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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青澀攻略(百合,古代abo)在線閱讀 - 36.運籌帷幄的謀士

36.運籌帷幄的謀士

    宮君墨讓燕十叁去幫她完成一些事。

    燕十叁還是不放心,追問,“金國如此惡毒,我們會不會再次發生戰爭?”

    “不會,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金國便不會攻來。”

    “而我們,雖然抓了刺客,但刺客并沒真的傷到我們根基,再則,我們也并沒有能將對方完全壓制的能力。”

    宮君墨有理有據的分析著,“何況在上次戰爭中,我們出現了糧倉不足的缺點,到現在還在四處增設糧倉。此缺陷也被金國所知,若是金國要同我們打消耗戰,我們會變得吃力。”

    綿長衣袖的揮了揮,宮君墨對燕十叁道:“你且去吧,孤還要去趟太醫院。”

    “太醫院?太女果然病了嗎?怪不得來的時候臉色如此差。”

    宮君墨未做解釋,徑直去了。

    老太醫還在弓著身,將臉靠在一堆藥材旁反復辨認,并從其中一堆焦黃的藥片中,取出了少許,放在一個黃包紙上。

    直到他聽到腳步聲,才挺起了腰身。

    “太女?”老太醫驚訝道,膝蓋向下彎曲。

    “太醫,快快請起。”宮君墨攙扶住想要行禮的他。

    老太醫下垂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凝視著宮君墨的臉,輕嘆道:“太女可有好些?”

    宮君墨轉頭望老醫身邊的案幾,盯向那黃紙上的藥片,“這是牛黃,去火鎮心的好藥。”

    “是啊!”宮君墨的聲音浮現出少見的敬重,“太醫,你是在為孤配藥?”

    老太醫舉起袖子抹了抹額頭,“倒是讓太女見笑了,確實是打算送到太女府上去的藥。”

    他說到這里便停了,可是臉色又很繃,好似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敢說。

    “太醫但說無妨。”

    老太醫猶豫了一下,終是用他那蒼老卻穩重的聲音道:“太女啊……我等太醫院的醫師,皆是由太女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都是太女的人。因而,太女在我們面前說什么,都是不打緊的。”

    “只是這皇宮中,總歸還有很多不是太女的人,太女的一些話,若被他們知道了,捅到上面去,卻怕是要難以收場了。”

    宮君墨沉默片刻,身體往后退了一步,雙手伸前,規規矩矩的對著太醫施了個躬禮。

    “多謝太醫提醒,此事,孤已明了。”

    她來到這里,本就是為了解決之前在太醫院的失言問題,畢竟那個時候的她,被燃起了自毀似的魔障心態,不管不顧的說了句“內子”。

    如今心智回歸,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何等的唐突。

    縱然她是不怕的,也相信自己是可以保住少傅的,但更希望但凡涉及少傅的事一定萬無一失。

    她不愿讓少傅再受到哪怕一點兒的傷害了。

    卻不想太醫如此為她著想,竟主動解開了她的心結。

    宮君墨終于意識到,在這多年的奪嫡之路中,她其實已經積累了許多愿意對她掏心的人。

    這讓她更加堅定了保護好林月虞,并保護好這些追尋者們的想法。

    宮君墨回到府中,不敢再多做耽擱,直接往客房急行給林月虞上藥。

    林月虞通身青青紅紅,皆是被她揉捏的痕跡,腰肢上的掐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各外顯眼,整個人像是一破就碎。

    宮君墨越看越是心痛,五臟六腑擰成了結,將臉附在林月虞的耳邊,肩膀微微抽動,低語道:“少傅,求求你,醒來吧!”

    “只要少傅醒來,怎么打孤罵孤都可以,只愿……只愿少傅還能給孤彌補的機會。”

    可是林月虞會給她彌補的機會嗎?

    這個女孩子,本是個閑云鶴志的小書生,卻被迫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紛爭之中,這會是她愿意的嗎?

    宮君墨在林月虞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緩緩起身,直立許久,才離開了房間。

    呆在藥房的周墨急得快把屋頂給掀了。

    “太女真是太糊涂了,雖說中毒難耐,但……但至少……至少也不該把人傷成這樣,到現在還醒不過來!”

    宮君墨將瓷做的茶杯幾乎快捏的窩進去,只淺淺的抿了一口上面的茶沫,緩解已經干裂的嘴皮。

    “先生說的極是,孤即便是負荊請罪也無法抵消罪過。”

    周墨還以為太女又要說自己越界,卻不想她直接就認下的過錯,感慨道:“太女和我說這些有何用?這些話留著給你那小少傅去吧!”

