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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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解通過廣播喊了一聲:“大家讓一讓,準備收網(wǎng)。” 船員們雖然不解,但是就著本能的去聽從船長的話,各自沿著欄桿站著,讓開了一片空地。機械臂開始運作,拖網(wǎng)的一段被不斷地絞起,隨著機械臂的動作,一片銀光自海下慢慢地浮起,越是靠近海面那片銀光就閃爍得越厲害。 有船員探出頭去看,頓時興奮的大喊:“中了!爆網(wǎng)了!時哥快收網(wǎng)!再多機械臂就要吃不消了!” “還用你廢話?”機械臂將網(wǎng)卷到了一個限度后,漁網(wǎng)就被拖上了船,緊接著嘩啦一下,拖網(wǎng)連帶著魚一并落在了甲板上,那重量,感覺連船只都被壓得下沉了。 “臥槽!” “怎么這么多!這才下下去十分鐘吧?!” “我他媽一根煙都還沒抽完!” “是鲅魚,這一網(wǎng)全是鲅魚!發(fā)了!” 鲅魚又名馬鮫魚,魚身背部呈現(xiàn)灰藍色,而腹部呈現(xiàn)銀灰色,喜歡集群游動,成魚的體長在25厘米到一米左右。這種魚rou質(zhì)肥厚,刺少,味道又鮮美,屬于中等偏上的經(jīng)濟型魚種,在魚販子那里能拿到不低的價格。 時解的拖網(wǎng)不是那種斷子絕孫網(wǎng),網(wǎng)眼很大,不夠大的魚在拖行和上網(wǎng)的過程中會自動逃出生天,只有少部分被擠在中間的小魚無法找到機會逃生——這意味著時解的這一網(wǎng)絕大多數(shù)都是大魚。 有經(jīng)驗的船員已經(jīng)快速行動了起來,將釘耙分給了幾人,有人去打開了甲板,下面有活艙,等到機械臂停止運作后,就有人上前將拖網(wǎng)的一端扯了下來,將網(wǎng)口對準了活艙,隨著一聲‘放’的指令,時解按了cao作鍵,機械臂立刻松開了拖網(wǎng),船員們上前用釘耙自后方將網(wǎng)勾住,幾人齊心協(xié)力將網(wǎng)往船上拖。 無數(shù)活蹦亂跳鲅魚自拖網(wǎng)口一涌而出,順勢就進了船底活艙,少部分的魚在被拖到甲板上的時候自網(wǎng)中逃出,在甲板上不停地蹦跶著。 有時候無關(guān)金錢,有收獲總是讓人覺得興奮的。船員們開始將沒有進入活艙的魚用釘耙扒拉進去,又或者看見小的就直接往海里一扔,算是做了一個基礎(chǔ)的篩選。 時解在船長室看著這一幕,點燃了一根煙,順手揉了揉系統(tǒng)貓:“……是瞎貓撞了死耗子,還是他真的這么運氣好……?” “喵。”系統(tǒng)貓按耐不住本能,用頭不停地蹭著時解的掌心,心想本系統(tǒng)出品,難道還有假貨不成? 撈這一網(wǎng)魚只用了十分鐘,卻整整收拾了二十分鐘,拖網(wǎng)才被清理了出來,再一次被扔進了大海。等到兩個小時候,時解覺得船差不多滿載的時候,恰好船員來回報說活艙滿了,冷凍艙也滿了,但是甲板上還剩下半網(wǎng)子魚該怎么辦,時解想了想說:“就這么拖著。” “啊?”船員有些疑惑,他們這雖然是遠洋船,但是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出到很遠的地方,船上有一個活艙還準備了一個小型的冷凍艙,平時都是足夠用了的——通常冷凍艙就是給釣魚佬們用來活凍一些比較貴價的魚的。 這些魚要是被拖網(wǎng)拖一路,也該死得差不多了。眾所周知,死魚在海邊是賣不上什么價格的,尤其是這樣拖網(wǎng)拖死的,大半賣相也不怎么好看,打?qū)φ鄱疾灰欢ㄓ腥艘?/br> 時解解釋道:“給我小余留著,他家就在不遠的地方,順道給他送過去。” “這樣啊,那要不我去和兄弟們說一下先撈上來放在甲板上?” “不用。”時解沒忘記時余家里還養(yǎng)了一群虎鯨,虎鯨雖然不介意吃死的,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只挑活的吃,這些魚就給時余家的虎鯨們當早點吧。 ——時解不知道的是時余家里現(xiàn)在有了個巨大的深海養(yǎng)殖網(wǎng),里面塞滿了魚。 ——全是虎鯨們干的。 ——雖然吃也是它們吃。 不過正常人也不會想到虎鯨還會反過來投喂人類的,時解想不到也很正常。 船員應(yīng)了一聲下去跟同伴們說了,時解設(shè)定了一下航線,順道把連接到時余房間的廣播打開了:“搞定了,現(xiàn)在往你家開。” 時余正看番看得入迷,下意識的點頭:“知道了。” 他說完就發(fā)現(xiàn)時解是通過廣播在和他說話,不由失笑。他關(guān)掉了電腦,上船長室去找時解吹比去了。 時余一到地方就看見時解抱了他家的貓正在給它撓癢癢,系統(tǒng)貓舒服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嘴上就只會喵喵叫了。他上前彈了彈系統(tǒng)貓的腦殼子:“豁,我說你跑到哪里去了,結(jié)果是在我哥這兒。” “這么爽的嗎?干脆把你送給我哥養(yǎng)得了。” 時解抬頭看向他:“來了?