綻放,說明這里的主人,一個缺門牙的老男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哦,對了,他叫做胡金榮。

    那么,說不定朵朵需要的十年還魂草,真的有可能出現在這里。

    我心中本來有所顧忌,早上我來尋藥,被拒,但是倘若夜里這株草藥丟失,這缺門牙兒的主人定然會想到是我偷的。他原本并不會在意這一株不起眼的東西,但是此刻,這株草值100萬,那是和它一樣大的金坨坨都換不來的,他哪會罷休,到時候我定有麻煩。然而此刻我卻等不及了,若真有,其他東西都好準備,朵朵召回地魂的條件就只欠一個良辰吉日了。

    我等不起,朵朵也等不起,那漫長的時間。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買通里面兩個工人中的一個,給到我具體的信息,然后再行動。但是后天日本人就來拿貨了,我沒時間。想到這里,我不禁恨起了那個哄抬市價的家伙。說實話,我是一個普通青年,又對日本這個國家的影視業(我是說日劇和動漫,你們別想歪了),十分傾慕――當年看《一公升的眼淚》時,我可是很喜歡澤尻英龍華的哦(可惜后來嫁給一個近五十歲的攝影師了)。當然,我也對這個國家的政客和右翼十分不爽,但總體而言,我不會亂開地圖炮,去不理智地胡亂痛恨它。

    正如我之前說的一樣,這世界,哪兒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

    可是現在,我由衷地痛恨那個搗亂的日本人。

    我在野驢島待到了下午三點,差不多畫好了地形圖,考察了撤退方案和一些應急措施。回來還自行車的時候,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攤主硬要算我兩個鐘頭的錢,一番討價還價以50元成交。我倒公交車返回酒店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回到房間,發現另一鋪床上面趴著雜毛小道,正呼呼大睡。

    我一腳把他踹醒,問他晚上有活動,去不去?

    他迷迷糊糊的,嘴巴旁邊還流著口水,抿抿嘴,回過神來問去哪里,搞什么?

    我坐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講起來。蕭克明十分生氣,大罵,先是罵那植物園的主人見利忘義,囤積居奇,而后又罵日本人擾亂社會市場秩序,本來路邊野草一般的植物,又不是名貴蘭花,幾十塊、幾百塊,多則上萬,直接拿下就好了,搞一個100萬,這是嚇唬誰呢?日本人不是很精明的么,這回怎么就犯傻了呢?

    最后他總結,說日本人錢多犯了傻,植物園見利忘了心。

    我說對得倒挺工整的,可接下來怎么辦?要知道,為了朵朵,那株十年還魂草,我可是勢在必得,一定要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