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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如同深夜的戈壁,空曠的原野上全是令人抓狂的靜寂。 琉葉迷失了方向,如同幽靈一樣迷茫的徘徊 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黑發(fā)黑眸映襯著陰暗的天空,那是如此年輕而熟悉的面容,曾經(jīng)在鏡子里無數(shù)次的看到過。 劉燁?這不是我自己嗎 迷路了嗎?要不要我?guī)愠鋈ィ縿钗⑿Φ目粗葆宓纳倥焉频纳斐隽耸郑瑏戆桑屛译x開這個荒蕪的地方 離開這里,你要帶我去哪里? 當(dāng)然是去實現(xiàn)我們的理想!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共同的誓言,我們共同的期望,我們共同的夢劉燁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憧憬的描繪著美好的未來,那是一個沒有悲傷沒有罪惡的世界,沒有那些貪婪的盤剝,沒有殘酷的壓迫,所有人都是完全平等的,那一定是骯臟的欲望無法滋生的絕對純凈! 不!那種幸福,只是騙人的謊言而已!少女甩開了少年的手,嘴唇顫抖著,漂浮在天空中的海市蜃樓,虛幻的美好是沒有任何根基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只要有欲望那種世界就不可能的建立的! 劉燁的眼睛里放射出狂熱的光芒,嘴里卻發(fā)出了冷笑,人類這種無知生物的可塑性很強,欲望這種東西,抹殺掉就可以了!連的自私都無法控制的卑劣者,本來就沒有資格和我們一起分享輝煌的未來! 少女恐懼的看著劉燁,慢慢的向后退去,不可致信的搖著頭,你不是劉燁你是誰? 劉燁猛然撲上去,將琉葉壓在了地上,少女拼命的掙扎著,烏黑的長發(fā)散亂的鋪了一地,然而身體卻似乎無比的虛弱,男子輕易的鎖住了她手,兩雙腿糾纏在一起,只能絕望的看著劉燁露出憤怒和鄙夷的笑容。 我是烏托邦的自由戰(zhàn)士劉燁,不過,你又是誰呢少年將臉湊了上來,伸出舌頭從琉葉的脖子一直向上舔去,濕潤了細嫩妃色的嘴唇,掠過可愛較小的鼻尖,然后在少女緊閉的眼簾上打了一個轉(zhuǎn)。感覺如何?美麗的大小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讓我們再次合而為一吧 琉葉還沒有從臉上那濕潤柔軟的觸感中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赤身裸體的被劉燁壓在了身下,散發(fā)著熟悉氣息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漸漸的,對方的愉悅變?yōu)樽约旱挠鋹偅瑢Ψ降挠優(yōu)樽约旱挠瑢Ψ降囊庵咀優(yōu)榱俗约旱囊庵?/br> 那種無比惡心的戰(zhàn)栗順著脊柱在琉葉的腦子里爆發(fā)著,痛苦而悲傷的喊叫,將黑暗的天幕撕開了無數(shù)的碎片。 不要! 猛的睜眼坐起, 琉葉劇烈的喘息著,身上單薄的睡衣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濕漉漉的貼在身體上,毯子已經(jīng)被踢到了床下,在地板上攤成一團。 睫毛顫抖著,淚水仍然在兀自流淌,慢慢的順著兩腮滴落到胸前。 然而,少女的表情卻是嘲諷的冷笑,撫摸著被淚水打濕的胸口,語氣幽幽的冰涼: 哼,女人 琉葉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朦朧夜色,陰沉的天空一片低沉,城市中卻閃亮著點點燈光,如同群星墜落在大地上一般,點綴著一片鋼筋混凝土的森林。 靜立無眠,直到黎明。 兩天時間,在最杰出的醫(yī)療水平下,琉葉的傷口已經(jīng)大半愈合,只有手臂上比較嚴(yán)重的一處槍傷仍然比較嚴(yán)重,琉葉皺著眉頭換下血污的繃帶,重新包扎好,然后皺著眉頭穿上了制服。 筆挺的襯衫和外套可以清晰的勾勒出堅毅的線條,讓少女顯得英姿勃發(fā),然而緊箍著傷口的袖子卻刺激著疼痛的神經(jīng),琉葉咬著牙揮動了兩下受傷的手臂,然后發(fā)泄一般的笑了笑,仿佛自己戰(zhàn)勝了這具虛弱的身體一樣。 來到客廳,唯一如既往的做好了早餐,在餐桌旁等著琉葉,然而體貼并不會改變現(xiàn)實 唯,我和任平已經(jīng)談過了,他的同事是很不錯的人,家庭環(huán)境也比我這里好的多。 你很快就可以適應(yīng)的,到了那邊要聽他們的話,乖乖的平靜的生活下去,忘了我吧。 就這樣吧,吃完飯你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下午任平會來接你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男孩面無表情的看著琉葉,沒有在對方的目光中找到一點商議的余地,咬著嘴唇愣了一會,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過去: 中午一起吃飯。 我要去上班,今天中午不能回來了。琉葉猶豫了一下。 男孩一臉執(zhí)著,又寫了幾個字,舉到少女眼前: 最后的! 好吧我請假,然后親自送你走。決心在動搖,琉葉甚至不敢去直視男孩的眼睛,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匆匆的離開了家門,沒有回頭,卻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期盼的注視著自己,軟弱!真是太軟弱了! 唯目送琉葉離開,然后癡癡的看著門口,對方?jīng)]有回頭,一切已經(jīng)不可能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