小余,你什么時候?qū)W了算命的本事,連兩個小時都算得剛剛好。” 時余一僵,抬眼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臉上故作得意的說:“那可不,我說兩個小時就是兩個小時,怎么樣,船滿了吧?本歐皇在此,你怕不怕?” “滿了,還給你留了半網(wǎng)子讓你喂虎鯨。”時解回答道:“怕了怕了,我怕死了——我覺得你以后也別干什么漁排了,就跟著人家船去給人開光,一趟,兩萬,一天給十來艘船開光不是問題。” “那可不行……歐氣是需要攢的,真到處給人開光遲早要翻車。”時余狀似隨意的接口道:“這兩天漁業(yè)局沒給我送魚過來,我還愁著呢,家里一群吃貨,被喂熟了一個個都不想去打獵了。” “它們還不走啊?傷沒好?”時解被挑起了興趣:“不過多喂了也不好,容易給它們造成依賴性,以后在海里不好過。” “那可不是,等它們傷好了就趕它們走。” 兩人一言一語之間,時余家的剪影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海平面上,時解調(diào)整了一下船舵,又問道:“你真要帶那兩個年輕人進你家啊?” “他們時間緊張還得趕飛機,一會兒我下去拿個東西你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就行了,沒多大點屁事。”時余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jīng)過交代了一下,眼見著就要到家了,和時解打了聲招呼:“哥你那快艇借我兩天,回頭我上岸的時候把船還給你——我船還在港口停著呢。” “小事。”時解一口應(yīng)下了,時余笑嘻嘻的就下去了,剛跑到欄桿這頭就吹了一聲口哨,然后進房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出來就看見虎鯨們已經(jīng)到了,追著船跳得極為歡快。 [啊人類你回來了!] [人類你終于到家了嗚嗚!我好想你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們都好虛偽,我就不一樣了——人類,么么噠~!今天也是愛你的一天哦!] 時余倚在欄桿上吹了兩聲口哨,抬頭喊了一聲讓時解停了船,引著虎鯨們到了拖網(wǎng)的位置。 時解這頭也不用時余再招呼,見到海中此起彼伏的虎鯨們就按了按鈕,拖網(wǎng)自機械臂上快速的滑落入海中,大口敞開,半網(wǎng)子的魚立刻就開始逃竄了起來。 虎鯨們都學會了怎么用拖網(wǎng),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十分有秩序的自動排隊,挨個上來長大了嘴巴接魚吃。那些魚剛出網(wǎng)口又入鯨口,怎一個慘字了得。 半網(wǎng)子魚大概夠這些虎鯨吃個半飽了,見魚也差不多沒了,漁船再度前進了起來,很快就到了時余的家門口。時余二話不說就跳下了船,到屋子里把那個手表給翻了出來,拋給了時解:“哥,就這個,幫我給聞人鳴就行了。” “ok~”時解應(yīng)了一聲,麻溜的自空中把手表給接在了手里,順勢低頭一看——cao了,他還以為時余扔得這么隨意是在扔個什么電子表之類的玩意兒,再好也不過就是什么幾千塊錢的網(wǎng)紅潮牌,結(jié)果一看特么至少是一只上百萬的表。 時余不識貨不代表時解也不識貨。時余覺得上頭的碎鉆倍亮倍閃太過夸張所以心底里默認是水鉆,但是時解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真鉆石了——沒其他,就是以前有個土豪來包過船,也戴了這么一只手表,期間兩人聊得來,對方還解了手表給時解觀賞了一番,順便講了講這表的來歷。 對于這種名表名車很少有人不喜歡的,時解自然也不例外,他后來自個兒沒事刷手機的時候也刷到過這表的官網(wǎng),很不巧的是手上的這只表就大咧咧的展示在官網(wǎng)c位,下面好幾個零差點閃瞎了時解的狗眼。 也不是說買不起吧……按照時解現(xiàn)在的身家買個同款還是可以的,但是有必要嗎?傾盡家產(chǎn)就為了買只表?時解又沒瘋。 但是此時時解還抱著一丁點兒的僥幸心理,他翻了一下手表,然后在表帶的一個非常隱秘的角落看見了標識碼和logo——還真是。 時余還覺得不解:“哥你愣著干什么?想上廁所嗎?” “……”時解揮了揮手,扭頭就走,他決定暫時還是不理會時余了。 *** 時余到了家總算是覺得自己哪哪都舒服了,說不出來的放松安逸。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時間指針已經(jīng)走到了八點,時余指揮著系統(tǒng)貓用飼養(yǎng)輔助系統(tǒng)給魚塘里投喂了飼料,便往小亭子里去了。 把大爺喂了,他就可以洗個澡睡覺了。 人魚依舊是維持著那個躺在竹塌上的姿勢,就像是從未動彈過一樣,要不是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拍打水面,時余都以為它掛點了。 這樣躺著不動真的不會生褥瘡嗎? 人魚此刻卻皺了皺眉。 時余:“……?”大爺怎么了?大爺有什么吩咐? 