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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去K站。 津矢中尉正在站里工作著,于是我馬上要求報告,桌子上展開著一幅以海底城市卡拉喀托為中心的方圓二百公里的地震能量蓄積圖, 我把白己看到的離奇事向中尉作了詳細報告。但是,不知為什么,津矢中尉根本無動無衷。他不斷地望著地震渡的圖紙,直到最后都好像是在聽著什么無聊的故事似的。 我反復地強調說:他們擁有地底鉆洞車,而且截著好幾枚氫彈呢! 津矢中尉鄭重地問道:你能證明剛才說的是事實嗎? 能,請看吧,這是比什么都好的證明,我指著濕透的制服。 津矢中尉看了我的制服,搖搖頭說:你的確是濕透了,但是,還有更確實的證據嗎? 沒有,若是波普埃斯柯不從海底的地下回到基地的話,就可以證明這件事確實不假了。 那也不是證據。波普埃斯柯也許在其他的地方。我還是不相信你的話,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庇護自己的伯父而故意編造的一套奇談怪論? 太豈有此理了,我勃然大帑:中尉先生 正在這時,紅光一亮,電鈴響亮了,這是送信員送來了密件,津矢中尉從一個小箱子里抽出信件看,信上印著;電子計算機科。看到它,我開始明白了,津矢中尉為什么不重視我提的情況,態度那么反常。 電子計算機科這幾個字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對于地震預測,各種各樣的資料固然十分必要,但由于在使用資料之前,必須逐一審查,電子計算機幾乎派不間用場。電子計算機這東西,的確可以把大量復雜的計算在一瞬問整理出來,但是,對資料卻沒有判斷能力。因此。在地震預測時,除了一個情況之外,一般是不使用電子計算機的。只有對自己計算沒有自信心的時候,才用電子計算機來弄清楚自己的計算有沒有什么數學上的錯誤。 津矢中尉歪著嘴苦笑了一下說:壞情況?可以這樣說吧,地下深處的地震能量正在急速增加。 我環視觀測室,我觀看各種觀測地圖和測深圖,果然不錯,從九時開始到二十一時這一段時間,地震能量在非常顯著地增加。 津矢中尉站在我后面,鄭重地說:我想叫人作特別的觀測,假如能把地球探測器裝在地下200公里深處,就可以得到正確的地震預測資料,不過 我明白他為什么不把話說完。把地球探測器裝在地下200公里深處,成功的機會是很少很少的。因為地底的壓力過分強大,百分之九十的地球探測器還沒有達到200公里的深處,就已經完完全全地被壓碎了。 試試吧,即使能到地下20公里也好津矢中尉自個兒點著頭自言自語,然后望著我說道:現在,關于污水槽中發現地底鉆洞車的故事,即使有確實證據的話,我也沒有時間聽了。 假如需要證據,只要調查樗水槽周圍的巖石就可以找到。我試著勸告說。 今天晚上要排除污水,是沒有時間的。必須做特別的地球探測器的觀測。沒你的事了,回宿舍睡吧。 在我走出房問之前,津矢中尉又用充滿血絲的眼睛,注視著觀測地圖。 我并不責怪津矢中尉說我為了庇護伯父編造什么故事,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見到的事情。波普埃斯柯和年老的中國人,以及伯父的好朋友基特安巴古乘坐地底鉆洞車去做什么呢?我不能理解,也不知道那三個人從哪里取得氫彈?他們到底為了什么目的要使用那氫彈 我突然嚇了一跳,從床上跳了起來。 那不是和津矢中尉耳前正在擔心著的地震能量的迅速增加有關嗎? 我想起泰羅神父說過的一句話:一定有人在摘人工地震,為了cao縱股票的漲落搞人工地震! 正在這時,啥雷進來了,他說;吉姆,上面命令我們全體在三十分鐘之內到K站值勤。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津矢中尉要我們比平常提前三個鐘頭值勤,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了。可能是關于地下深處積存的地震能量的問題吧? 我們到達K站的時候,馬茲高基羅中尉正在值勤。他是按照津矢中尉的通知來指揮安裝地下地探測器的,我們也被派來協助他進行這項工作。馬茲高基羅中尉情緒很壞,顯得十分急躁。 波普埃斯柯既不在K站,也不在宿舍,但是津矢中尉好像絲毫不放在心上,我們在進行安裝地下地球探測器作業時,津矢中尉卻正在K站一個角落里直挺挺地睡覺。 作業進行得相當不順利,地球探測器在地下廿一公里處就被壓碎了。不過,在這之前的幾秒鐘里,它已經把珍貴的觀測資料傳送回來了。從資料分析,的確出現了反常的高溫和重力變化。這兩個資料顯示著在K站的地下,由于高溫,密度小的巖漿流正在流出來。密度小的巖漿流;那不就是熔巖嗎? 馬茲高基羅中尉一邊觀察著地殼分區圖,一邊點著頭說道:果然跟津矢中尉預測的完全一樣。伊甸、丹梭普,你們兩人立刻單獨去分析地球探測器的觀測資料,希望你們能得出相同的結果,這是顯示你們學到的地攫預測技術的極好機會,好好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