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離火隱身,魔羅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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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離火隱身,魔羅暴走 我匆匆換上這名武裝人員的衣服,瞧了一眼他那猥瑣蠟黃的形象,再捏了捏自己的臉皮,感覺外面雖然混亂,但是就這般走出去,只怕渾水摸不到魚,還是會給人認出來的。 沒辦法,誰叫咱的氣質(zhì)就像那黑夜里的螢火蟲,實在是太璀璨奪目了呢?好吧,其實就是因為這兒的武裝分子都太矮了,我比他們整整高出了一截。 外面持續(xù)傳來古怪的咒罵聲,我瞧見那幾個黑袍巫師正在驅(qū)趕著囚犯們走上三樓,知道再等下去,只怕沒有機會了,回過頭來看虎皮貓大人,焦急地問怎么辦? 這肥鳥兒嘿嘿一笑,說,你叫我一聲女婿大人,便救你出去。 嘿,這死肥母雞倒還有逗趣的閑情逸致! 為了自由,不得不暫時屈從于它,悶著頭叫了一聲“女婿大人”。這肥廝樂得肚皮顛顛,深吸一口氣,朝著我臉上噴來,微微香甜,然后那爪子在屁股后面撓了撓,弄出一根色彩絢麗的尾羽,讓我別在耳朵間。 弄完這一切,它志得意滿地趴在我的頭上宣布道:“大人我當年從那嶗山臭道士身上學(xué)來的離火隱身術(shù),現(xiàn)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走、走、走,從一樓光明正大走出去,我看看這窮鄉(xiāng)僻壤的窩子里,到底有誰能夠攔得住你?” 它說得如此牛氣,我下意識地伸出手來,瞧見被虎皮貓大人這一口氣吹過之后,那手還是手,腳也還是腳,只不過周身迷離,有著古怪的光線游離,將我給折射得不成模樣,那手就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一樣,模糊得很。 瞧見這詭異情景,我“哎呀”一聲,說:“啥玩意兒這么神奇,以前咋沒看你用過呢?” 虎皮貓大人嘿嘿笑,心虛地說:“沒有用過嗎?哈哈,可能吧。” 瞧它笑得這般詭異,我這才回想起來,難怪這肥廝神出鬼沒的,原來它之所以總能如及時雨一般前來救場,或許早就猥瑣地蹲在一旁瞧看,直到我們撐不住了,它才牛轟轟地閃亮登場,凸顯自己的偉大。 瞧見我的眼珠翻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虎皮貓大人咳了咳,催促我道:“快點吧,這玩意兒也支撐不了多久,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或者魔羅真的發(fā)了狂,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緊急時刻,我也沒有心思跟肥母雞計較什么,當下將那被我敲暈的男人給拖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腳,整理一番后,推門而出,再回手將門給鎖死。此刻,二樓的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擠到了樓梯處,被驅(qū)趕著到三樓去,末尾有兩個武裝分子扭過頭來,往我這個方向瞧了一眼,但是并沒有露出驚異的表情,槍口下垂,很自然地移開視線。瞧這情形,知道虎皮貓大人果真是打了包票,沒有半點兒摻假,于是心中大喜,快步朝著一樓沖去。 一樓大門處有一個獨眼黑袍巫師,這人個兒不高,然而渾身展露出來的氣勢,并不比麻貴淡薄多少,顯然也是這邊的高層人物;而在門外,則站著一大圈兒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燈光照耀,眾人圍著的正中一人,是個滿臉刀疤的禿頭漢子,這人有著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以及虎狼一般雄壯的體魄,手上有一把很少在東南亞見到的desert eagle,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沙漠之鷹,雪白錚亮。這種原本設(shè)計用來獵殺大象的大型手槍,除非是擁有過人的臂力和精準的槍感,要不然只能成為裝波伊的工具。然而這玩意兒在禿頭漢子的手上,便仿佛一件小玩具一樣,舉重若輕。直覺告訴我,這人就是這幾天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大毒梟王倫汗,也就是這次行動的主事人。 瞧見下面這么一副大場面,我便知道今天麻貴的行動應(yīng)該是預(yù)謀已久的,而達圖上師的行為估計也在許先生的掌握之中,要不然像他這樣表面上看來基本沒有什么利用和拉攏價值的人,是不可能會被從那牢房里轉(zhuǎn)移過來的。