    至于那小少傅會不會聽不聽,就是另外的事了。

    “我且與太女說說另外一樁事。”周墨將一把碎塊“咣咣當當”的扔在桌上。

    “太女且仔細看此玉。”

    宮君墨眼眶晃動,認出那是今早被她拿來砸門的毒玉。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鬼東西了,因著它翠綠的光芒,在不斷的提醒她,她都對少傅做過些什么?

    “此玉外表如此光滑,太女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周墨道。

    “玉不皆是如此?”宮君墨鼓足了勇氣,才沒將毒玉重新摔回地上。

    “當然不同,此玉,它比其他的玉更為光滑,光滑到發光那般。”

    宮君墨皺眉,她雖是為太女,但卻無任何玉飾。

    當年隕玉之痛,使得她對一切玉飾敬而遠之,也可以說成,她對玉類物品是毫無見解的。

    既是如此,自然不會對玉的光潔程度有關注。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這說明……”周墨的臉色布上了厭惡的神情,“這塊玉,曾被打了蠟。”

    “蠟?”

    周墨喘息一聲,顰在眉間,“太女,屬下已能猜到此人究竟是如何給太女下毒了!”

    宮君墨聽著心驚,五指漸漸攥緊,“先生請講。“

    “此人先將一種極易揮發的毒物,涂抹在了玉佩之上,之后,又用一種會緩慢揮發的蠟,將毒物封裝。當蠟揮發殆盡,里面的毒物就會瀉出。”

    周墨拾起其中一塊碎玉,懸于自己眼前,邊瞇眼觀察,邊道:“此毒原是無色無味,卻會刺激乾元的心智,進而影響乾元,讓他們聞到根本不存在的味道,再進一步擴大乾元的一切感官,比如,原本中了情毒的乾元,欲望將被瞬間引出。”

    宮君墨如被震住,久久沒有言語。

    “做這件事的人,極其陰毒。”周墨一字一頓道。

    堅韌的手掌撞向桌子,“哐當”一聲,宮君墨竟然將桌面生生敲下一角。

    “宮翡玉!”她念著這個名字,嚼得后槽牙“咯咯”作響。

    倏地,她又想起了什么,“先生,你且告訴孤,此蠟揮發的時間是多少?”

    “二十一日。”

    如此說來,此毒絕不可能是林月虞去找宮翡玉時下的!

    但是這怎么可能?

    難道下毒之人,不是宮翡玉?

    宮君墨想著臺階上宮翡玉那略顯得意的樣子,心火突突往眼窩上涌。

    宮翡玉必然知道少傅昨日去了自己那里,卻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宮帝對宮君墨道,有人告訴他,宮翡玉與林月虞間不潔。

    宮君墨雖然沒能查出到底是何人同宮帝這么說的這句話,卻也信了這個說辭。

    因為宮翡玉和林月虞之間長期親密非常,這樣的關系早很容易被歸為那種感情。

    以及……從林月虞愿為宮翡玉而被自己驗身作畫的表現來看,她也的確喜歡宮翡玉,不然,她不會做到如此。

    只是如今想來,宮翡玉也是愛著林月虞的嗎?

    宮君墨咬牙心道,下毒一事,絕對與宮翡玉脫不了干系,而且,極有可能,她只是在利用少傅。

    之前,少傅將此玉收納于錦盒,相當的寶貝。

    按少傅的為人處世,如若知道此玉有毒,絕不可能如此珍視。

    以這個思路細細一想,又能發現更多的古怪。

    比如少傅平日衣著簡約,連腰間佩的都是一個木質步遙,顯然也并不愛玉品,何時多出來了這個塊玉?

    宮君墨聯想到少傅之前離開了京城半個月,隱隱生出了推測。就是這半個月中的某一天,此玉出現在了少傅手中。

    “太女可還記得近日原是二公主生辰,少傅貌似不是愛玉之人,可出皇商出生的二公主,卻是……”周墨靠近她耳邊道。

    宮君墨腦中“嗡嗡”聲起,閉眼垂頭,手指不受控的煽動,等腦中的轟鳴聲淡去,她才重新睜開了眼。

    “有人做了這個陷阱,先引得想為宮翡玉置辦生日禮物的少傅購得此玉,再由少傅將此玉送到孤面前,最后促得孤情毒毒發。”

    “可是……”宮君墨既憤怒又困惑,“此人如何得知,少傅一定會將此玉送到孤面前?”

    還有一種可能……

    他并不是算到少傅一定會將此玉送到孤面前,而是算到此玉一定能落到孤手上!

