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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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趁著人家睡著了亂摸不太好吧?】 【有種你別碰!】 【我沒種!】時余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抬手就把人魚的尾巴放上了自己的膝蓋,可能是平時擼貓擼慣了,還順手摸了幾把:【嘿嘿,手感真不錯。】 【我也要摸!】系統貓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自時余肩膀上跳到了他的膝蓋上,四只毛茸茸的爪子恰好就壓在了大爺的尾巴上。 時余順著鱗片摸了摸,銀色的鱗片每一片都很牢固,時余沒敢下重手去拔,見狀也就放棄了。他喃喃地道:【我怎么覺得我們兩怎么跟猥瑣大叔終于遇到了沉睡不起的美少女并毫不猶豫的下手猥褻一樣?】 系統貓抬頭看他,圓乎乎的眼睛里滿是震驚之色:【我們難道不是?】 【不是。】時余冷漠的提起系統貓的后頸皮把它放到了岸上:【我是一個為人魚服務的免費工人,這魚鱗片魚頭發我每天都摸,不用悄悄的趁人家睡著在摸!】 【你就接著裝!】系統貓不屑地嘲諷道,轉而又說:【你真不趁著現在趕緊拔一片鱗片什么的?隨便帶點血rou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跟你講主系統盯著呢,萬一哪天人魚真的跑了這一萬點代幣肯定要扣你的。】 【可能還會雞賊的把能源爐給拿走,這樣漁排基本等于原地爆炸,一切重來。】 【不是說隨機嗎?】 【你自己就是程序猿,你覺得呢?】 好吧,時余也承認這種隨機性實在是可cao作空間太大了,對于構架者而言,就算是挑著珍貴的東西扣,玩家也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問就是隨機,不服也沒用。反正程序內容是不可能讓玩家看的,打死也不會給玩家看的。 時余從大腿上把小刀拔了出來,比劃了一下,似乎在挑選哪一片鱗片更適合下手。系統貓催促道:【搞快點,等醒了你就沒辦法了。】 【嗯。】時余應了一聲,小刀貼在了人魚的尾巴上,他知道人魚的魚鱗非常的堅硬,就算是他刻意去劃也不一定就真能把對方的魚鱗給割下來,但是問題在于…… 人魚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時余可以在遭受生命威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去反擊對方,不管對方是人還是一條魚。也可以趁著對方沒有行動能力的時候剪兩根對方的頭發,甚至摸兩把魚尾巴他也不覺得如何不對,但是割魚鱗,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時余從小到大,不知道殺過多少魚。他知道魚鱗被刮下來是什么樣子的,通常就是薄薄的一片,刮得時候經常會刮破皮,魚鱗會被刀子刮得倒翻過來,然后從根部被切斷。 魚在被開腸破肚刮魚鱗之前都會被敲昏迷,但是也有很多魚會在被刮魚鱗的時候痛醒過來,不斷地掙扎,所以一般的cao作是先開腸破肚,再刮魚鱗。 人的指甲不當心被翻起來的時候疼不疼? 那當然疼。 時余被人魚殺過兩次,感覺挺清晰的,那一瞬間也挺疼,但是那感覺更像是玩一個真實vr游戲,死了就死了,反正他能復活,雖然留下了陰影,但是在系統的cao作下這陰影也基本等于沒有。 這一點時余想得很清楚,就像是他能沒有情緒的去殺魚一樣,人魚作為魚的角度,自然也能毫無負擔的去殺他。物種有別,不用強求,人殺豬之前難道還會問一下牛愿不愿意被他殺嗎? 那當然不會啊。 但是人去傷害人類的時候,有多少人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呢? 問題就在于這里,一個正常的,有正確三觀和道德導向的人,是很難對于同類下手的,哪怕這個‘同類’只是長得有點像同類。甚至可以說,人類這種生物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不光是同類,相處得久的異類他們也很難下手。 哪個正常人能面不改色的去割自己養的寵物的皮膚? 【你在猶豫啥呢?搞快點!】系統貓催促道。 時余放下了小刀,冷淡的說:【算了,下不了手。】 【你是不是有毒!】系統貓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時余下手:【你魚塘不要了?我跟你講主系統99.9%會把能源爐拿走!它不會跟你客氣的!你能抽出能源爐就是個bug!本來你就是我最后一個任務者,它想法設法的想搞我!你特么還要給它留把柄,你干脆掐死我得了!】 時余把小刀插回了大腿上的武裝帶里,伸手拂了拂人魚的鬢邊的碎發,將它們別到了它的耳后:【我知道大部分不要臉的能過得比較好,不太巧,我比較要臉。】 