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溫雅沒糾正他偏離了重點,“梁特助長的也不差,不過你把他跟穆清燁比不公平,我們穆總的母親可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看幾眼就心酥的那種。”溫雅眼前閃過他斂眸時濃黑纖長的睫毛,便是在娛樂圈,她也沒見過幾個比他顏值能打的愛豆。 而且穆清燁的性格也很好,若是去娛樂圈發(fā)展,溫雅覺得自己會是他的粉絲,真愛粉不爬墻頭那種。 “姐?”溫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穆總在你心里評價真高。” “那是事實。”溫淮撇嘴,竟然不否認他那句‘你的’。 “梁特助是我共事很久的搭檔,也是同校校友,更重要的是人家心有白月光,待會把你看人的目光收斂一下,以后也是,不要總把我身邊的男人當情敵。” “不會了。”穆清燁不倒,其他男人根本沒有上位的可能。 飯桌上,溫雅跟梁成和提起把單語冰調走的事。 他還有些不可置信,“就這么簡單。” “boss開口,她再怎么亂想,火力也不會對準我。” 梁成和呵呵兩聲,他詫異的是這個嗎,他只是訝然穆總對溫雅說的事答應的那么輕易,果然是男女有別啊。 飯后,溫雅和溫淮開車回來后又去公園散步消食。 “姐,你年假什么時候休,我們要去哪里玩?” “下周末就走,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溫淮拍走在身邊嗡嗡叫的蚊子,想法突如其來,“去滑雪怎么樣,正好消暑。” “行啊,都隨你。” 溫淮立馬興沖沖的在網上搜索滑雪的場所,溫雅任他一只手抱住自己的手臂確定方向,一邊不停的刷著屏幕,她撞了下溫淮的肩膀,“好好走路。” “不要,姐,你別把我?guī)侠锪税 !?/br> 那么高的個子非要佝僂著配合她的步子,心里也不知道在想啥。 原本空寂的小路突然涌出許多人,溫雅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溫淮已經把手機收起來,拉著溫雅在旁邊停下。 看好多人都在朝一個方向去,溫雅也有些好奇,“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家別靠那么近,病人需要開闊的環(huán)境。” “有人幫忙打急救電話了嗎?” “已經打過了,醫(yī)院那邊已經派車過來了。” 一個中年大媽推著買菜車靠過來,“里面發(fā)生啥事了,怎么這么熱鬧?” 有知情人答疑解惑,“有人遛狗沒拴狗繩,任由狗在公園橫沖直撞,有個姑娘被嚇著了。” “都到叫救護車的地步了,被咬的很嚴重?”大媽問出了圍觀之人的疑惑。 “哪啊,那姑娘被嚇著后跟狗主人說讓他們規(guī)范遛狗,那對情侶脾氣不怎么樣,直接吵起來,姑娘身體不太好,一氣之下暈倒了,還是路過的人看情況不對幫的忙。” “別讓那對情侶跑了,不栓繩遛狗本來就做錯了,還敢欺負人。” “小情侶也被嚇的不輕,被人群堵在里面出不來了。” 溫淮墊腳往中央看了一眼,“咿?”本來都準備離開了,看到那個人他有些詫異的出聲,“怎么是他。” “什么?” “你老板。”溫淮把袖子往上卷起,“政.府欠他一個見義勇為獎,哪里需要幫助他就會出現(xiàn)。” 溫淮說罷抱住溫雅的小腿,溫雅拍著他的頭身子往后撤,“你搞什么。” “我抱你上去。” 溫雅擰了下他的耳朵,“怎么什么熱鬧你都想湊。” 溫淮有些委屈,他是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正緊緊抓著穆清燁的手臂,他也微微俯低身子與她說著話,兩人的關系不像是偶然遇見的陌生人。 “醫(yī)生過來了。” “都讓讓。” “別擔心,沒事了。”穆清燁看著她依舊青紫的唇色,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女人臉色蒼白,有些費力的吐出幾個字,“別告訴他我回國的消息。” 穆清燁沉默的點頭,“好。” “謝謝。” 在醫(yī)生把她搬上擔架前,穆清燁輕聲道,“從你走后,他一直是單身,現(xiàn)在也是。” 女人露出一個慘淡的笑,那又如何,久別再見,她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以后的每一天都要算計著過,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擾亂他心潮又是何必。 “清燁,就當作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她疲倦的閉上眼。 等人群散開,穆清燁才看見站在外圍的溫雅,他扯了扯嘴角,笑容不達眼底,“真巧。” 溫雅輕聲道,“你不跟著去醫(yī)院嗎。” “她不想看到我,去了說不定她情緒更激動。”穆清燁不知出于何故,下意識解釋道,“她是我朋友的初戀,兩人分開時不是很愉快,她不希望自己回國的消息被以前的朋友知道,我答應了。” 溫淮撇了撇嘴,“你跟我姐解釋這些做什么,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穆清燁哽了一下,他見到比他還會噎人的人了,還特么說的很有道理。 穆清燁看向溫雅,她揚了下眉毛,毫無給自己解圍的意思。 “溫秘書的跑步練的怎么樣,當初是我給你提的建議,現(xiàn)在驗收下也不算多余。” “……”以勢壓人。 溫雅用眼神阻止溫淮開口,“走吧,穆總。” “姐,那我怎么辦?” 溫雅摸了下他的頭發(fā),“回去查攻略吧,這個時候國內的滑雪場可不好找。” 