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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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表我沒帶在身邊,扔家里頭了,你給我地址我回頭給你快遞回去?” “哈?快遞?”年輕人顯然是沒想過能把快遞和自己的手表聯系到一起:“哥,我明天的機票,我跟你回去拿可以嗎?” “我晚上要跟我老表出海,估計要到明天才能回家。”時余道:“快遞不方便嗎?” “……不太方便。”年輕人道:“我這次不回家了,我直接飛學校了,跨國快遞很貴的!” 也是哦……時余默默的想。 “那你們晚上想體驗一下遠洋海釣嗎?”時余話題一轉,就開始給時解拉起了生意:“提供裝備,提供餌料,有冰鮮冷鏈速運,也能幫忙出售漁獲,時間是今天晚上六點到明天下午三點,只需要……等等,價格我還沒問,我跟我老表出海不用給錢,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承諾個八折優惠價。” “重點是回來的時候我老表會路過我家,可以順便拿一下你的手表。”時余頓了頓又說:“不然我先不收你這個錢了,回頭你拿到表了再說?” “為什么我們不直接去你家呢?你家很遠嗎?” “挺遠的,離這邊要開兩個小時船。” “那為什么不開車過去?” 時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因為我家住在海上,一般的車也不能在海上跑。” “雨排?是雨排嗎?”突然有一個有點奇怪的聲音說道,時余看向了聲音的源頭,是個外國友人。他的吐字發音很奇怪,非常符合剛學習國語的情狀了。 時余的點了點頭:“是漁排,建在海中的房子,通常用來飼養一低魚類。” “哦哦!nice!”外國友人連連高呼,伸手拉了拉年輕人。 年輕人明顯糾結了一下,他轉頭問了下同伴,兩人說了幾句后年輕人說:“遠洋海釣具體價格是多少?” “我問問我老表。”時余低頭去給時解撥了個電話,時解這個點正在忙于收拾要出海的東西,聞言道:“啥都不帶自帶人的一萬,管三餐,賣魚分成10%,冷鏈不包郵。” “成。”時余隨即把價格告訴了對方,年輕人想了想,咬牙說:“行,我們改簽!” 漁民一聽就把自己的船和時余的船湊得更近了一點:“那你們就上我大侄子的船吧,一會兒你們一起跟著上阿解的船。” “好。”年輕人應道,他和外國友人說了一聲,把這位漁民的帳給結清了,兩人便小心翼翼的拎著潛水裝備跳到了時余的船上。 時余接過他們手中的潛水裝備放到了一旁,因為時余的穿上就沒想過要來客人,只要一張舒舒服服的靠背椅,兩人也不以為意,問過時余后就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了地上墊著,自己坐在上頭。 “那我們現在去干嘛?”年輕人左看右看,甚至還舉起了相機:“我能給你的船拍兩張照片嗎?” 這倒是可以的,時余不無不可的就應了。他看了看天色,反正時間還早,又剛好是退潮的時間,就問道:“你們要不要跟我去趕海?你們昨天不是想要去撿點海貨嗎?現在時間剛好。” “好呀好呀!”兩人應了下來。 時余一笑,就帶著他們前往適合趕海的地方——他倒也沒開多遠,就是昨天那兩人遇險的那片礁石灘。 年輕人看見這地方先是有低疑惑,隨即有低頭皮發麻:“這邊?哥你確定沒事兒?我看到這里就發慌。” 一旁的外國友人也連連點頭。 這片礁石灘時余他們從小都是來玩慣了的,只要跑得及時,基本是沒有什么危險性的——這時候上頭已經有兩三個人在用特制的竹掃帚扒沙子找文蛤了。 “沒事,你們看上面不都是人嗎?你們昨天那是不湊巧,而且你們又不是從這里被沖下去的,怕什么!” “好吧。”年輕人咽了口口水,勉強算是答應了。 礁石灘不大,已經有人在這里了,時余一看就知道沒戲,只能往礁石灘的另一頭開去。 這里礁石比那一頭要多很多,危險性自然也是成倍上漲,甚至自帶了一個小懸崖,此刻海浪還挺大的,時余看了兩眼見也沒什么人就拎著桶和鉗子小刀上岸了。 礁石=很多螺和藤壺=好吃的=干了! “來來,跟緊我,拿好桶,小刀有嗎?” ===== 第76章 因著船上都是男人, 時余剛剛已經把厚實的潛水服給換掉了,如今汗衫運動褲,一身的輕巧便利, 根本不慫這些礁石。 不過礁石有礁石的好處,海水一退, 能留下不少好東西。 