系統貓還欲說什么,人魚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蔚藍的眼中平靜地一如時余見過的最深邃神秘的海溝,極致的平靜下是最致命的危險。 [你為什么不下手?] ===== 第91章 大爺開口, 必定就是群體aoe傷害。 海上的浪潮聲與風聲一瞬間都自時余的耳旁褪去,世界也在此刻黯然失色。時余雙眼無神的坐在那里,嘴唇宛若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一張一合:“因為下不了手。” [為什么下不了手?] “因為你長得太像人了。” 時余的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到了人魚的尾巴上:“魚鱗翻起來,應該會很疼吧?” 人魚拉過了他的手, 那雙手并不如何的細膩, 又拉網留下的薄薄的繭子,也有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什么東西劃傷后留下的淺褐色的疤痕, 它的聲音越發的綿長, 如同情人在耳邊的呢喃:[乖一點。] 下一刻, 時余的意識就恢復了,他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大腦還在瘋狂的打危險警告,面前的人魚微微動了動手腕,時余的手自它掌中滑落。 人魚的手放在了時余的頸項上, 很輕,就像是最尋常的觸摸一樣。 【系系?!系系!】時余在腦中瘋狂的呼喚著系統貓, 可惜只得到了類似于亂碼一樣的字符串, 顯然系統貓的意識還沒有恢復。 這真是最壞的情況了。 時余在心中想到。 系統貓的意思他明白,趁著人魚沒有反抗的時候利索的搞到鱗片, 既然割了鱗片自然也能獲得血液,說不定還能搞到一點皮膚組織, 只要東西一入手就能進系統背包, 哪怕人魚在此刻驚醒,時余大不了就是再丟一條命,然而任務卻是能夠完成的。 哪怕時間線重置了, 但是對于主系統那邊來說,卻是不受這條世界線控制的。系統貓不會拿它最后一個任務者開玩笑,時間線重置應該有一些機制,按照時余的推測應該是能夠回到割魚鱗之前,那么就算重啟后還是在人魚面前,人魚也不會再殺他。 這條命還是主系統白送的,反正不用也是逾期作廢,簡而言之他剛剛只要順利拿到東西,主系統等于白給他幾萬幣再加幾張抽獎券,所以這筆生意其實還是很賺的。 哪怕中途出現什么變故,人魚把他殺了,那也不過就是白給了第三條命,等到世界線一重啟,大家就當無事發生,繼續該干嘛干嘛。 系統貓這個行動看似魯莽,實則什么都幫時余考慮到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時余的心軟給毀了。他都打算放棄了,人魚卻好死不死這個時候醒了過來,而且看這狀況人從一開始就壓根沒睡著,可謂是把他全程行動都看在眼里。 果然他還是應該聽系統的,冒著被殺的風險把任務給做完了,看這樣子第三條命是要交代出去了。其實也沒啥,就是覺得有點冤,類似于打算故意傷人之前主動放棄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時候恰好被事主發現,然后直接判了個死刑……人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狠一點,都能過得比較好,這句話是真的。 時余的喉結抵在它的掌心中,正當時余已經做好準備交代掉自己第三條命的時候,人魚卻又放開了他的脖子,逐漸上移,最后輕撫了一下他的眼睛。 時余本來下意識的想要閉眼,卻不能動,只能直挺挺的看著人魚的指尖越來越近,最后落在了他的眼球上。 修長的手指就這樣直直的觸碰在了時余的眼球上,輕輕地,帶著一點刺痛,身體的本能讓眼淚瞬間就從眼眶里溢了出來,垂在睫毛上欲滴不滴。 人魚眼中什么情緒都沒有,就像是在看一只螻蟻一樣的看著他,低聲說:[忘了吧。] 人魚說什么,時余反正是聽不懂的。那道既像是樂音又像是尖叫的聲音自它喉間溢出,時余再度失去了意識…… 一頭虎鯨自海中冒出頭來,看它皮膚上的痕跡,是虎鯨們的老祖母:[您要殺了他嗎?] 塞壬的指尖劃過時余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又很快的褪去,它回答道:[還有用,留著吧……] [可是他拿著工具……] 塞壬不再答話,只是又牽住了時余的手,看向了系統貓。 系統貓突然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了密密麻麻的代碼,然后如同一只機械貓一樣僵硬的走到了亭外坐了下來。下一刻,時余和系統貓都蘇醒了過來。 時余似乎對此刻的情況有點茫然,隨即又想了起來——對了,他是趁著時旺醒之前來把大爺喂了的,就是大爺剛剛不是還在睡嗎?算了,應該只是閉目小憩。 他對著人魚笑了笑:“您稍等。” 一汪清泉自他掌心中慢慢地溢出,人魚一如既往的低下頭自他掌心中啜飲著,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等喂完了農夫山泉,時余順手就拿了一旁的梳子想要給人魚梳個頭,卻發現對方的頭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編了個發型——還挺好看的。 