    想到這里,宮君墨眼睛大睜,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茶杯,開始在腦中一步步分析起來。

    首先,少傅知道了陛下扣了宮翡玉,而陛下拒見任何人后,一定會迫不得已來求自己。

    而自己見少傅為了宮翡玉來求自己,定然不喜,又想起隕玉一事,以及父皇所言的她們兩人關系不同尋常,于是遷怒了少傅。

    而少傅本就膽子小,經自己這一嚇,生生病倒,可自己畢竟心里有少傅,到底還是忍不住來看望,這一來一回,竟是讓自己發現了玉佩的存在,此玉色澤綠,但外形與自己那隕玉相似,又勾了自己對當年母妃的回憶,于是,自己必然將此玉取走。

    至此,設計此計謀的人,將毒物送到了自己手上。

    卻不知,自己又將此玉丟還給了少傅。

    但這沒有妨礙此人的計策,因為,他知曉了自己來到了自己的母妃舊宅,并可能經過了一些手段,探得此玉還在少傅身上。

    于是,他將少傅送來了舊宅。

    終于,自己還是中了毒。

    二十一日。

    宮君墨嘴角微翹,怒極反笑。

    這個時間,可是掐算的真真好啊!

    從少傅買玉的時間,到扣押宮翡玉的時間,再到我無法找到更多證據給宮翡玉定罪,不得不放出宮翡玉的時間。

    此人,早就定出了昨日會發生的事,他設計出了整個計謀的走向,并不斷的對此計劃增添細節,以讓他設計出的脈絡不會發生改變。

    可以想象,若是自己昨日沒有去母妃故居,而是去了其他地方,少傅依然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還真是運籌帷幄!

    如此狡詐狠辣,心智超凡,還真是,非常人所有及!

    此人,是自己從未遇到過的對手。

    可是,如果昨晚,自己控制住了,又怎會讓設計之人真的得逞?

    說倒底,都是自己,害了少傅!

    “太女!”

    隨著周墨的驚呼,宮君墨才發現,原本棕漆色的桌面上,被自己生生扣出五道長長抓痕。

    “宮翡玉身邊,有一個謀士,一個為她機關算盡的謀士。”宮君墨呼吸急促,好似腹背中箭,正在自救似的呼吸,連著喘出的氣,都染上了血腥味。

    周墨遙了搖頭,“此計策的確歹毒,但是,此設計之人,對太女的脾性極其了解,甚至對少傅的行為習慣也很熟悉,如此一來,大概率是二公主自己定的計策。”

    “不會是她。”宮君墨確信道。

    如若宮翡玉能有如此確切,宮氏家族也不會被自己做空了。

    做出此計謀的人,不但為引出自己的情毒將少傅拉下了水,還為宮翡玉找出了一個擺脫嫌疑的完美刺客。

    這個人會是誰呢?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周墨頂著眉間的小山丘,似有難言之隱,“為什么一定是少傅?”

    是啊,為什么一定是少傅?

    因為那個暗中的家伙,知道自己心傾少傅,所以覺得從她的心傾之人下手,才能成功?

    不止。

    “那個人,他有私欲。”宮君墨捏著破損的桌角。

    “私欲?”

    “他既已知孤和少傅的習性,又怎能不知父皇習性?或許,他根本就知道,父皇不會進那扇門,而我的侍衛也會拼命拉下他。可笑我身為皇太女,卻還沒有此人了解我的父皇。”

    宮君墨自嘲的一笑。

    而且那個人相當的清楚,父皇的到來,會成為壓垮自己的最后的導火索。

    至此,少傅將被自己拉入地獄。

    “既然他知曉陛下必不可能進門,那又何必擺出這一處?陛下不進入,便不會震怒。”周墨疑惑的喃喃著,倏地,又恍如大悟道:“我聽聞待衛們說,太女早上情緒脫韁卻執意進宮,莫非她要的就是太女在精神失控的情況下入宮?”

    “不,這絕不是此人的真的目的。”

    “那此人真正的目的是……”

    “他想讓孤拉無辜的少傅下水,讓孤痛苦,卻是讓少傅更加痛苦。”宮君墨將自己的指尖摳出了血沫。

    “他想讓孤與少傅,從此永無寧日!”

    她字字浸血似的,說完了這句話。

    “此人是少傅的仇家!”周墨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少傅這樣的人,居然也有仇家?”

    宮君墨再也堅持不住了,窒息的空氣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來,淹沒了她。

    她猛地站起,往客房沖去。

    “少傅!”宮君墨推開門,跑得跌跌撞撞,沒等跑出幾步,就豁然跌倒在地。

    這一沖撞,激得她呃出一大口血。

    抬頭仰望,白色的床幔如同薄霧,伸出手去,卻一下便被淹沒在了霧中。

    宮君墨身體發抖,口中不斷呼喚著,“少傅……少傅……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