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戰!仰光地區頂尖降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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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戰!仰光地區頂尖降頭師 轟,我心中嘶吼著,然而這實際上是悄無聲息。世界在印法結出、前推之后,廓然一清。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真實而清晰。我瞧見堂下安坐之人不多了,大部分人都惶然退到了角落或者門口處;李宇波這小子嚇得連連后退,倘若不是阿洪扶著,只怕就要癱倒在地了。我還看見那條渾身刺符文青的大漢被人攙扶下去,而與我拼斗的果任法師則在離我四米的地方,手中持著一坨生長在銀盤中的血rou,正對著我。我瞇著眼睛一看,方才知道自己剛才所有的感觸和體驗,都來自于他手中這物件。 這東西盛在一塊刻滿繁復符紋的銀色圓盤中,整塊rou足有手掌大,扁長塊狀,呈現出了粉嫩的紅色以及清亮的黏液,不停蠕動,許多絲狀觸角緊緊黏著銀盤。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那rou塊的中間,有一顆黑白兩色的圓珠子,我怎么看,都像是人的眼球。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對這種眼珠子極度排斥,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這東西給扔在地上,踏上一萬腳,碾個粉碎。不過,我還是壓制住這種近乎生物本能的沖動,努力地調節著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處于最佳的狀態。 果任法師瞧見我在極短時間就清醒過來,手中銀盤一收,凝重地瞧著我,緩緩說道:“不錯啊,能夠在我的精神沖擊下,瞬間回復清醒。小伙子,你的意志可真的是堅定啊。” 我踏前一步,看著被拖出去的壯漢姚謙書,冷冷說道:“怎么,這么說我現在有資格說剛才那句話咯?還有誰覺得我沒有資格的,站出來,我不介意出手再重幾分!” 果任法師搖搖手,平靜說道:“不用了,我的弟子里面,還沒有能夠與你比肩的人,所以你的實力已經得到肯定了。不過年輕人,你確定要跟我賭?” 我點頭,說這是自然。 果任法師又說,你新來,可能沒有人提醒你,我可是整個仰光地區最厲害的術法師之一,便是那大金塔里,比我厲害的也沒有幾個。 我點頭,說:“你厲害,自然有人說與我知曉了。不過失蹤的雪瑞,與我有非同尋常的友誼。我這次來,答應過她的父母,我必須找到她,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也點頭,說好,來簽生死狀吧。 早已有人備下此物,而且為了照顧我們的身份,這文書還是雙語版,緬文版和中文版都有,我草草瀏覽一遍,簽下大名。然后勾動肥蟲子,摩挲了一下,才將筆遞給了果任。生死狀簽署完畢,雙方退回安全位置,然后由主持人大聲公示生死狀內容。我聽不太懂,便瞇著眼睛打量果任法師。這個外貌偏老、實力正值盛年的降頭師臉上有著一雙毒蛇般的三角眼,這使他變得十分的猥瑣和兇惡。我仔細回憶了剛才與他短暫的交鋒,感覺他不但拳腳功夫十分了得,而且下降的手段也層出不窮,幻術厲害,手中那銀盤眼球也詭異得緊。等等,那眼球血淋淋的,仿佛是剛剛掏出來的一般,難道是? 我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不由得詫異,難道郭佳賓與鐘水月已經能夠完全地控制住崔曉萱生下來的那個怪物魔羅,并且將這魔物的眼睛掏出了一顆,用來給自己師父上貢,尋求庇護嗎? 想到這個可能,我似乎對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一些把握。這時又是一聲清脆的磬響,回音陣陣,果任已經化作一道黑影,朝著我沖來。 這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南洋降頭師,此人的戰斗風格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玩神秘術的降頭師,而如同鄰國兇猛狠戾的泰拳高手,指戳、肘擊、高踢腿、頭槌……一連串的攻擊行云流水,如瀑布連綿。