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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死去的未婚妻回來了在線閱讀 - 第120頁

第120頁

    所有的光都照不進去的黑洞,只是低頭看一眼, 都恐懼得無法呼吸。

    只要推開這扇門, 他整個人就會墜入這裂縫的黑洞中,再也無法爬出來。

    他并不想推開這扇門。

    他恐懼這扇門。

    這扇門對他來說,就是無盡黑暗的裂縫。

    他想要往后退, 手卻慢慢提了起來,覆上了黑色的鐵門。

    “不……不要……”他口中發(fā)出絕望的呢喃。

    他再一次哭泣,眼淚不斷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流下。

    在極度的恐懼和極度的反抗之中, 他拼命的調動著他對這具身體的支配權,去對抗那該死的cao控他的歌聲。

    “l(fā)ha……lha……”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耳邊一道爆炸聲,歌聲消失了。

    擺脫了歌聲的控制,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太陽xue處的青筋瘋狂的跳動著,大汗淋漓。

    粗重的呼吸聲在死寂的黑暗中留存。

    纖細的手指無力的抓了抓,他踉踉蹌蹌起身,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禁地。

    然而,嘭的一聲。

    狂風卷破了走廊的落地窗,沒有任何力氣的他整個人被吹往后面,撞開了那扇黑色鐵門。

    他發(fā)出痛呼聲,腦袋不知道撞到什么,被撞出血來,殷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汨汨流下。

    手指捂著額頭,他頭也不敢回,只想爬起來離開這個禁地。

    就像一只誤入了怪物窩的無害的動物,小心翼翼害怕驚醒沉睡的怪物,輕手輕腳的逃離。

    狂風平息了。

    血液模糊了他的一只眼睛,他暈眩著摸到了支撐的東西,正要起來時,一張單薄的信紙在狂風過后,悠悠飄落到了他的眼前,然后緩慢的落在他的膝蓋上。

    信紙上熟悉的字落入他僵硬的眼中。

    不……

    不!

    他無聲的恐懼地尖叫著,那一瞬間,一直壓制的某種情緒突破了那根搖搖欲墜的紅線,紅線徹底的被銷毀。

    他的眼瞳縮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整個人如同風化已久的巖石,只需要輕輕一推,就能徹底瓦解。

    信紙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文字。

    他再熟悉不過的,甚至能倒背如流的文字——

    那雙眼珠就像是鑲嵌在眼白里的沒有人氣的機器,艱難的轉動后,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下去。

    [寧寧,今天父親母親給我請了老師,他們說等我基礎打好了,就可以去上學了,可是我好笨,我聽不懂老師在講什么,我感覺我就跟個傻子一樣。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很輕松就能聽懂了,你那么聰明,比我聰明那么多!老師肯定會喜歡你的!

    你知道嗎……我還讓父親母親給我請了一個美術老師,我知道你喜歡畫畫,等他教會了我,我就來教你!我相信我比他有耐心得多,小聲說一句,美術老師的脾氣可真臭,今天我畫了一個梨子,他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他可太討厭了!

    你一定要等我長大,等我長大,我?guī)汶x開孤兒院,然后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啦,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友,好朋友是不可以分開的!

    陶楊和沈舒寧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他落在了……地下實驗研究基地的信。

    以為再也沒有可能見到的,陶楊給他的信。

    他慢慢轉過頭,看向身后。

    然后,徹底跪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

    他看到了他的畫。

    離開地下實驗研究基地那一天,他給零號畫的外面世界的畫。

    高聳的城堡,雪白的薔薇花,開滿鮮花的小道,遠處的游樂場……

    他看到了他在地下實驗研究基地的照片,穿著白色的長衣長褂,身上沾滿了鮮紅,被鎖鏈鎖在墻壁上,垂著雙手陷入沒有知覺的沉睡……

    他看到了他和零號在一起相處時用的東西。

    比如那把剜開他脊背的匕首——

    他昏暈過去,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那段爭吵。

    “我們剝奪了那個孤兒院孩子的軀殼,你不會忘記用的是多么殘忍的方式!”

    “你在后悔?”

    “我親愛的阿德里安,把他送進去的是你——”

    他回憶了起來。

    而回憶起來的記憶填補了真相畫布的一些空缺,在他以為得知的真相已經足夠殘忍荒誕的時候,填補后的真相越發(fā)摧毀心臟。

    陶楊死了。

    在很久之前,在他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而陶楊口中已經死去的弟弟,奪走了陶楊的軀殼,用一封陶楊的信誘騙他走出了孤兒院,他被那些人抓到地下實驗研究基地,從此不見天日,倍受折磨。

    毀了他和陶楊的人,以拯救者的姿態(tài)出現在他面前,被他緊緊的依賴著、信任著、深愛著——

    他的朋友、他的愛人、他的未婚妻、他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癲狂和冰冷。

    他的順從、逃避、掙扎都只是一個再好笑不過的笑話!

    從始至終他都活在該死的怪物眼皮子底下,卻以為自己得到了短暫的逃脫和救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自喜著!并為了那一點救贖,不斷地欺騙自己,一次又一次。

    他只是想正常的活著,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