他倒是挺擔心這兩個人的, 生怕這兩個人又被海浪卷跑了:“你們兩個走路的時候要小心,就踩我踩過的地方, 小心別滑倒了。” 年輕人一邊給同伴翻譯一邊比了個ok的手勢, 讓時余放心。 時余這邊這才先領著路, 找了個較為平緩的礁石帶著兩人上了岸。 將退未退的潮水拍打著礁石,在礁石灘上留下了數個深淺不一的水坑,時余經過的時候會將手中的魚叉叉一下水坑, 試一下深淺,這種水坑里頭一般也會藏著魚,不過能抓到的可能性不太大, 時余也就是順手試一試,沒真指望下去。 兩個年輕人跟在時余的屁股后面, 似乎心理陰影還比較大, 半步都不敢走錯。 三人走了一會兒,就路過了一快大礁石, 礁石迎著海洋的那半邊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螺和藤壺, 時余一副‘今晚有菜了’的興奮表情沖了過去, 確定周圍不怎么滑后就招呼兩人下來一道:“來來,快來摘螺。” 時余從礁石上摘了一個拇指大小如同巫師帽一樣的馬蹄螺給他們兩個看:“這種形狀大小的螺就可以撿,太小的就不要, 回頭我們的晚飯就靠它們了。” “還有這種花螺,也很好吃。” 年輕人和同伴交談了兩句,顯然是在把時余的話翻譯過去,兩人臉上的表情都開始變得高興起來,時余伸手接了一把率先爬下來的年輕人,對方問道:“這個這么小也能吃嗎?” “可以,非常好吃。”時余又把另外一個人接了下來,對方一把抓住了時余的手下了來,十分友好的沖著時余笑了笑。 時余也沒太在意,人下來了他就松手了,給他們兩圈了一片安全的地:“你們倆就在這個范圍里挖,不要去那邊,這塊礁石上已經夠多了,挖完再說。” 說罷,時余也掏出了匕首,對著佛手螺專心的挖了起來,年輕人本來以為這些密密麻麻的小貝殼是不用弄的,見到時余反倒是專心挖起了這個,好奇的問:“這種也能吃?好吃嗎?” “這種是最好吃,吃起來比較麻煩。”時余解釋道:“不過這個挖起來要技巧,你們沒挖過的話就撿撿螺吧,這個容易劃傷手。” 時余是帶著手套作業的,自然不怕。 這個礁石灘可能是來的人少的關系,佛手螺一個比一個大,他手中的小刀貼著礁石那么一刮,就能割下來一片。時余很久沒搞到這么省心的佛手螺了,見著慢慢變得平整的礁石,心中還爽的——強迫癥的福音啊! 兩人手中也有小刀,不過撿點花螺辣螺這一類的直接上手就可以了,只有碰著吸附得特別緊的海螺的時候才能用上小刀。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水也逐漸的退了個干凈,導致三人小半小時后扭頭一看,原本還近在遲尺的海水此刻已經到了十幾米外,兩個年輕人發出了驚嘆聲,對著新出現的礁石區有些躍躍欲試。 時余割了小半桶佛手螺,也覺得夠吃了,干脆帶著他們接著往下走。 外國友人憋了好久,蹦出來兩個字兒:“手,累。” 時余聞言就笑開了:“那還摘不?不摘你們就跟著我走走?” 年輕人卻絲毫不覺得,滿臉都是興奮:“還有其他的可以摘嗎?我看那些視頻里還能抓螃蟹的,這里會有嗎?” 話音未落,時余就俯身自石縫里撿了一個渾身通紅緊緊抱作一團的面包蟹出來,在舉著鉗子給兩人看:“面包蟹倒是有,不過這會兒應該都藏在礁石縫里,這種螃蟹很傻的,幾乎不會逃跑,你們看見了確定周圍安全就用鉗子夾出來就行了。” “好的!”年輕人應了一聲,眼睛不住地四處搜尋著,但是可能是因為不常來海邊的關系,幾乎都沒有什么發現,和時余的效率一比就差遠了。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時余見兩人因為沒有什么收獲而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他看見了一個縫隙里有兩只面包屑,就故意帶著他們兩人從那邊經過——到底也是收了對方的錢的,又馬上要當解哥的客戶,要照顧一下消費者體驗。 果然沒多時,外國友人就叫了這一聲:“這~里!” 年輕人也湊上去一看,大叫道:“這里有兩只面包蟹。” 時余走到一旁看著,拿著鉗子給他們倆比劃了一下:“對,這個可以,你們那鉗子試一試?” 沒一會兒,兩只不會跑路的面包屑就落入了兩人的鉗子當中,兩個年輕人笑得跟中了五百萬似地,他們兩手中的桶里終于除了海螺外有了新品種。 時余在一個水坑里打了一點水兒把桶里的東西養起來,也招呼兩人來打水:“一點點就行了,沒過東西的頂端就可以了,不然提在手上太沉了。” 兩人連聲應了,學著時余的模樣在桶里加了點水,又跟著時余接著去探索海岸。 等到時余的桶里快滿了,兩人的桶也滿了小半桶,時余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帶著兩人回了港口。