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和陸衍的初次相識是在一個深秋, 那年軍訓后不久F大開始來了迎新晚會,新生們?nèi)绮杷苹鸬臏蕚渲硌莨?jié)目打算上臺一展風采。 “你們那個節(jié)目怎么樣啦?” “被刷了”咖啡屋的一角兩位女生吃著下午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啊?不會吧,跳的那么好都沒選上” “說是已經(jīng)有一個舞蹈節(jié)目不好重復,冠冕堂皇!不就是給某些人的獨舞騰位置嘛。” “唐婉?” “除了她還能有誰”短發(fā)女孩忿忿不平的說完不忘往嘴里猛塞一大塊冰淇淋 “人家會投胎嘛,我們怎么能比” “哼。說到底不過是有一個當法官的爸爸,不然就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早就刷下來了。” “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平平無奇?說之前不如先照照鏡子?”另一旁不知聽了多久墻角的安琪實在忍不住起身回嗆。 背后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到底是自己理虧,長發(fā)女孩拉起短發(fā)好友快步走出咖啡屋,走之前短發(fā)女孩沒有忘記帶走蛋糕。 “切,慫包,沒一個能打的” “誒,人家這么說你你就不生氣?”安琪看著埋頭盯著iPad看視頻的好友恨鐵不成鋼的問。 “生什么氣,她們說的也沒錯啊,確實會投胎。” “從小到大我都沒受過什么苦,老師、同學、朋友都對我很客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爸爸” 唐婉聳了聳肩,繼續(xù)看向舞蹈視頻。迎新晚會上礙不住老師的熱情隨便報了一個單人舞,今天剛通知被選上,要求準備新節(jié)目上臺。 “你知道今年的頒獎嘉賓是誰嗎?” “誰啊?” “陸衍!就是那個陸氏集團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人家那才是真的會投胎。” “不認識,你和他很熟?” “一般般,也沒有很熟,他和我哥是校友,回國后兩家生意上也有來往。” 安琪今年大二,讀的是導演系,家族從事珠寶行業(yè),旗下品牌大都耳熟能詳,陸氏在陸衍爺爺那一輩是做房地產(chǎn)發(fā)家的老企業(yè),這幾年在陸衍的接手下業(yè)務板塊逐漸往休閑娛樂方面靠攏,成立的影視公司接連投資了幾部口碑頗佳的電影,一度讓他登頂行業(yè)的單身鉆石王老五榜首。 迎新晚會的后臺,唐婉換好芭蕾舞蹈服后安琪在幫她化妝,“你那個話劇抽到第幾?” “嘿!壓軸”安琪花大工夫排了一個睡美人改編話劇,齊聚表演系的俊男美女。 “我抽到中間,有點緊張。。” “放心,光看這張臉,就夠了。”今年大二的安琪,讀的是導演系,新生接待會上看到前來報道的唐婉,一見如故,沒幾天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長得好看的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很多東西,比如友情,或者還有愛情? 看著臺上表演芭蕾獨舞的女孩,安弈手肘輕撞身旁的好友“哎!看看,你喜歡的”陸衍喜歡腿好看的女生,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身邊不少鶯鶯燕燕都是舞蹈系的。今晚一席西裝革覆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搭配同色系的領帶,給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盡管熟悉的人都知道眼前這位和彬彬有禮可沾不上任何關系。 安弈受自家妹子的邀約前來捧這位揚言要征服美國百老匯導演的場。最后安琪的話劇如愿摘下一等獎,唐婉的獨舞則是拿下了全場最具水分的獎項-優(yōu)秀獎。行吧,總歸獎金還有500塊。散場后大家一致決定拿著獎金去開啟下半場的夜生活。 “要不去【宴遇】吧” “飄了哦。” “有名的銷金窟。。” “我們這么多人,獎金應該不夠吧” “沒事,今天我哥高興,請大家去浪”安琪向來坑得一手好哥。安弈則是以沒同齡人作伴為由拉上陸衍一起驅(qū)車前往。 七嘴八舌商量好到宴遇已經(jīng)11點,大廳內(nèi)依舊人聲鼎沸,舞池里扭動的男男女女,唐婉坐著的卡座正對著陸衍,男人的右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點著煙,煙圈裊裊升起,昏暗的燈光映襯下男人的臉在煙霧中忽閃忽現(xiàn)。 唐婉想起剛才頒獎時從男人身上傳來的香水味,煙草胡椒的辛辣包裹著柑橘的清甜,讓人著迷。 察覺到唐婉的視線,男人的目光轉(zhuǎn)向她的臉,洗掉了艷麗的舞臺妝,這是一張素凈的小臉,唇紅齒白應是如此了。 唐婉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來, “我想嘗一口。” 男人搭在沙發(fā)的手落于她的后腦將人帶入懷中,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嘴唇緊貼著唐婉的唇瓣輾轉(zhuǎn)廝磨著,舌尖極具占有欲的探入四處尋找出口,感覺呼吸被奪走,嘴里充斥著厚重的煙草味,是苦的,唐婉想。 “多大了”吻畢后抵著女孩的額頭問 “虛歲19” “成年了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了”忍不住爭辯道,從小到大身邊人總“你還小”為由左右著唐婉,她渴望長大,進入到成年人的世界里,那是她向往的地方。 許久以后唐婉回憶起當時的自己,到底是被保護的太好,少年不知愁滋味。