不過這種強度的格斗,對于我來說并不陌生,當下也是空著雙手,與他過招。 再次交手,我發現此人在明處是運用修為拳腳相加,暗則不斷地將指甲處蘊含的粉末朝我彈射,行走的步伐詭異變換,一直試圖通過空間移位,將我的氣場變得紊亂,繼而再次施行降頭之術。 若以接敵為前提,降頭師分為兩種:一種是終日在巫像前祈禱,將自己的一身念力淬煉,然后通過謀算、排列和毒性牽連,不露面而殺人,這種類型的降頭師最多;還有少部分就是實打實地戰斗,他們通常有著一身厲害格斗技、召喚技以及體術,能夠在與敵人糾纏的過程中對其下降,達到高效、輕松以及迅猛的目的。果任法師屬于后者,乃實戰型的降頭師。 激烈的戰斗一直在持續,幾乎每一秒鐘都有兇險。有時我占上風,有時又被追得處處逃遁,而我們的戰場也不再局限于堂內,當我被一腳蹬飛,破壁而出之后,我們兩個都躍到了草廬堂前的平地上來。這里是果任法師授徒的道場,修葺平整,周圍有石鎖若干,是用來打熬氣力的器具。我將這百斤石鎖輕松挑起,與果任玩起了“扔枕頭”游戲,將他這院子里好是一通砸,墻裂屋垮,慘烈不堪。漫天的石鎖飛舞,嚇得來參與講數的幾個老頭子緊緊捂著胸口,顯然心臟是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說句實話,也正是因為這些圍觀者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和果任法師都有所忌諱,沒敢使出真正的本事,導致戰況一直僵持。場中縷縷黑煙,那是果任法師下降未遂的藥粉在作用,四周都是nongnong的腥臭。戰況持續了近十分鐘,這樣高強度的戰斗使得我們兩個都是汗出如漿,白色的蒸汽從我們的頭頂冒出。在經歷無數次失敗之后,果任法師一聲大吼,從懷中掏出一粒腥臭的藥丸,吞服進肚子中去,整個臉孔開始變得格外猙獰起來。 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無邊黑氣,也感覺到了這藥丸里面散發出的激進的死亡氣息,猜測此人應該是準備給自己下降,激發潛力了。而這種力量勾連黑暗,正是我擅長克制的,于是哈哈一笑,懷中震鏡一掏,一聲大吼:“無量天尊!” 人妻鏡靈在我刻意的壓制下早就憋得一身法力,當下藍光一耀,果任法師給我定在了當場,臉上的肌rou都停滯不動,我一個前沖,手掄得滾圓,照著那右臉一個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啪! 我這一巴掌扇得用力,一聲脆響過后,果任騰空而起,重重砸在院墻上。我徑直沖了過去,好是一陣拳打腳踢,將這個即將進入忘我魔境的降頭師給噼里啪啦,捶打得毫無反抗之力。 我打得正歡,突然感覺砸到了一塊軟rou,卻見這個家伙居然將剛才那塊用銀盤盛著的惡心rou塊抵在了我的拳頭之上,那眼球破碎,藍色的膿汁飛濺,糊了我一手,一股陰寒之力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他笑了,臉色扭曲,嘴里都是血,卻異常開心:“小伙子,身手不錯,不過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大意!你有沒有感到渾身僵直,好像被惡魔給盯上了?” 我一抖身子,那股陰寒徹底的冰冷立即被我下丹田升騰而起的力量給包裹住,然后被緩緩推動至我的雙手,逼行到了惡魔巫手之上來,緩慢磨礪。 果任法師扭曲而猙獰地笑,我也笑,愜意非常:“是嗎?那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小腹絞痛,大腸、小腸和十二指腸都絞如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而屬于痛苦之神呢?”我說著話,打了一個響指,剛才簽訂生死狀時下在簽字筆上面的蠱毒立刻發作,肥蟲子瘋狂地驅動著。果任法師聞言,臉色一變,立即感覺自己被痛苦的潮水淹沒,起初強忍了幾秒鐘,豆大的汗珠幾乎在瞬間出現于他的臉上,接著大浪奔來,他便跪倒在地,渾身直抽搐,口吐白沫,陷入了無邊痛苦的修羅地獄中。 果任法師倒地不起,我平靜地看著周邊圍上來的人群,拍了拍手,說道:“游戲結束,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