時間緊迫,距離和時解約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出頭了,時余也不挑剔,找了一家相熟的小餐館就進去了。 兩人見狀有些懵逼:“就這里?這里很貴的!而且東西還不新鮮。” “你們倆吃過?”時余:“不貴啊,還不錯的,老板娘手藝一絕。” 里頭的服務員也就是老板娘迎了過來,他們家常做漁民的生意,當然偶爾也宰宰外地游客,她見到時余就是眉開眼笑:“是時小哥啊?今天搞到什么好貨來啊?” 她看見了時余身后的兩個年輕人,估計是對宰過這兩個人還有一點記憶,不過半點都不帶尷尬的,反而熱情的說:“是你們啊!上回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真是對不住,你們那盤菜是我女兒炒的,她手藝不好見諒,我今天親自給你們下廚!” 時余把他們兩的桶都遞了過去:“炒盤海螺,看看有什么魚給我們整一條,面包蟹用蛋黃焗一下!” “好勒!時小哥你自己找地方坐哈!”老板娘拎著東西就進去了。 年輕人和同伴聊了兩句,又問時余:“這里真的行嗎?來這里吃真的讓你破費了。” 兩人前天晚上來過這里,隨便點了三個菜就花了一千多塊錢,他們雖然有錢,但也不是傻缺,再加上味道不太好,對這家印象真不行:“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時余解釋道:“自己帶東西來只收一個加工費,我們那點東西加起來五六十就差不多了,你們之前來估計是看你們眼生,就隨便糊弄你們一下。” 兩人的不滿之情隨著上菜后一散而空,之前他們撿的花螺和馬蹄螺被炒作一盤,加了一點微微的辣之調味,鮮香四溢,時余直接問人要了幾幅一次性手套,分給了兩人:“這個會吃吧?” 時余有一根牙簽在螺里頭一挑一挖,就挖出來一個整的螺rou,這季節的螺都很肥,里面的rou又大又彈牙,塞進嘴里就是一場味蕾享受。 很快蛋黃面包蟹也上來了,面包蟹被剁成了大塊大塊的,每一面都沾上了咸蛋黃沙,蟹rou鮮甜,咸蛋黃咸香油潤,瞬間征服了兩個年輕人。 見他們吃得都沒空說話,時余也埋頭吃了起來,到最后三人面前一人一堆殼,連飯都沒顧得上挖上幾口。看得出兩個年輕人是很喜歡這道蛋黃面包蟹了,吃完面包蟹后的那些咸蛋黃沙被他們兩個拌進飯里,最后吃得那個碗跟被洗過了一樣。 “和我們之前吃的完全不一樣!”吃完最后一口飯年輕人才有空說道:“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嗚嗚嗚!” 時余有點想抽煙,但是想著別人還在吃飯就忍住了,老板娘適時送了一碗海白湯過來說:“不好意思哈,之前真是我女兒手藝不好,這個送給你們,吃得好下次接著來。” 海白就是蛤蜊的一種,它的貝殼大多數是純白的,有時候會帶上一點淡紫色或者淡紅色,煮出來的湯也是奶白奶白的,配合著冬瓜一起燉,喝起來既清爽解膩又不失鮮美。 三人喝到一半,時解來了電話:“人呢?就差你們了!” “在館子里吃飯呢!就來!”時余問道:“哥要的帶點啥不?” “啥都不缺,就缺你們人!”時解催促道:“搞快點。” “成。”時余起身把賬付了,帶著兩人往外面走,時余的船就停在港口,他人在船下和幾個人在交談,見他們來了就迎了上來,其他人也背著大包小包的上了船。 時解看見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友人的時候就問道:“怎么還有外國人。” “人家明天上飛機,今天趕緊來體驗一下。”時余解釋道:“哥我們明天返航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把我送回家啊?我懶得再開船了。” “懶死你得了。”時解笑罵了一句,又和那邊兩人道:“阿余應該和你們說過了吧?身份證都帶了嗎?沒有身份證的話護照給我看一下。” “我們這里有規矩,帶客人的都得登記一下身份證。” 兩人沒有異議,交了護照和身份證給時解看了,時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掃描槍對著他們兩的證件掃了掃,確認沒有問題后才讓他們上了船。 時余跟在最后面和時解一起上了船,時解小聲問道:“你怎么認識他們的?” “昨天他們兩被卷水里了我給救了——怎么,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