至于我,從許鳴和麻貴的反復(fù)叮囑聲中,也可以瞧得出來,他們對我還是蠻在乎的。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是看在那未謄寫完成的《鎮(zhèn)壓山巒十二法門》的份上。如果我真的把全本寫完了,只怕我早已經(jīng)給塞入牢中,成為一堆爛rou了。 我被鐵門處的那個黑袍巫師注視著,心中莫名地就有些慌了,下意識想要躲閃這些人的目光,結(jié)果給虎皮貓大人一抓,頭皮發(fā)疼,方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被那肥母雞作過法,隱去了身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人瞧了個透徹,不過也唯有穩(wěn)住心神,將腳步放緩。 在我與鐵門之間,有十來個黑袍巫師,這些人在門口那個獨眼巫師的指揮下,正在大廳中快速地布置,灑下了許多動物新鮮的血和內(nèi)臟,勾勒出一個又一個古怪的符號來,讓人瞧了,直感覺血煞滿天,莫名心冷。 這些人不斷地跑來跑去,將場中擠得滿滿,而且地上那么多東西,倘若不小心踩到,被心細之人瞧出不對勁,到時候必定會立刻曝光。瞧這陣仗,曝光就意味著死亡。 我的心中發(fā)虛,不敢直行,于是沿著墻邊緩行。還沒走幾步,聽到那個獨眼巫師突然大聲地尖叫起來,嘴里面高聲咆哮著,那些正在中間布置的黑袍巫師都慌了手腳,有的速度加快,有的膽怯得直接撒腿想往外逃。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家伙,自然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獨眼巫師飛起一腳,將領(lǐng)頭外逃的一個給直接踹飛到了對面墻上去,只聽到“啊”的一聲叫喚,鮮血飆射一墻,好多都灑在了我的身上。 有了這樣血淋淋的教訓(xùn)在前,其他人蠢蠢欲動的心也頓時被澆得冰冷,紛紛招呼著,繼續(xù)忙碌起來。就在此時,從二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大聲的呼叫,正沿著墻角緩步行走的我回頭一看,見許鳴、麻貴以及那幾個黑袍巫師,帶著一堆武裝人員急匆匆跑下來,而崔曉萱則早已昏迷,被麻貴扛在了肩上。雖然扛著一個人,但是麻貴的腳步如飛,三下兩下,人便竄下了一樓,繞過正在布陣的黑袍巫師,朝著門口沖去。隨后的許鳴則高聲示警:“魔羅被達圖這老鬼給附了身,并沒有一味的殺戮和進食,而是有選擇地進攻,事態(tài)的發(fā)展比計劃更加危急,再不布完這金剛薩埵逆魔陣,那就只有將大陣封死,等待下一次月圓之夜,再行度化了!” 麻貴繞路,正好從我身邊越過,我倘若給他撞到,別說是實力并未完全恢復(fù)的我,即便是全盛狀態(tài),我也定然沖不出這重圍,當下收腹貼墻,讓過了他,然后氣都不敢呼出,隨著他的身后往外溜。 獨眼巫師聽得許鳴的話,也是有些著急了,大聲喊道:“給我半分鐘,馬上弄好!” 半分鐘?半分鐘對于平時的我們,或許只是眨眼之間,但在此刻,根本就是一種奢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有人不得不做出犧牲。王倫汗越眾而出,走到了鐵門中來,握著手中的沙漠之鷹朝著正匆匆跑下樓來的那些武裝人員大喊,似乎想讓他們折回樓上去,抵擋住暴起的魔羅。然而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哪里還有人有勇氣返回身去,直面死亡?更何況發(fā)起狂來的魔羅定然是恐怖非常的,那些人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腳步根本沒有停。王倫汗做了一個與獨眼巫師同樣冷血的決定,手中的那把大型手槍直接開了火,槍聲將整個房間都震得一哆嗦,當頭的兩個武裝分子直接就化作了一團碎rou飛揚而出,灑落在一樓樓道口。 那些武裝分子平日里對王倫汗唯命是從,此刻又瞧見這大毒梟展露出了無情的冰冷,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折回了上面去。一陣爆豆般的槍聲響起,連在一塊兒的,還有人們絕望中迸發(fā)出來的瘋狂嚎叫,以及凄厲的哭喊聲。 麻貴背著崔曉萱從王倫汗的身旁穿過,后面跟著的我為了躲閃許鳴,讓開了一個身位,結(jié)果許鳴也跟著出了鐵門,而我則被王倫汗給攔住了。所謂攔住,并不是他瞧見了我,而是槍口前指,然后與獨眼黑袍巫師并肩而立,將出口堵上了。 我出不去,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卻見從樓上滾下四五人來,接著一道黑影如同閃電一般,裹挾著腥風(fēng)血雨,沖下樓來。 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