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三人奪舍,誰人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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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三人奪舍,誰人能成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本來應該被金剛薩埵逆魔陣中十八道翻滾汽龍給降服意志的魔羅,突然表現(xiàn)出了極富有人類特征的情緒來,盡管被金剛陣靈鎮(zhèn)壓,它竟然還有足夠的氣力,緩慢,卻堅定不移地站了起來。 那血色金剛,根本阻止不了它的站起。金剛薩埵逆魔陣邊緣處隱隱存在的沉重力量,根本壓制不住魔羅。 我的心中驚詫,之前達圖上師將自己的腦漿子獻祭,讓魔羅生吞,我以為他能夠奪舍成功,但結(jié)果魔羅有了一些智慧,卻依舊不改吃人的習性,只以為達圖上師意識被吞噬了。此刻,這一整段富有達圖上師語氣的話語在空中響起,我發(fā)現(xiàn)達圖上師或者真的已經(jīng)取得了控制權(quán)。 要知道來自深淵的魔物,一如小黑天,都是口不能言,或者它們的言語除了虎皮貓大人這種妖孽之外,基本上是無人可懂的。既然它說出這話兒來,說明達圖上師的意識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達圖這種老狐貍,再加上魔羅本身的天賦和優(yōu)勢,兩相結(jié)合起來,實在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我們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應著哈羅上師的念誦聲,魔羅也開始念起了相應的符咒來。作為契努卡高層人員,降頭術(shù)造詣高深的達圖上師,此刻寄托于魔羅身上,表現(xiàn)出了恐怖的實力,竟能夠抵御整個法陣的攻擊。 獨眼哈羅代表的是金剛薩埵逆魔陣的紅色,魔羅身上則激發(fā)出冉冉的黑色魔氣,兩者交鋒,一時間成了膠著狀態(tài)。正在門口指揮眾人嚴防死守的麻貴難以置信地大聲叫道:“不可能,師父明明說過的,魔羅的魔性,是來自深淵中的罪惡,凡人根本就無法降服其心,你怎么能夠占領(lǐng)它體內(nèi)的主動權(quán)呢?” 魔羅三面合一,發(fā)出了古怪的笑聲來:“是啊,原本是不會這樣的,然而你們偏偏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為了徹底地控制住它,將它的生母和養(yǎng)母給弄到了一塊兒來,更巧的是鐘水月那婦人還偏偏是一個不自量力、自我毀滅的娘們,竟然想讓魔羅,將自己的生母給吃掉……” 魔羅的笑聲頗為悲涼,指著眼前的所有人道:“這一切,都符合你們的計劃,然而你們卻偏偏沒有想到一個尚存人性的孩子,對于血脈、對于親情的渴望。當它朦朧的世界觀完全崩塌之后,能力又被這周遭大陣給徹底壓制,終于給了我奪舍的最佳時機。當我讓它將自己心中的mama給吃掉的時候,完全崩潰的魔羅終于沒有了與我一戰(zhàn)的意志,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 魔羅一邊說著話,一邊站直了身子,將氣勢激發(fā)到了最強盛的狀態(tài),強壯而有力的后肢將它弱小的身子給支撐住,微微翻轉(zhuǎn),繃如一張弓,目光犀利地望著場外所有人,聲音里面突然充滿了極度的怨恨:“是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毀了我的世界,那么現(xiàn)在,將輪到我來將你們送入那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永墜沉淪了!” 我注意到了魔羅的最后一句話。它之前還在以達圖上師的口吻與我們交流,而現(xiàn)在,它將自己真正地當成了魔羅。之前的小魔羅,只是叢林中的野獸一個,而此刻的它,才是來自深淵的真正噩夢。 說完,它整個的身子都在喀嚓作響,鱗甲下面的骨骼和肌rou正在高密度地蠕動,仿佛有數(shù)十頭老鼠在身下鉆來鉆去一般,六只手好像開始融合,逐漸生出了一對強壯的臂膀來。那臂膀上面的肌rou,宛如鋼澆鐵鑄。獨眼巫師哈羅似乎恐懼于它的這種變化,正極力催動法陣之中的各種力量,全力阻止。