就這審美風格而言,應該是自己的杰作。 時余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是十分鐘內自己做了什么還是能比較仔細的記清楚的——他今天根本就沒給人魚梳過頭發,而且昨天給人魚編的是松松垮垮的麻花辮,跟今天的造型完全不同。 時余沒有吭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面板,果不其然發現給人魚清潔日常已經完成了50%。 一般來說給人魚梳完頭擦洗完身體才能完成這一項日常,兩項各占50%的完成度,但是他明明只給人魚喂食了,還沒有來得及給它擦洗和梳頭。 “哎?昨天給您梳的頭發居然沒亂,您一天都沒動過嗎?雖然您是人魚,但是一直躺著不動也不太好,沒事的話去海里游一下,活動一下也好,有虎鯨在不會出什么問題的。”時余面無異色的說著,手上利落的把人魚的頭發拆了,換成了簡單利落的馬尾,然后走到了一旁拿了毛巾給人魚擦洗鱗片。 這一套流程不疾不徐,和平時別無二致。 做完了之后,他和人魚打了個招呼就上了岸,剛繞過屏風,就看見了蹲坐在門口的系統貓,還故意叫了一聲:“系系,你怎么在這兒?大爺不喜歡你靠近,走走,爸爸帶你去吃魚。” 系統貓過了好久慢吞吞地動了一下,時余彎腰把它抱了起來:“系系,怎么了?” 系統貓抬頭看了看時余,本能的在他臉上蹭了蹭,這才道:【死機了……干。】 【又死機了?怎么回事?】 時余抱著系統貓往宅子里走,嘴上卻還說著:“讓你平時少吃點,你看你肚子上的rou!” 系統貓此刻沒心情去咬時余,剛剛重啟的它要開啟的程序太多了,還在緩慢開啟中:【不知道,我早他媽讓主系統給我換個設備了,它就是摳!死活不肯給我換!搞得我三天兩頭維護重啟,煩的一批!……cao,別捏我肚子上的rou!】 【一會兒我要送時旺回去,你跟我一起去吧,帶你去城里采購點吃的。】 【你不是昨天才買了一點嗎?】 【突然想喝嶗山蛇草水了。】 【……】系統貓一時無語凝噎,也搞不懂時余為什么突然要喝那種詭異的東西。之前網上不是很流行什么五大口味宛若有毒的飲料,喝完能直接升仙,系統貓不服,硬是讓時余買了來。到貨之后兩人準備好清水就蹲在水池旁邊試,試下來其他四種其實都還不錯,只能說是口味比較奇特,就嶗山蛇草水兩人一致認為不負‘有毒’之名。 時余拎著貓到了廚房,他知道肯定有哪里不對,但是暫時說不上來。 任務肯定是他自己做的,當初系統貓說過為了防止它給時余開后門,人魚的日常是直接走的主系統那邊,系統貓這邊是沒辦法影響這個任務的……他忘記了自己做過任務,系統貓也恰好死機重啟了,所以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反正這肯定和人魚有關系。 當務之急就是先把系統貓帶離人魚身邊,去岸上,去城市里,遠離大海,然后再和系統貓仔細復一下盤,看看的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去,把時旺叫起來吃早飯。】時余也無心搞什么好吃的,隨便把昨天的剩飯煮成了粥,又從冰箱里隨便弄了點榨菜海螺之類的當下飯菜,就讓系統貓去叫時旺起床。 【為什么要我去?】系統貓不服:【懶得動,你自己去。】 雖然但是,時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系統貓,大概類似于看自己家的傻兒子的那種眼神,然后認命的先給系統貓開了個罐頭,自己則是去把時旺叫了起來吃早飯。 飯后時余就把時旺送回了岸上,時旺本來是想多住兩天的,拍點什么漁排釣魚啊喂魚之類的視頻好水一水更新,奈何時余說他有點事要去城里兩天,只好放棄了。 時余開著久違的寶馬黃魚車,和系統貓飛奔在去城里的路上。 系統貓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時余,問道:【總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哎。】 時余抽空擼了一把系系的貓頭,嘆氣道:【真是只傻貓……我今天去做大爺的日常的時候發現其中梳頭的任務完成度已經到手了,我不記得這個事兒了,你還適時死機了,你就沒有多想那么一毛錢?】 【……噶?】系統貓愣了一下,嘴上還本能的給自己辯解著:【死機這種東西又不受我控制的,它想什么時候死就什么時候死,除非我刻意同時調動大量數據去沖擊……等等,你說什么,你不記得你給人魚梳頭?】 【我要是記得,至于大費周章的把你帶到岸上再給你說這話?】 【……時余你難道老年癡呆了?我們現在是去城里找個三甲醫院掛號嗎?要我開程序后門直接給你插隊掛一個嗎?】 時余實在是沒忍住,用力拍了一下它的屁股:【老年癡呆個鬼!我看你才是老年癡呆了!你他媽是怎么好好活過9998個任務者還沒有翻車的?!】 這一下差點沒把系統貓直接從車上扇下去,它罵道:【時余你是不是有病!能活過9998個任務者是我能力的體現,我可是系統top1好嗎?!……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