不對,大爺能聽懂他講話! “您有什么吩咐嗎?”時余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著他的靠近,人魚又皺了皺眉,時余有些不解,便想上前去看看人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才有這樣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他人還沒走兩步,人魚卻突然出聲了:[洗。] 時余一臉懵逼的自己把自己給按進了水里泡了個通透,甚至身體還自動搓洗了一下身體,要是再來點沐浴乳,他回頭都不用洗澡了。 時余:……雖然有點不愉快,但是這種不用自己用力就能洗澡的感覺真的挺爽的。 等到洗完了,身體才自動靠近了人魚,坐在了它的膝邊。時余此時才又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他有些尷尬的撈了一把自己的汗衫,手伸到一半就被人魚扣住了手腕,時余瞬間明白人魚的意思,將手心向上,凝聚出了一捧農(nóng)夫山泉有點甜出來,人魚便低下頭啜飲著它們。 時余看著人魚垂下眼時的模樣,心里琢磨著大爺剛剛是怎么了…… 難道是嫌棄他忙了一天沒洗澡就過來了?他平時睡醒了也不洗澡就來了啊,沒見大爺多嫌棄啊? 時余一邊想著一邊心滿意足的看著大爺?shù)娘柺扯葷q滿了,他試探性的收回手,大爺沒有阻止的意思,時余就撈了臉盆刷子沐浴乳過來打算趁著自己精神還足的時候順手把另外一個日常也做了。 “我給您擦洗一下鱗片。”時余按照慣例和人魚打了聲招呼,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身體就又往后挪了一點,直接上了竹塌,然后費力的將人魚的尾巴搬到了自己的大體上。 他擠了點沐浴乳在刷子上,用刷子給人魚搓鱗片,他搓著搓著就有些神游天外,突然之間手上一疼,刷子啪的一聲掉入了水中,他有些驚訝的看向了人魚:“怎么了?是我弄疼您了嗎?” 人魚剛剛用尾巴抽了他手背一下,時余的手有些泛麻,與此同時他也看見了人魚的尾巴稍上有一塊地方的鱗片起伏得特別明顯,看著就像是腫了一樣,甚至還有一塊鱗片起了一個小角。 時余用手摸了摸,感覺那邊熱熱鼓鼓的,確實是被他刷傷了。 “對不起,沒有控制好力道。”時余解釋道:“沒事吧?疼不疼?” 人魚沒有回答,只是曲起了自己的魚尾,如薄紗一般的尾鰭在空氣中映射出了虛幻迷離的光,輕巧地落在了它的手邊。 人魚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尾巴與尾鰭相連接的那一部分,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那一片翹起一個小角的亮銀色的鱗片就被它給撕了下來。 它抓過時余的手,把鱗片放在了時余的掌心中。 時余:“……送給我?” 人魚點了點頭,然后又閉上了眼睛,將魚尾輕巧的擱置在了時余的膝蓋上,一旁的翻車魚賣力的挪動著自己的身軀,將浮在水面的刷子推到了時余的身邊。 什么意思?接著刷? 時余隨手將鱗片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拿過刷子又認命的給它刷了起來。 *** 聞人鳴和盧修兩個人是被時解喊起來的,船都已經(jīng)靠岸了,兩個人還在呼呼大睡。時解一般來說是不會私自進入客人的艙房的,但是這種情況例外——敲了大概十來分鐘的門,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時解生怕兩個人猝死在他船上。 聞人鳴打著呵欠坐了起來,然后就看見了自己心愛的手表:“哎?船長?怎么在你這兒?” 時解指了指時鐘:“已經(jīng)十點了,靠岸了,你們可以下船了。” 聞人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說還要去時余哥家里嗎?” “已經(jīng)去過了。”時解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過想想對方馬上付錢了他心態(tài)又好了起來:“看你們睡得太死就沒有喊你們。” “這樣啊。”聞人鳴不無遺憾的道:“還想看看時余哥的家是什么樣子的呢……” “沒什么不同,就是普通漁排……裝修得稍微好一點。”時解描補了一句,說道這里他已經(jīng)是在違背自己的良心了。 聞人鳴推了一下盧修,把他叫了起來,和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串,盧修連連點頭,兩人這才收拾東西下船。 他們卻沒有看見時解的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風云莫測起來。 時余英文不太行是真的,時解英語考過六級也是真的。 他們在說: “該下船了,該死,我們又錯過了。” “又睡過頭了?那我們是不是就沒辦法追蹤那條魚了!明明離它已經(jīng)很近了。” “想開點,說不定它已經(jīng)好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