此刻,魔羅周身覆蓋著的堅韌鱗甲,下面開始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黑霧氣來,這些氣息凝而不散,將它整個兒都籠罩著。被這種黑霧裹挾著的魔羅似乎不會被陣法左右,故而能夠完全自由地變化軀體。 危急時刻,麻貴越眾而出,朝著魔羅喊道:“達圖上師,你倘若能夠投入我薩庫朗麾下,我?guī)煾副囟ú粫澊谀悖坏軌驇湍銐褐颇裕删托律疫€能夠讓你成為這舉世矚目的王者,哪怕是那大黑天,也不會比你風光;但倘若你一意孤行……” 魔羅抬起三雙藍光紫氣流連的詭異眼球,死死地盯著麻貴說道:“我若不愿,那又如何?” 麻貴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傲然笑道:“倘若你不愿,那明年的今朝,便是你的忌日。而魔羅的力量、世間的榮譽以及你擁有的一切,都會與你無關(guān)――我用我?guī)煾傅拿x保證!” 麻貴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而他這強硬的話語讓魔羅產(chǎn)生了更加強烈的抗拒感。雖然此前它曾經(jīng)被灌服蝕骨草,雖然被這房子的法陣所壓制,雖然它身在新設(shè)置的金剛薩埵逆魔陣中,但是轉(zhuǎn)世之后的這具魔體,乃是最契合天地的媒介,一旦灌足飽飲了鮮血,藏于意識深處的魔氣,便有讓人恐懼的力量涌現(xiàn)。幾秒鐘之后,魔羅終于掙脫了金剛薩埵逆魔陣的力量控制,渾身一震,周遭氣息狂斂,它身后那根猙獰畢露的尾巴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朝著正前方的獨眼巫師胸口扎去。 這魔物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速度,那骨節(jié)錯落的尾巴幾乎都瞧不見影子,剛一抬起,便出現(xiàn)在了哈羅上師的胸前。哈羅上師嚇了一大跳,想都沒想,直接將旁邊那怒目金剛給喚至胸前來抵擋。轟,一聲巨大的音爆聲響起,哈羅上師疾退,怒目金剛則與魔羅戰(zhàn)作一團。此刻的魔羅與先前被直接拍在地上的弱態(tài)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那金剛薩埵逆魔陣中的怒目金剛,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手中的血色降魔杵不斷抵擋,節(jié)節(jié)敗退。 所幸的是那魔羅雖然能脫離陣法之中種種力道的束縛,卻離不開金剛薩埵逆魔陣邊界的阻攔,這一點兒優(yōu)勢才使得獨眼巫師沒有被當場擊殺,逃脫出來。抹了一腦門的汗水,回頭瞧了走上前來的麻貴,責怪說:“干嗎要這么強硬,挑動得它完全失控了?” 麻貴還在為之前的諸番不順而惱恨,瞧見陣中對怒目金剛不斷打壓的魔羅,憤憤地罵道:“別怕,這老禿驢害死了咱們這么多兄弟,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了,今天我們就讓它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話說罷,麻貴從懷中拿出了一面銅鏡,在手上顛兒兩下。我瞧得眼熟,探頭一看,這不就是俺家的驅(qū)邪開光銅鏡么,怎么在這廝手上了?我這邊正心疼,卻見麻貴得意揚揚地說道:“這是陸左那小子懷中之物,蒙得師父恩賜,現(xiàn)在歸我所有,雖然里面的器靈并不是很聽話,不過倒還好用!”說罷,他指間射出一道寒光,直入鏡中,我似乎聽到了人妻鏡靈的一聲慘叫,接著一大蓬藍光,朝著正在與怒目金剛纏斗的魔羅身上兜去。 我瞧見自家的東西被別人耍得熟溜,心中好不憤怒,恨不得沖上前去,將震鏡搶回來。卻聽見麻貴大笑:“哈哈哈,這小子給定住了,哈羅,還不驅(qū)使法陣,使那移魂奪魄之術(shù)?” 獨眼巫師也是哈哈一笑,說了一聲“好嘞”,手中一揚,一道煞氣沖天,籠罩陣中。我聽到一聲極為慌亂的叫喊,應該是達圖上師的意志:“你們到底在這里布置了什么東西?為何我感覺自己意志開始銷蝕了?”這聲音慌亂不休,而魔羅則發(fā)了狂,四處亂舞,將怒目金剛給拍打得一陣憔悴。 過了半分鐘,魔羅終于一聲厲叫,又出現(xiàn)了一個嬌媚的聲音來:“你這禿驢,想讓老娘死,哪有那么容易。”我的眉頭一皺,這不是鐘水月的聲音嗎?接著的幾分鐘里,鐘水月、達圖上師交替不斷地說著話,最后的那一刻,兩雙眼球突然全部炸開,眼珠子里面的液體灑落一地。一聲恐怖的嘶叫,響徹了整個山谷,四下的鳥兒飛起,紛紛逃向遠方。 麻貴拍手笑了:“好好好,它終于勘破一切了。魔羅,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