溫淮聽話的點頭,手指在手腕處指了指,溫雅了然的摸著別致的手環(huán)點頭,如果對手是穆清燁,別說里面彈出的鋼珠,鋼針射一排恐怕都奈何不了他。 穆清燁既然這么說,便也認真遵循著老師的職責,“氣息放緩,雙肩打開,別用嘴巴呼吸。” 溫雅剛要說話,聞言立馬噤聲,吸入肚腹中的涼氣從胸口往上翻,“嗝~” 穆清燁嘴角勾起,“餓了?” “嗝~” 溫雅克制著朝他翻白眼的表情,又發(fā)現(xiàn)穆總孩子氣的一面,小心眼。 “好了,別跑了。”穆清燁自覺停止這番有些幼稚的行為,“打嗝都要轉個彎,溫秘書抗拒的方式都跟人不一樣。” 溫雅憋著一股氣沒說話,等那股上涌的氣嗝散去她才開口,“既然穆總這么好為人師,不然教我些少林功夫。” “那恐怕不方便。” “為什么,傳男不傳女?” 穆清燁挑眉,“那是以前的傳統(tǒng),現(xiàn)在不用遵循,只是習武前還要看每個人的根骨情況。”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需要親手摸骨。” “能理解,但是暫時不能接受。” 穆清燁的耳朵選擇性在溫雅口中的暫時兩個字上咂摸。 總覺得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場面會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溫雅這次總算沒有忘記生肖瓷器的事,“穆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溫雅開始了所謂的‘有人’即我的假設:“如果你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不小心損毀了,你的朋友出于好意給你找了個類似的替代物,你會覺得對方多管閑事還是會對那個禮物感到欣喜?” 因為對于某些人來說禮物都有著特殊的含義,之于持有者本人就是獨一無二的,即使旁人找到再相像的,也跟原本的不一樣,溫雅不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費,甚至可能帶來反效果。 穆清燁反應極快,“你要送我什么。” “……”溫雅撓頭,早知道就說是我的朋友要問的。 沒等溫雅開口,穆清燁的大腦已經自動將最近發(fā)生的事過濾了一邊,“十二生肖瓷器?” “對。”話題大概都是這么被聊死的。 “瓷器是我爺爺特意定制的,除非生產的人偷留下殘余的材料,并借著之前的模具仿制,否則不可能有同款。”穆清燁瞇著眼,“對方當真違約了?” 他神色沒變,語氣則有些涼嗖嗖的,他最厭惡那些沒有契約精神的人。 “沒你想的那么糟糕,十二生肖瓷器并沒有被批量制造。”溫雅把得來的消息告訴他,“那個工匠已經死了,所以如果你要報復,恐怕也得在百年之后了。” “為什么?”這么體貼,而且如此考慮他的心情,她不是一直把自己定位在秘書的職位上盡職盡責,他納罕的想著,好像從她那次遭遇劫匪入室后,事情的發(fā)展就從既定軌道跑進另一條未知的岔路。 穆清燁朝溫雅走近兩步,他個子太高,背光靠過來時將頭頂?shù)墓饩€遮了大半,溫雅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身體卻因著他驟然靠近過來的動作不自覺后撤,還有那股她很熟悉的藥草味道,她本該震驚于穆清燁突如其來的逼近,卻因為這股藥香想起自己曾經送給他的香囊。 身上沾染了這股氣息,香囊肯定是貼身放置。 穆清燁失笑,竟然跑神了? “溫秘書好像從來都不怕我生氣。” 溫雅瞬間回神,“穆總不是會遷怒的人,而且特別能體諒別人做事的心態(tài),瓷器的事我已經盡量婉轉的問出口,是您太聰明,見微知著。” 穆清燁看著她笑起來時嘴角微微向上抿起的弧度,大概因著自己長相太過出眾,再加上從小看著母親那張臉長大,他很少關注身邊人的模樣,這么居高臨下貼近了看人,他才恍覺他的溫秘書長的很好看,是那種初見驚艷,細看越發(fā)精致婉約的古典美人。 “溫雅。” “?”她愣了一下,這好像是穆清燁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沒事。”穆清燁向后退開,“摸骨的話是逗你的,你要是真的想學,明天下班后到我家來。” 溫雅才動了下眉毛,穆清燁已經開始瞇眼,“怎么,要拒絕,之前的話溫秘書是拿我消遣么。” “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太麻煩穆總了。” “沒關系,一個兩個都是教。”穆清燁神色自如的往前走,“穆彎彎該減肥了。”間接跟她說了另一個學生的身份。 溫雅在他背后小心長出一口氣,教習武這種事,就算沒有他說的摸骨,也一定也有肢體接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摸來摸去容易出事。 穆清燁眼風從她臉上略過,溫秘書在想什么,表情那么詭秘。 而事實上,溫雅臆想中的曖.昧全然沒有出現(xiàn)……別小瞧了好為人師的穆總在教學方面的嚴謹,他便是想占便宜也不會用這種不入流的理由。 兩人繞著公園轉了一圈,溫雅身上出了層薄汗,正要跟他告辭,穆清燁隨口說道,“穆彎彎再邀你一起去找秦陶,別答應她。” “不用擔心拒絕會惹她生氣,那丫頭太亂來了。”只長年齡不長腦子,被身邊的人一攛掇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穆清燁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回去早點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